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昏睡了一日一夜,他就守了她一日一夜,于寂静无人处,他看着躺在榻上温婉却憔悴的人,才敢任由心底的那些,对着清醒时的她绝对不能宣之于口的倾心与爱恋流露出来。
沈之娴摇了摇头,声音依旧有些哑,“没有。”
从那样一场梦魇中清醒过来,她仿佛才能正常呼吸般,这会儿觉得好了很多。
“你身上的伤处都已经包扎过了,你看看还有哪里没有处理妥帖?”
沈之娴闻言面色一僵,垂目看向自己的手肘处,那里包扎着白色的纱布,里面有温热的淡淡药草味传出,很淡,所以方才她没有察觉到。
苏子成没注意到沈之娴变了脸色,自顾继续问,“话说,你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沈之娴低着脑袋,眼眸中滑过一抹黯色。
原来刚才的梦魇并非是她的臆想,原来刚才的那场梦境是真实发生过的,没有侥幸,没有庆幸,是真真正正在不久前曾发生过的。
是她一个人造成的所有悲剧。
她身上如何会有伤呢?沈之娴苦涩的咬了咬下唇,那是在宫门口时,她为了阻止已经暴露出真实目的的萧沣,被他掼在地上摔伤的罢了。
看着是触目惊心了些,是伤痕累累了些,可她的这些伤如何能比得上那些死去的侍卫们身上的伤口,如何比得上封锦荣中箭的伤口,甚至是又如何比得上浵姐姐与封锦绣心里的伤口?
没有回答苏子成的问题,沈之娴转而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苏子成转头看了眼窗外,告诉她,“晨时末了。”
晨时末了?那就是她已经昏睡了一日一夜了?
那她们,尤其是在她陷入昏迷前先晕过去的浵姐姐可还好?
沈之娴抿了抿唇,又问,“爹爹可回来了?”
“相爷昨日午后就回来了,今日天还未亮时又进宫去了。”
沈之娴点了点头,是啊,皇伯伯驾崩突然,宫里想必有很多事要处理的罢。
只是,漓哥哥现在还好吗?他在百忙之中可会想到她?
他知道了是她的缘故才导致了封锦荣的意外身故,可会一直一直怪责于她?可会原谅她?
沈之娴疲劳过度又身上各处带伤,所幸没有引发旧疾,但到底身子虚,被苏子成勒令卧榻休养,也就乖乖的躺在榻上休养着了,只是眉间一直有着愁容忧色。
她这一躺,就躺了七日。
这七日间,她听说了萧浵小产,方太医用尽了办法都保不住她腹中的胎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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