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也说不出,什么忏悔也表达不出,嘴角的那抹弧度就这样,僵在了那里。
他的眼神那样冷漠,那样锐利,那样疏离,毫无情绪的看着她,犹如在看一个陌生人般。
他的嘴角紧抿着,好似也在责怪着她,好似永远也不会原谅她了般。
沈之娴心里焦急,脚步下意识的朝他迈去,想要靠近他,想要解释,想要找回那个往昔待她温情宠爱的漓哥哥。
可她刚朝他走近一步,却发现他退开了更多步,而刚刚出现在她眼前的又消失了踪迹的那些人,又齐齐的冒了出来。
有吐着鲜血倒下的一批批的侍卫们,有举着要击杀漓哥哥的萧沣,有护着漓哥哥自己中箭的封锦荣,有憎恶仇恨着她的封锦绣,有悲痛绝望的满面泪水的萧浵。
他们所有的人,都在一步步的朝她逼近,嘴里声声都在指责着她,所有人的话语交织在一起,嗡嗡作响,充斥着她的耳膜,让她无处可躲。
而那个本该是她的依靠,本该是最维护她的人,却在众人身后,淡漠的看着这一切,任由他们将她吞噬,不置一言。
——
“不……”沈之娴猛地睁开双眼,暗哑出声,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
“娴儿,你醒了?”有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沈之娴呆呆的循声侧头望去,入目的是满脸忧虑的苏子成。
再转回眼眸看向周围,这是她的房间,现在的她躺在自己的榻上,身前没有刚才逼近的那些人,没有刚才可怖的那一幕,也,没有他。
所以,刚才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是她臆想出来的?
“娴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苏子成拿过一旁温热的锦帕,温柔细致的帮她擦拭掉额上的薄汗,眼内是克制的心疼。
这样冷的天,她却出了这许多的汗,一定是前夜的经历吓坏了她罢。
不过,这也正常,前夜在宫里发生的那一切,就算是个男子也做不到真正的处之泰然,更何况是她这样一个深闺女子了。
其实昨日早上庆王萧澈送沈之娴回相府时,着实吓坏了他。
她一身白色的缟服上到处都是斑驳的已经干涸掉的血迹,他不知道她哪里受了伤,伤得到底有多严重,只能看到她脸色苍白一片,伏在萧澈的胸前,竟是个晕过去的模样。
这样的她让他呼吸一窒,从心底冒出慌乱与害怕。
还好,萧澈说她只是劳累过度,晕了过去,而当他颤抖着手去给她把脉时,脉象上也证实了萧澈所言非虚,他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可她到底并非只是劳累过度这么简单,她周身都有多处的擦伤,有些伤处还在隐蔽位置,他不方便为她上药包扎,还是让玉儿代劳的,而就他亲眼目睹的那些伤处,尤其是在手肘、膝盖、小腿上的那些擦伤,已经很是严重,触目惊心了。
他不知道她是如何把自己弄成这样狼狈的,就连萧澈都不知,只在每帮她包扎一处伤处时,他都会多心疼上一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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