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另三人再次不约而同的看向今日如此胆大妄为的苏太医,一瞬后,又看向皇上与皇后,只觉心底渐起不安,踌躇几息,到底不敢违背了皇上的旨意,只能缓慢的,一步三回头的,不放心的退了出去。
寝宫殿门再次合上,屋内只余了萧漓,苏子成,与沉沉昏睡中的沈之娴。
苏子成的目光落在沈之娴的身上,不知想起了什么,他眼内尽是怀念向往之色,面色也舒缓了下来,温润如初,嘴角慢慢浮出一个弧度,是浅浅的笑意,“我初入沈相府时,只有十岁,而那时的娴儿,是个才不到三岁的幼龄稚童。”
“娴儿的病源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沈相夫人在生时就患有心疾,原是不能有孕的身子为了为沈家留后,勉强生下了娴儿,结果产厄而亡,娴儿自小就患上了心疾症,自出生起就卧榻养病,我入沈相府时,娴儿别说像个寻常孩子那般玩乐了,她就连下榻都极少。”
“我曾有幸听祖上谈论过此罕见的病症,在沈相询问我是否有所解时,我尝试了为娴儿配药,所幸,药方渐渐起了效果,娴儿的身子一日好过一日,到那年的除夕,她不但可以下榻行走,还能随沈相一块儿入宫庆贺了。”
说着,苏子成看向萧漓,“第二日,娴儿告知我,她在宫中的各种趣事,还提及遇见了一个狼狈的男孩儿,她将自己的手炉送予了他,皇上可知,娴儿遇见的是谁?”
萧漓面无异色,思绪却飘远了,他记起来了,那年他原本是要出席除夕夜晚宴的,可途中却被萧沣与萧渊所害,不但最后未能出席,还落入了池塘里一身狼狈。
那一年,他遇见了第一次进宫的沈之娴。
从前他从未深思过,既然沈之娴是陈怡芝的女儿,既然先帝如此看重陈怡芝,又怎会在她三岁那年才第一次见到她,原来,是这样的缘故。
苏子成并不需要他的应答,自顾说了下去,“娴儿五岁那年,有一次在宫里摔伤了,为此回府后在榻上躺了好几日,手里一直捏着一方锦帕;
那年娴儿学习字,我游历归来替她寻来了好些字帖供她挑选临摹,她却笑着告知我,她已经寻到了最好的字帖了,皇上可知,那方锦帕是谁的?那让她觉得最好的字帖又是谁的?”
“娴儿六岁生辰时,被沈贵妃诏进了宫,下人说那日直到深夜她才回府,第二日她受了寒又病倒了,可她却笑着同我说,她很高兴的;
那一年她兴之所致,命人在府里种下梨树,隐瞒了那日她其实身子不适,皇上可知,生辰那日她为何会如此高兴?她又为何不顾身子抱恙非要急着种梨树?”
“应是娴儿十岁时吧,我第一次见到当时还是四皇子的皇上,皇上如今可知,您送金创药来的那日,娴儿喝的是何药?皇上可有过哪怕一分的关心在乎过她的身子康健?”
“娴儿十二岁那年,我本是答应了她陪她去上元节灯会的,可回府途中被耽搁了,我未能如期回府,可娴儿后来却告知我,她已去过灯会了,还放了一盏最漂亮的孔明灯,皇上可知,她是与谁去的灯会?又是与谁一块儿放的孔明灯?”
“娴儿十四岁那年,因着要为您祈愿身子安康,她去爬了昭和寺的后山,结果摔伤了,又在榻上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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