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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性使然,吕茶不由得往旁边晃了下。
不过周围人多,难免有无意推搡的情况发生,吕茶根本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哪位同学不小心碰了他。
然而当他想再次贴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他和阮北川中间抵上一个圆柱形的桶状物。
只要他试图靠近,那玩意就会毫不留情地杵他一下。
“???”
吕茶满腹狐疑,缓缓低下头,那玩意是一瓶六百毫升的脉动饮料。
视线往上,一只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手松松地抓着脉动饮料的底部。
而手的主人,赫然是前几天校园集市热帖的主角。
纪峋眼里不带情绪,冷淡地看着他,眼神仿佛写着一行大字——滚开点。
吕茶:“......?”
纪峋这张脸面无表情地俯视他人的时候,还挺能唬人,冷意十足的压迫感简直有如实质。
吕茶本能地后退半步,犹豫两秒,还是主动打招呼:“学长,好、好久不见。”
哪知这位热帖主角丝毫不买账,神色懒散地掠他一眼,闲闲的:“你谁?”
吕茶:“......”
感觉到旁边的视线,阮北川摘下耳机,一扭头,却对上吕茶惊恐中夹杂着胆怯的目光。
阮北川:“?”
他顿了下,不解道:“你怎么这个表情?”
吕茶不敢说话,小心翼翼地转动眼珠,看向阮北川身后的纪峋。
阮北川眼皮一跳,顺着吕茶的视线回过头,纪峋站在他身后,眉梢轻扬,低眼瞥他。
视线交汇,这人勾了下嘴角,吊儿郎当地说:“好巧。”
“......”
巧个屁。
阮北川绷着脸转回头,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整个人陷在纪峋怀里。
前后都是人,纪峋一只手随意搭着楼梯扶手,另只手握着脉动饮料瓶,有意无意地护在他身侧,凭一己之力把阮北川和周围人隔开,圈出一片“净土”。
好巧不巧,吕茶就是那个被隔出去的人。
阮北川不是太理解纪峋的脑回路,虽然楼道人多,但总不至于挤到非得贴着走路吧?!
他不自然地动了动肩膀,刚往前挪了一步,后脖颈就被人很轻地抓了一下。
纪峋冷淡中充斥着散漫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我恐高,能贴一下么?”
“......?”
不到三米的楼梯你特么恐高?
阮北川心里缓缓飘起一排问号,心说我是能治恐高还是怎么的,思及此,他声音漠然:“我治不了恐高。”
“你能。”
“......”
我能你大爷。
两分钟后,三人顺利下到一楼,距离下节课上课仅有五分钟,阮北川扭过头,刚想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和他拉开距离的吕茶说话,就见吕茶长睫一抖,紧张地搂着怀里的课本,小声说:“我、我先去占位置。”
说完,吕茶就看见鬼似的迈开脚步飞奔离去。
阮北川:“???”
什么情况?
他把怀疑的目光投向身旁的纪峋,“你打他了?”
纪峋耸耸肩,挑眉道:“哥哥,我这么善良友爱,你觉得我会打人?”
“......”像。
阮北川暗自腹诽,转身往学思楼走。
没走两步,就发现纪峋一直跟在他身后,阮北川脚步一顿,回头看人,“你顺路?”
他印象中这个时间段的学思楼只安排大一的公共课。
“嗯。”纪峋懒道。
“?”
这人顺哪门子路?思修法基不是大一的课程?
阮北川:“......你挂科重修?”
纪峋拖长尾音,“也行。”
“......”
踩点走到教室门口,阮北川刚进去,就看见坐在靠窗最后一排的吕茶冲他挥了挥手,他点了下头,快步向吕茶走去。
吕茶占了个三人连排的位置,他坐中间,打算把靠窗的座位留给阮北川。
阮北川对此并无异议,对他来说坐哪儿都一样。
但某人却颇有异议。
授课老师还没来,阶梯教室里乱哄哄的。
纪峋单手扣着阮北川不让人进,自己则曲起指节在吕茶摊开的课本上敲了敲,懒声道:“这位同学,占星手册说我今天得坐中间,你能让让么?”
阮北川:“?”
吕茶一愣,沉默地看向被纪峋抓着不让进来的阮北川,忽然看透了纪峋的敌意由来。
说实话,他还挺喜欢阮北川这种类型的猛1,脸好身材好,笑起来跟小太阳似的,而且根据某个定律,大概率X大活好。
那天的CP活动结束后,吕茶给阮北川发过两条消息,想试探一下阮北川的意思,可惜阮北川没回。
吕茶扪心自问,并不觉得哪点比不上纪峋,而且论取向优势,他觉得自己应该比纪峋胜算大。
毕竟没有哪个猛1喜欢强受......吧?
而且,他可是绿茶。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吕茶垂下眼,静等三秒,掀起眼皮先看向阮北川,再小心且胆怯地看了纪峋一眼,怯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学长喜欢这个位置,学长不会生气吧?”
正常来说,没有人抵挡得住他吕茶的绿茶大法。
但,纪峋不是正常人。
“噢。”纪峋眉眼稍扬,慢条斯理地伸出中指,抵住吕茶的思修课本,往里一推,懒洋洋道:“我还挺生气的,你往里让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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