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是答应过微臣,绝不会饮酒的,皇上可否告知微臣,为何娘娘身上会有这般浓烈的酒气,难道是娘娘自个儿贪杯么?”
萧漓紧抿着薄唇,攥紧了双拳,不置一词,连已用力过度,唇上冷白一片,手背青筋爆起,也不自知。
苏子成自是不需萧漓回应的,从刚刚闻到沈之娴身上的酒味,他早已能猜测到了,除了是萧漓强迫的她,在这后宫之中,又有谁能逼她做她所不愿之事呢。
苏子成冷「呵」一声,面色冷肃,悲愤的继续斥责道,“皇上可知,娘娘近日服用的汤药,所用药材与酒中成分相悖,用药时万不能饮酒,否则不但达不到药效,更会导致前功尽弃,微臣的苦心钻研浪费了不说,娘娘的身子也会愈加的孱弱。”
萧漓瞳仁倏地一缩,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到了,他闭了闭眼,刚才的一幕在眼前闪过。
“那就由皇后自罚三盏罢。”
“皇后一盏酒几近吐了出来,难道让皇后罚个酒也这般为难么?”
“那就请皇后继续吧。”
是他,是他下令责罚她的,是他不允她以温和的果子酒替代的,是他眼见她被烈酒所呛,依然不为所动,亲自斟了满满的三盏酒,逼视着她饮下的。
原来是他,原来是他……害了她。
萧漓的视线落在沈之娴的手上,想去拉她放在锦被上的手,那只白皙的,瘦削的,柔弱的手,手伸到一半,他突然顿住了,指尖瑟缩了一下,终是收了回来。
他怕她的手依旧冰冷得毫无温度,他怕他这亲手燃起的金丝炭火暖不了她分毫,他更怕,握着她的手,他会不断的念起是他害得她药力相冲,身子受损,摔倒晕厥的。
萧漓抬眸看向沈之娴此时昏迷中的睡颜,他竟不知,她是如何会病得这般严重的。
“她,是何时患上此病的?”萧漓嗓音沙哑,喉咙犹如被粗沥刮过。
苏子成眼神复杂的在沈之娴与萧漓身上来回扫过几圈,思索几番,到底不甘,舌尖轻转,咬了咬牙,几欲脱口而出,眼角余光瞥到屋内的旁人,才缓了缓气,哂笑道,“皇上这是预备要众所周知么?”
萧漓微微一顿,哑声吩咐,“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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