她多答了一天的行程,实际上间接回应了容磊问的今后。
我决定好了,今后长留南平,别再费心去猜。
林故若慢条斯理地喝完这杯榛果拿铁时,容磊还稳坐在她对面看财经新闻。
等她站起来准备进卧室换衣服,这人又马上跟了进来。
他们的衣柜足够大,柜门打开后完全可以遮挡住另一个人的存在。
林故若全然不在意的折开柜门,挡住容磊的视线,自己随意挑了条裙子。
她弯腰套裙子的瞬间听见“咔哒”声,那扇柜门被容磊手动合上,林故若全然暴露于他面前。
林故若这人没什么特别好的优点,但就是人比较刚。
你不让我好好换衣服,我不让你好好上班,她非常干脆的把套到一半的裙子又脱掉。
站直身体微笑注视着容磊,“想看点儿什么?大爷我配合你啊。”
容磊的眸光晦暗,落在团被粉白蕾丝包裹的白雪上,边系自己的袖扣,边淡淡开口,“我看点儿什么不应该吗?做人没点儿感恩之心?那不是我一手带大的?”
“……”林故若当即拿裙子扔向容磊,准确的盖住他的脑袋,自己则朝他扑过去。手勾住脖颈,双脚离地,树袋熊似得抱住他,“你再说一次!我本来就有料!”
“行行行。”容磊揽着她的腰,掌心是细腻的一团凝脂,他拍着林故若的背安抚道,“你胸大,你说得都对,行了吧。”
林故若气急败坏,“你是不是敷衍我!”
容磊冷静的往烈火上烹油,祭出致死语录,“你要是这样想,那我也没有办法啊。”
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林故若张口就去咬容磊的肩膀,咬住就不松口。
这样的姿势注定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在林故若看不到的地方,容磊并没有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对她的玩闹听之任之,并体贴的搂着她,防止她滑下去。
只是舌尖顶着上颚,大脑在飞速运转,盘算着自己今天有什么事情做,可以压缩到几个小时内,如果旷工会怎么样。
成年人的深夜是属于他们自己的,清晨则不是,总是要上班的。
上午有很重要的会议要开,容磊不到场,就没人能做决断,他必须去。
林故若为所欲为地在容磊定制的丝质衬衫上留下牙印的水痕,容磊则温柔的吻上她的发旋。
正午的阳光穿透半敛不敛的镂空纱帘,在红木地板上作画。
他们的嬉闹最终被乍然响起来的闹钟宣布终结。
容磊早习惯了这样的生物钟,他不需要闹钟,所以吵闹起来的闹钟无疑是林故若订的。
响起来时林故若还沉浸在自己“赢了”的狂喜里,眼神有点儿迷离的看着容磊。
“你闹钟响了。”容磊不轻不重的捏她的后颈,“该换衣服搬砖去了若若。”
最后是容磊帮林故若拉上的裙子拉链,她选了条淡紫色的素调长裙,没有繁琐的装饰。
指尖在挂耳坠的架子上点半天,选了个宝蓝色的耳钉戴好。
林故若对镜画淡妆,她的化妆镜里忽然出现容磊的身影。
容磊正在她背后,借着她的镜子给自己系领带,是条绛紫色的丝质领带,腕上是宝格丽octo系列的机械表。
蓝色表盘在光照下高华无比,和她白皙耳垂上的那抹蓝相映成趣。
“你学人精。”林故若粉唇开合,吐槽道。
容磊原本是自己系领带的,闻言干脆的停了手,反身靠坐在她化妆台的边缘上,垂着眼无耻讲,“我就学人精,你拿我怎么样?”
林故若长睫毛轻颤,忽然伸手去拽他的领带,牵着容磊低下头,软语浅笑道,“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怎么样了还是我心疼。”
葱白似得手指在绛紫间翻转,林故若非常迅速的为他打好领带。
化妆桌立在落地窗边,光线良好,就在容磊觉得这幕温馨十足,值得一个告别吻的时候。
林故若拍了两下手,指着卧室大门的方向下逐客令,“现在你可以滚去上班了,还有七分钟你迟到,我建议你下楼就先跑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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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磊喜欢玩车,免不了有许多座驾,这家常驻的酒店地下停车场里就停了三辆。
林故若的车停在家里,她随便挑了辆兰博基尼开走。
清平园是陵园,坐落于南平郊区的半山腰上,新雨过后,空气中满是泥土的气息。
今天不是什么祭祀的节日,园里来拜祭的人很少,林故若停车入园。
轻车熟路的跨过一阶阶青石台阶,先看到的是父亲宽厚高大的背影。
“来了啊。”林父没有回过头,温和说。
林故若又迈上一阶,和父亲并肩站,她看向墓碑上的照片,那是张很漂亮的彩色照片,丝毫没有随着岁月而褪色。
照片上的女人笑靥如花,是张和林故若有七八分相像的脸,怀抱着捧白玫瑰,目光温柔又平静。
这让你根本无法想象到这个时候的她已经经历过三次化疗,头发全部掉光,带的是假发,浑身病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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