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的冷汗倏地一下冒了出来,赶忙跪下坦陈,神色慌张无措,“奴才,奴才罪该万死,奴才不敢狡辩,可奴才真的只是为了皇上的身子顾虑,才会出此下策的,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求皇上念及大偃朝的江山社稷,保重身子啊,奴才万死不辞。”
不知是他的哪句话触动到了皇上,话落后,福泰宫内良久无声,他等了一刻,还不闻皇上出声,不由偷偷抬头去瞄皇上,只见皇上神色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手上的茶盏倾斜滴落下了茶水都未有所觉。
那日的最后,皇上并没有处罚他,只是淡声吩咐他收了膳食,今后不必再动这些小心思了。
那日他退出福泰宫时,在殿门口有些疑惑的回头望,殿内满堂灯火通明,皇上的身影却隐在明暗的光影中,显得有些落寞与孤寂。
他觉得皇上自西南战场回京后,整个人萧条了不少,似乎对什么都不再看重了,对什么都不再执着了,整个人也更寡言了。
虽说以前皇上也是寡言的,可以前的皇上是冷漠。而现在,却显得更为沉寂。
又似乎,并不是从西南战场回京那时,好像还要更早些,自二月从宫外回来那时起?
他摇了摇头,压下心中的疑虑,并不敢对皇上之事多加揣测。
安公公回过神来,看向小太监呈于他面前的一盅冰镇桂花莲子羹,重重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命小太监撤下了。
申时初,方院使前来求见问诊,安公公悄声入内,走至桌案前躬身禀告,“皇上,方院使在外候着,恭请平安脉。”
萧漓批阅奏折的动作不见停,淡声道,“请方太医回罢。”
“皇上……”安公公还想再劝,可见皇上充耳不闻的做派,到口的话不由收了声,退了出去。
候在殿外的方院使见安公公出来,正欲往里走,瞧见安公公朝他摇了摇头,脚步一顿,两人相视一眼,眼中有着同样的忧心与无奈。
要说这方院使也是个顶执着的人了,年岁这般大了,皇上不见他,他偏偏不走,固执的在御书房外侯着,存着非要见到皇上一面的心不可。
酉时初,萧漓批阅完了所有的奏折,端起茶盏饮下几口茶,安公公察言观色了一番,揣着小心轻声道,“皇上,方院使还在外候着。”
萧漓又饮了几口茶,放下茶盏时终于松了口,“宣。”
方院使入内,为皇上细细诊脉,一刻后,跪下回禀,“皇上外伤虽已痊愈,但内伤犹重,请皇上万不可停了汤药。”
萧漓手指在桌案上不轻不重的敲着,半晌后问了句旁的,“方太医如今已五十有六了吧?”
“回皇上的话,牢皇上挂心,微臣今岁正五十有六。”方院使虽不知皇上为何提起他的年岁,但依旧如常拱手回复。
“方太医如今已是知天命之年,该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是朕耽误了方 ', '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