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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峋被他的话逗笑了,弯着唇角道:“不可以呢,饿坏了我心疼。”
“你心疼个屁!”阮北川越想越憋屈,“老子现在浑身跟散架似的,你做的时候怎么就不心疼了?虚伪!渣男!”
纪峋稍稍扬眉,手掌带了下阮北川的后脑勺,拖着尾音道:“宝宝,是你让我dong的。”
阮北川一听这个更来气,我是让你dong,可没让你反着dong啊!
“滚!”他自以为凶狠地瞪了纪峋一眼,“你扪心自问,老子是那意思吗?”
纪峋想了想,若有所思地反问:“难道不是?”
阮北川:“?????”
他一口气梗在胸口,恍惚间感觉自己看见了已经仙逝八十年的太奶奶驾着祥云来接他。
阮北川深深吸了口气,怀疑再多看纪峋一眼,他爸妈和他哥明年就得去监狱探望他了。
“纪峋你特么的——”他尽量克制住自己,咬着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能不能先出去玩一会儿?”
阮北川做了两个深呼吸,才把剩下的话说完。
“我怕我,控制不住,犯罪。”
话音刚落,天旋地转的一瞬,阮北川就被压在了床上。
纪峋俯下身来,两手撑在他身侧,动作间T恤领口滑落了一截,露出里面的痕迹。
阮北川本来还挺生气,可他抬起眼,看见纪峋脖颈上绯色的吻痕,和顺着吻痕往下的胸膛上的指甲痕,突然哽住。
操,这么娘唧唧的指甲印,居然是他弄出来的?
难道......他骨子里就不是一个猛1?!
阮北川心里山崩地裂,面上却死死绷着,掀起眼皮凶巴巴地瞪着纪峋。
就算他骨子里不是一个猛1,罪魁祸首也是纪峋!!!
纪峋抬手拨了下他的额发,撩起眼皮迎着他的视线,嗓音低柔:“宝宝,我说过,我是你的。你想干什么都行。”
阮北川有点绷不住了。
这男的好会。
他撇开眼睛,梗着脖子硬邦邦道:“少特么挑衅我,别以为老子不敢。”
“没挑衅。”纪峋唇边卷起点笑,指腹轻轻蹭了下阮北川仍然发红的眼尾。
阮北川不由得攥紧被子,转动眼珠偷偷瞥了纪峋一眼,扬眉道:“那我想干/你。”
“干/我?”纪峋闻言,勾了勾唇,温柔却坚定地道:“这个不可以。”
阮北川瞬间炸毛:“那你说个屁!我特么——操!纪峋我操你大爷!”
果然猛男的嘴骗人的鬼。
“你老实交代!”阮北川揪着他男朋友的衣领,磨牙道:“你那肾特么根本不虚?是不是!”
纪峋莞尔:“嗯,不虚。”
听见答案,阮北川竟然不觉意外,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解脱感。
他觉得自己气到失智了。
“哈。”阮北川冷笑一声,掌心摁住纪峋的胸口,猛地一推,凉凉道:“给老子滚蛋!从今天开始,咱俩微信互删!势不两立!”
话音落下,他自己卷着被子翻过身,留给纪峋一个冷硬且自闭的后脑勺,仿佛在宣誓他阮北川势必要达成冷战的目标。
于是从这天起,阮北川和纪峋进入了热恋期的第一次冷战。
虽然这战是阮北川单方面挑起,纪峋愿意投降议和,但最终结果大差不差。
而夹在中间的陈桥,显然成为了夹心饼干一样的存在。
回程的路上仍然是纪峋开车,但坐副驾驶的人却变成了陈桥。
陈桥不明白自己两个兄弟明明昨天还是亲亲热热小情侣,为什么今天就搞起了冷战。但冷战就冷战吧,干嘛要把他当夹心饼干。
这些话陈桥也只敢心里吐槽两句,不敢多嘴,毕竟他兄弟阮北川揍人可是很疼的。
一路上,陈桥主要充当传话筒的存在,例如他峋哥给他兄弟买了瓶水,直接给他兄弟又看也不看一眼,便只好折中到他这里,让他代为转达。
陈桥:心好累,想江回的第一天。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下车前。
国庆假期还剩三天,本来纪峋是应该和阮北川一起回家的,但因为阮北川正在单方面和他冷战,纪峋只好回自己家。
而陈桥家就在阮北川家隔壁小区,于是三人在阮北川家小区门口分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当天晚上,阮北川收到一条微信好友请求。
这个人的头像和阮北川新换头像的一模一样,名字却叫“老公我错了”。
阮北川反应了一秒,恍然意识到这是纪峋的微信。
可是这名字?
没等他捋清楚,陈桥就发了张截图过来。
阮北川点开一看。
好家伙,纪峋这个诡计多端的猛男,居然把他所有社交账号的名字,甚至是王者荣耀的游戏昵称,全都改成“老公我错了”。
陈桥大受震撼,并表示“你们城里人真会玩.jpg”。
阮北川却莫名脸热。
尽管他和纪峋的关系没有公开,其他人也不知道纪峋的“老公”是谁。
但......
操。
阮北川承认,这种隐秘却高调地被一个人公然偏爱的方式,他很喜欢,也很受用。
因为他从来不是父母的偏爱,即使是一份平等的爱,他也无权拥有。
阮北川点开纪峋的微信资料,盯着那几个字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通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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