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为了你俩,又争取到一个,我们是觉得这是展现你们的好机会,你们要珍惜啊。”王老师给谢半辉和戴瀚漠一本书,是网上搜来打印后装订版,“你俩先把题做两套,试试感觉。”
“……”谢半辉心想,现在装腿疼已经太轻,应该直接装残废的。
“……”戴瀚漠镇定自若地接过试卷,已经开始翻开。
谢半悔掐表,做了第一套题,毫无意外的,握着笔竟然无从下手。
已经当了一年学霸的谢半悔,再次体会到了无力和绝望的感觉,又回到了还是谢半悔时候,每次做题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把笔用力地丢在桌面上,谢半悔用力地扒拉短发。
扭头去看往前一排,座位在右前方的戴瀚漠,他心里有算盘,做起来就明镜一样,下笔如有神助,匆匆地翻了一张。
劣币驱逐良币,必遭反噬。
算了,何必为难自己。
谢半悔在干净的本子上,用红色笔,写下两行字。
换谢半辉上岗,她累了,不想做题了。
谢半辉伸着懒腰走出牢笼,左右晃动着僵硬的脖颈,终于从逼仄的狭窄空间里出来了。他弯腰把夹在课桌腿缝隙里的篮球拿出来,放在地上拍了一下,抱在怀里,走出教室,去操场的篮球场了。
第15章
那天从台阶上滚下来,看着是严重,其实是用了技巧的,没有真正碰到受伤过的左腿。只是擦破了点皮,没多大的影响。
上一世,谢半悔就是死心眼非要在不擅长的领域里划水,才会落得小小年龄就殒命的结果,这一世,谢半辉觉得要改变一下观念:人啊,要学会放弃,该怂就要怂,不就是躺平任嘲吗?
她已经躺好了。
谢半辉腿伤刚好几个月,跳是跳不起来了,只能站在原地投篮。
“刚好就又打球?就这么喜欢?”陶彦君穿着统一的校服,从别处过来。
这节没有班级上体育课,陶彦君肯定不是来上体育课的。
学校为了方便对特长生的管理,他们的教学楼和谢半辉他们普通的文理科生,是不在同一个院区里,就是大家都是在同一个校园园区里,可又被划分为具体的几个区域,每个区域之间是有间隔的,比如文理科和特长生班之间。
谢半辉小幅度的弹跳,球完美地落入筐里。
球落地,他不急着追,慢腾腾地走过去,捡起来拍着走过来,继续站在原地,“说不上喜欢,打发时间发泄压力。”
“学霸还有压力?”陶彦君靠在铁网上,歪着头嘻嘻笑。
谢半辉看她一眼,上次他就发现了,陶彦君身上的校服和别的女同学是一样的,可裤腿和腰身那里是不一样的,应该是改良过的。
“学渣还有压力呢。”谢半辉回声。
陶彦君赞赏地点头,“你为什么没去找我?”
“我为什么要去找你?”谢半辉又走过去捡球。
陶彦君被呛了一下,“我不是说了么,我在追你啊。”
“这就对了,是你追我,又不是我追你,我干嘛找你。”谢半辉拍着篮球,绕着球场走,他腿伤是好了,因为一个多月的石膏固定,他现在走路觉得用的是假肢,别扭得很。
陶彦君又被呛了一下,脸涨得通红,“谢半辉,这是你在欲擒故纵吗?”
啧,这句话,如果换个场景,性别对调,可能意味就不一样了。
“我没想擒,更不是在故意纵。”谢半辉把篮球夹在胳膊肘和腰之间,他弯腰钻出铁网,“我对你不感兴趣。”
“你有喜欢的人了?”陶彦君紧跟着谢半辉,不死心地问。
谢半辉只想赶快打发了陶彦君,“对。”
“谁?”
“谁第一,我就喜欢谁。”谢半辉随口一说。
戴瀚漠:有被内涵到。
陶彦君在脑中快速地把常听到的几个人名过滤一遍,先剔除男的,剩下的女同学还有……
戴瀚漠:有被嫌弃到。
该来的还是会来,姚梦兰知道谢半辉要参加竞赛,捂着嘴乐了好几次,“从小到大这还是你第一次参加比赛,来来,快把早餐吃了。”
谢半悔看着餐桌上,已经摆盘好的食物:一根油条,两颗剥得光溜溜的鸡蛋。
“我吃一个鸡蛋就够了。”谢半悔辉一手拿油条,另外一只手拿鸡蛋。
姚梦兰不依,把另外一个鸡蛋,裹了保鲜袋塞进了谢半辉的口袋里。
有些家长心大,比如姚梦兰,知道儿子要参加考试,也只是在送他出门的时候,握拳给他加油。有些家长心细,比如戴瀚漠的父母,亲自开车来送儿子参加考试。
谢半悔是坐公交车来的,到得早了点,她站在广场上,剥着保鲜袋里的鸡蛋。
戴瀚漠的父母先后下车,嘱咐儿子几句,尤其是戴瀚漠的妈妈,拥抱了下儿子,夫妻俩才开车离开。
谢半悔喜欢戴瀚漠,不只是因为他是做题天才、成绩学霸,他多才多艺,同样羡慕的还有他和睦的家庭氛围,只有父慈母□□关系,才能培养出来戴瀚漠发自骨子里的自信和沉稳。
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谢半悔对父亲的记忆点都不多,只记得几件事情,比如谢光荣很久才回来一次,每次回来会带鱿鱼丝、海带紫菜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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