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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茶:“......”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吕茶不傻,知道往里坐就意味着他和阮北川中间将隔着一个情敌纪峋。
他轻轻“啊”了一声,无辜地眨眨眼睛,“可是学长,我也想坐中间。”
被迫围观的阮北川:“......”
他不明白一个座位而已,到底有什么值得两个人这样剑拔弩张。
眼看两人大有争个水火不容的架势,阮北川不耐烦地蹙眉,伸手往桌上一拍,“闭嘴!我坐中间。”
吕茶和纪峋同时顿了下,异口同声道:
“好呀。”
“不行。”
阮北川:“......”
操,谁爱管谁管。
见小学弟冷漠地扭开脸自闭,纪峋扬眉,居高临下地敲敲桌子,冲吕茶慢腾腾地说:“学弟,做人得尊老爱幼,你说呢?”
吕茶张了张嘴,发现竟然无法反驳。
正好上课老师气喘吁吁地走进来,四周立刻安静下来,吕茶一咬牙,只好捞起书包往里坐。
纪峋如愿坐到中间。
阮北川坐在最外侧,拿出课本摆在边上,讲台上的老师扶一扶眼镜,慢悠悠地翻开了点名册。
上课老师是个快退休的老教授,先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缓缓气,然后身子微微后仰,眯眼看着点名册开始念名字。
“李明明。”
“到。”
这堂课阮北川通常用来赶作业,他从书包里摸出速写本,点开手机相册,随便找了张风景照,按照老师的要求勾着笔仔细描摹。
......
“阮北川。”
“到。”阮北川一心二用分神听老师点名,闻声立刻举手应答。
十分钟后,老师点完名开始上课,阮北川回忆了下,似乎没念到某位声称在重修的同学的名字。
他曲肘碰了下纪峋的手臂,纪峋放下手机,撩眼看过去。
“怎么没你名字?”阮北川压低声音。
纪峋笑了下,身体偏过来,抵着阮北川的肩低声道:“因为,我来陪喜欢的人上课。”
操。
温热的鼻息轻轻浅浅扫在耳廓,又痒又麻。
阮北川呼吸一窒,半边身子都麻了,下意识握紧手里的碳素铅笔,绷着脸往旁边挪,下一秒,腰间一紧。
纪峋藏在桌子底下的手轻轻搭在阮北川腰上,另只手撑着下巴偏头看他,嗓音带笑:“摔下去算谁的?”
妈的,这人有必要把游戏玩得这么......逼真吗?
“我的。”阮北川坐得笔直,梗着脖子道:“松手。”
说话间,搭在他腰上的手撤了回去,阮北川轻轻吐出一口气,放松肩背勾起笔画图。
纪峋眸光扫过小学弟泛红的耳尖,勾着嘴角解锁手机回消息。
自上课铃声打响之后,许三图的消息就没断过。
[示意图如下]:你完了,马教授第一个就点你的名。
[示意图如下]:我说你肚子疼去校医院了,马教授明显不相信,但谁叫你图哥我能说会道,快说谢谢图哥!
[海纳百川]:谢谢图哥。
[示意图如下]:最多撑到下节课,再不回来就真挂科了!
[海纳百川]:我尽量。
[示意图如下]:恋爱脑!
[海纳百川]:嗯,已经不想和没老婆的人说话了。
[示意图如下]:操!人答应你了吗!骚死你算了!
纪峋不置可否,准备打字回复,余光就瞥见吕茶绕过他,偷偷摸摸地给阮北川递了一张纸条。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手机,肩膀往旁边偏了偏,眼尾往下扫。
吕茶问阮北川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纪峋不轻不重地“啧”了声,扭过头,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吕茶,懒散道:“他不能跟你吃饭。”
吕茶:“为、为什么?”
正在纸条上写字的阮北川笔尖一顿,下一秒,就听纪峋说:“因为我不舒服。”
吕茶无语凝噎,“啊,学长好可怜,但我们吃饭和你不舒服有关系吗?”
“你可能不太清楚。”纪峋慢腾腾地挑了下眉,“阿川呢,得照顾我。”
吕茶:“。”
“......”阮北川看了纪峋一眼,实在没看出来这人哪儿像身体不舒服的样子,没忍住问:“你哪不舒服?”
纪峋语调没什么起伏,淡声道:“我肾虚。”
第39章 《爱情保卫战》
肾虚?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阮北川半信半疑地盯着容光焕发的纪峋,皱眉道:“你看起来健壮如牛。”
一旁的吕茶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心说肾虚算什么病,我还有红眼病呢。
纪峋扬了扬眉,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这病呢,肉眼看不出来。肾虚的痛,你不懂那种感受。”
阮北川:“......哪种感受?”
纪峋伸手捂住侧腰,拖腔带调地说:“走两步喘三下,腰子针扎似的疼,我现在就挺疼的。”
说着还假模假样地“嘶”了一声。
“......”
这演技某某存看了都得叹气。
阮北川心说你特么是噶腰子疼的吧!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胡说八道的某人一眼,随手将纸条抛给吕茶,勾着笔低下头继续给素描纸上的廊桥打阴影。
见吕茶欢天喜地地接过纸条,纪峋不太爽快地挑了下眉,肩膀偏过去抵住阮北川,压低声音:“哥哥,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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