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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枫屿的下巴正抵在杨晔的肩头,眼睛半睁半闭,也不知道到底有几分清醒。杨晔微微侧过头去看了看谈枫屿的侧脸,那里有一小片皮肤因为侧睡的姿势而压红了,在Omega白皙的面颊上显得格外分明。
大概是体质的缘故,谈枫屿的皮肤特别容易发红,发.情期那次做的时候杨晔就发现了,谈枫屿情动的时候整个人会变得特别烫,眼角、鼻尖,还有肩头,都泛着浅浅的红色,特别可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谈枫屿相处久了,滤镜变得越来越重,仅仅是脸上那一块小小的红印,都让杨晔心间发痒。
他忍不住伸手,用手指戳了戳谈枫屿的脸颊,果然如他想象般温暖又柔软,还格外的光滑。
都二十七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十几岁的少年似的。
但很快,谈枫屿就用行动证明了他连十几岁的少年都不是,他就是个小孩儿,最多五岁。
杨晔才戳了他几下,这人便循着信息素的味道扭过了脑袋来,一口把杨晔的食指咬住了。
杨晔:“……”
谈枫屿有一对尖尖的虎牙,咬人还怪疼的。
杨晔试着把手指往外抽了抽,但是谈枫屿咬得很紧,不肯松口。
……这该不会是在报复我之前把他咬疼了吧?
杨晔很难不多想。
“小屿,松嘴。”杨晔无奈道。
谈枫屿:“呜呜!”他咬着杨晔的手指,也说不了话。
杨晔猜测了一下,这大概是“不要”的意思。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在做梦?”杨晔问。
谈枫屿清醒的时候,虽然有时也挺胡闹的,但是应该到不了咬人不松口的地步。
果然,谈枫屿歪了歪脑袋:“呜?”
杨晔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头,说:“这不是在做梦,你咬疼我了。”
被拍脑袋的震动感特别特别的真实。
谈枫屿骤然清醒了,一下子睁大双眼,松嘴了。
“……我是说这次怎么真的咬到东西了。”谈枫屿捂住通红的脸,“还以为是咬到枕头或者被子了!”
这傻小子。
杨晔又觉得无语又觉得好笑。
原来躁动不安的心绪,也因为谈枫屿的这一通胡闹而稍微安定了一些。
果然,伴侣的信息素对于alpha而言就是最好的良药。
杨晔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在灯光之下望着食指指节下方的位置被谈枫屿咬出的一圈牙印,紧紧抿着的唇角终于松弛了下来,微微上扬。
真是很另类的一枚“戒指”。
出去时,谈枫屿已经从沙发上坐起来了,自然而然地吃起了杨晔顺路带回来的小蛋糕作为宵夜。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谈枫屿左边腮帮子鼓鼓的,好像一只进食中的小仓鼠,“你和你学长有很多话要说吗?”
结果还是吃醋了吗?
杨晔心里有点开心,只是没有表现在脸上。
“嗯,学长喝醉了,话比平常多一点,我就陪他多聊了会儿。”杨晔道。
“啊!”谈枫屿骤然转过头去看他,“所以你也喝酒了是不是?怪不得我刚才好像闻到一股酒味……”
“只喝了一点,没有醉。”杨晔问,“你在家好好吃饭了吗?”
“吃了,点外卖。”谈枫屿维持着盘腿坐的姿势,摇头晃脑的,“但是不好吃,你把我喂刁了。”
“好吧,都怪我。”杨晔又拿了一只纸杯蛋糕递给他,“等周末再好好伺候谈大少爷。”
谈枫屿当然是很受用,抬了抬下巴道:“那就好。”
趁着谈枫屿去浴室洗澡的功夫,杨晔把从老房子拿回来的东西都整理好,放进了书桌抽屉上,用钥匙锁好。
之前用来堆放杂物的次卧已经被改成了书房,填了一张书桌和书柜。虽然之前说好是两人共用,但谈枫屿有点多动,在家办公的时候很难安安稳稳地在一个地方待太久,总是抱着电脑一会儿靠床上一会儿窝沙发里,不停地换位置。所以书桌基本上只有杨晔一个人在用。
进了研究所之后还是得继续学习,读文献写论文都是属于日常工作的一部分,所以杨晔的书不少,塞了满满一书柜,桌上只摆着正在看的。书桌抽屉里则保存着一些纸质笔记和实验文件的副本。
谈枫屿知道这些都是有用的东西,所以一般是不会乱动的。
等两人都洗漱完毕上床后,谈枫屿人直接整个人窝进被窝,准备打睡前的最后一场排位,杨晔则拿着那本病情笔记看起来。
谈枫屿没有多想,还以为杨晔是在看工作笔记,贴在他身边咕咕哝哝地说了一声:“工作狂。”
杨晔顺着他的话往下讲:“没办法,搞科研的就是这样。”
谈枫屿握着手机,大拇指在屏幕上滑来滑去操控着角色,嘴上说着:“那你回学校当老师呗。”
杨晔是大牛导师带的直博生,本科和研究生期间都担任过校级学生干部,这履历想要留校当个辅导员之类的简直是绰绰有余,说不定还能回物院当个讲师什么的。
“当老师更忙,要上课、带学生、辅导论文、参加学会……科研任务也得做,有时候还有行政任务,你见到我的时间只会比现在更少。你看我妈……”
话说到一半,又被杨晔咽了回去。
他想说的其实是:你看我妈,连陪我的时间都没有,一心都扑在学生身上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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