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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准备成为首辅的第十七天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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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玦摆了摆手:“行了,老夫知道了。老夫先开几副药熬着,你们想办法喂下去。”

沈七回道:“得嘞。”

宋玦回到东院就开始写方子,抓药熬药,因为这沈兮风的身体,沈家的药材比外边药铺的药还齐全,只管下锅熬就行了。

宋玦熬好了药,端给了沈七,让沈七想办法喂下去。

沈七拿着小勺原地打转,不管他怎么喂,他家少爷都吐出来了,压根不往下咽啊……

沈七急得一脑门汗。

这时,忠叔进了卧房,沈七眼瞥见忠叔连忙说道:“忠叔,你看这药喂不进去啊,这喂多少吐多少……”

话还没说完,忠叔弓着身子行礼:“皇上。”

沈七立马放下药半跪行礼:“皇上。”

叶景云大步走进来,走到床边,手摸着沈兮风的额头,说道:“怎么回事?!”

沈七硬着头皮回道:“额……大夫说,劳累过度……”

叶景云一顿,劳累过度?估计可能是科考三天熬的。

伸手端起床边的药碗,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吧。”

沈七和忠叔对视了一眼,这出去?!

忠叔微微点点头,示意沈七先出来再说。

两人磨磨唧唧的出了房间顺便关好了门。

沈七连忙小声问着忠叔:“皇上怎么会来?!还有,这让咱们出来是干什么?!”

忠叔一脸看破不说破的表情说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叫你出来你就出来,别问。”

自家少爷和那位,打小时候就黏在一起,何况,自己府里的小偏门还专门修了一个小屋住着人,专门开门。

还有少爷院里的小亭子,不都是给这位准备的吗。

忠叔一脸高深莫测的微笑看傻了沈七。

可怜沈七的这个脑子跟不上忠叔的节奏。

屋里叶景云用小勺子喂着沈兮风喝药。

但是喂进去多少就吐出来多少,叶景云有些着急又有些无奈。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烧红了脸的沈兮风,叶景云不做他想,转头喝了一大口药,然后慢慢低头,凑近了沈兮风的嘴边。

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将碗里的药全喂给了沈兮风。

躺在床上的沈兮风皱着眉头,好像做着什么噩梦。

梦里

“爹……爹?”

沈兮风步履蹒跚的走在一地血污之中,满地的尸体,有跟着他爹一起去江南的暗卫,还有沈六……

沈兮风焦急的叫着他爹:“爹!爹你在哪?!”

忽然,前方出现了一辆马车,马车周围插满了箭羽。

沈兮风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颤抖着手几乎不敢去掀开马车的帘子。

当他颤颤巍巍的掀开那个帘子以后,当时就愣在了那儿。

他爹满身是血,双目圆睁……

“爹,爹?!”

沈兮风爬上马车,顾不得身上的血污,颤抖着伸出食指,放在他爹的鼻息之下……

确定没有呼吸的那一刻,沈兮风双眼瞬间变得血红,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窜遍全身。

沈兮风猛的弯下了腰,嘴里干呕着,到最后竟然吐出了血……

突然,不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还伴随着南梁王的大笑声……

南梁王?!

梦里的血,污了沈兮风的眼,手,全身……他似乎动都动不了了……

他想去追那个凶手,但他动不了,用尽全身力气都动不了……

叶景云从晚间来了沈兮风的卧房后就一直陪在沈兮风的身边。

喂他喝完药后,发现沈兮风整个人浑身颤抖,留着眼泪,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

叶景云连忙拍着安扶沈兮风:“兮风,兮风,别怕,我在呢,我在呢。”

这时,沈兮风猛的睁开了眼,坐起身,嘴里喊着:“爹!”

叶景云连忙扶着沈兮风:“怎么了,兮风?做噩梦了?”

沈兮风喘着粗气,全身像是被水浸过似的,让人发冷。

“皇上?”

叶景云看着神情明显不安的沈兮风说道:“嗯,是我,你晚间高烧不退,所以我过来看看。”

沈兮风慢慢的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现在几时了?皇上。”

叶景云看了眼窗外:“亥时了。”

沈兮风闻言,亥时?自己竟昏睡了快两个时辰?

“你烧还没退,最近别太劳累了,注意休养。”

叶景云边扶着沈兮风躺下边说道。

沈兮风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叶景云的话,心里想的全都是他梦里的那一幕。

他爹满身是血的躺在马车里,没有了呼吸……

“皇上,我爹……有传信回来吗?”

算算日子,他爹去江南走了快大半个月了,应当是有消息传回来了。

叶景云看了眼沈兮风说道:“前天传回来了一封密信。当时你正在科考,就没有告诉你。”

“信里说彧州知县苏家确实是被冤至死。但苏家还留有一活口,被控制在南梁王府,接触不到,沈大人正在想别的法子查这彧州知县。”

沈兮风喃喃道:“南梁王府?”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刚才那个梦……

叶景云看着有些发愣的沈兮风问道“怎么了,兮风,出什么事了吗?”

沈兮风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把这个梦告诉叶景云。

踌躇半晌,他还是决定告诉叶景云:“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爹满身是血的躺在那一动不动……”

叶景云闻言连忙安慰道:“不会有事的,梦都是反的,别想那么多。沈大人吉人天相,肯定会平安无事的。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养好身体,不然等沈大人回来,你这一副病体,也不好交代。”

沈兮风听着叶景云的话,慢慢的躺下了。

叶景云起身准备换个敷着额头的毛巾。

沈兮风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没多想便伸手拉住了刚要起身的叶景云的手。

“皇上,当时科考结束后,萧然似乎并没有因为换题而显得不自在,我们是不是猜错了方向?”

叶景云顺着拉着他手的力道回身便看到沈兮风骨节分明的手拉着他的手腕……

那只手骨节分明,就是有点偏凉,似是没有晒过太阳似的,映在烛光下白的发光,晃在了他的心上……

“咳咳,兮风你……你说什么?”青年帝王头一次有些结巴。

沈兮风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叶景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叶景云这回倒是听清了:“奥,估计那萧山想来是打算在翰林院阅卷的时候动手脚,放心,我已经让翰林院掌院注意了,这回考试用的纸已经顺着考生顺序全部做了记录,如果在考场内换卷,由兵部和翰林院互相对证,自会漏出马脚,如果是阅卷时换卷,考场内的纸做过特殊处理,外边买不到。”

“而且,此次科考从始至终都是由林国公督察,以及兵部侍郎监办。”

“这两人算的上是清清白白。没有什么问题。”

沈兮风长舒了口气:“那就好,不过,借着这次秋闱,倒是可以让吏部侍郎换个人做。”

“萧山,脚踩不止两只船吧。”

叶景云有些惊讶沈兮风的九窍玲珑心:“确实,萧山和南梁王北牧王都有联系,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兮风回道:“吏部考核,三品及以下的官员年末考核政绩,在南梁王和北牧王封地送回来的折子上或多或少有礼部侍郎添的笔迹。”

“虽然仿写的很像,但是,字体最难模仿的是笔韵。”

“吏部侍郎看似把折子上的字模仿的七七八八,但缺了些字里透出的韵味。”

“很少有人知道吏部侍郎萧山真正的笔迹,也鲜少有人知道萧山笔迹的模仿能力,但恰恰我爹知道。”

“所以,我在我爹书房看到那些折子的字迹,我当时问过我爹,我爹说能模仿的这么像的只有萧山。”

“吏部考核封地送回的官员的折子……需要让吏部侍郎来添写吗?”

叶景云惊叹沈兮风的洞察力,吏部折子吏部尚书方溢之都没看出来,眼前这个正因为发烧红着脸的沈兮风却一眼看透。

真不愧是沈家人。

“萧山上边还有个方溢之,吏部的有些比较重要的事情都不会经萧山的手。”

沈兮风有些有些恍然,原来,皇上早都开始注意萧山了。

随即转念一想,确实,有些折子是要呈给叶景云的,他能看出来笔迹的问题,相信叶景云也能看出来。

叶景云掖了掖被角说道:“这些事情都可以放一放,你现在最主要得是让自己的身体好起来。沈大人那边,明天我会派人去保护的,你别多想了。赶紧睡吧,我也该回宫了。”

已经亥时了,确实很迟了。

沈兮风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的说道:“那臣恭送皇上。”

叶景云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窝在被子里的沈兮风有些疑惑,今天他昏睡了这么久,那药是怎么喝的?

随后又想起了那个梦,他父亲一身是血的坐在马车里……

那么虚幻,却又那么真实。

虽说他爹走的时候带着沈六,还有隐在暗中的暗卫,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定,总感觉心里空空的,像是要失去什么……

叶景云刚回宫,就让骠骑营副将进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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