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想起什么,萧浵勉强笑了笑,道,“阿娴还不知吧,去岁时,封家堂弟诞有一子,过继到了我与锦荣的膝下,如今已有一岁多了,很是康健。”
“真的?”沈之娴眼中浮现出真心的喜悦,“那太好了,恭喜浵姐姐。”
沈之娴不愿萧浵过多的担忧她如今的身子,就着这个话头扯开说了些旁的,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后,沈之娴叫过玉儿,“玉儿,给浵姐姐跪下。”
玉儿依言行事,直直的跪在萧浵身前,郑重的磕了三个头。
萧浵搀扶起玉儿,拍了拍她的手,朝沈之娴道,“玉儿是个好姑娘,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日后玉儿跟着我,你大可放心。”
沈之娴了却了一桩心事,放心的点了点头。
等玉儿退下后,沈之娴斟酌几番,沉吟再三,还是朝萧浵开了口,“浵姐姐,还有一桩事,阿娴想请你帮一帮我。”
萧浵心下明了,为两人各添上一盏热茶,饮了几口后,方缓缓道,“阿娴依旧想让我去规劝皇上?”
两日前,她收到沈之娴托人送到昭和寺给她的信函,信函上有言,她心疾症复发,命不久矣,请她入宫一趟,有事相托。
在信函中,沈之娴委托了她两桩事,一事是把玉儿交付给了她代为照顾,另一桩事,就是请她代为相劝皇上,放她出宫去。
“是。”沈之娴未有犹豫,点了点头。
萧浵凝视着她,思量了片刻后,慢慢问,“阿娴,如今,你是否还恨皇上?”
是否还因着过往的那些点点滴滴,因着沈相的死,在怨恨着皇上?
沈之娴敛下眉眼,掩藏住眼中的神色,抿了抿唇,良久未有一言。
她与他,自儿时相识,多年相交,到形同陌路,言语相逼,再到如今即将分别,天人永隔,又岂是一句恨与不恨能简单阐述得了的。
就如同若是问萧漓,他对沈家迫害了陈妃娘娘一事是否依旧还存有着怨恨一样,他怕是也无法以言语简单作回应的罢。
一炷香后,沈之娴饮了几口茶水,怔忡的望着正殿外落进来的一片正午阳光,双唇翕合着,喃喃的,几近无声的道,“我只是怕他伤心难过。”
——
未时初,萧漓正在福泰宫批阅着最后几本奏折,殿外有小太监通传,二公主求见。
萧漓执狼毫笔的手一顿,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薄唇亲启,道,“宣。”
萧浵进入福泰宫,朝着上首桌案后的萧漓行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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