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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赴看着他,很认命般,又没忍住一样,从鼻腔里笑了他一声。
“对自己这么不好啊,小珂。”秦赴变回了余珂熟悉的秦赴,眼里带着笑看他。
余珂很小声地说:“我感觉挺好的。”
又兴致勃勃地重新打开相机,给秦赴展示他的劳动成果,却没想到一下子得意忘记了,手更快地翻到了他偷拍的秦赴的照片。
余珂又很快地将照片往前翻了一张,有些紧张地去看秦赴脸上的表情。
但秦赴应该是刚好阖了下眼睛,没看到,重新睁眼的时候又提醒他:“小珂,这张刚刚看过了。”
余珂慢慢吞吞地将相机从秦赴面前撤走了,说:“后面没有了,以前的那些不好看。”
秦赴没什么怀疑地点了头,余珂的后背却被汗水浸湿了。
第11章
秦赴在报纸上被刊登的照片拍得不好,余珂皱着眉头想。
他认真又仔细地在近距离下观察过秦赴的脸,他知道秦赴的脸在哪个角度最好看。
左脸侧方,从下往上,能拍到秦赴挺拔鼻梁投在脸上的阴影,距离再近一点,能拍到根根分明的长睫毛和透亮的棕色眼珠。
但报纸上这是什么啊,角度不对,脸也有点变形。
不过还是好看的,但那也是秦赴的功劳,不是摄影师的。
“余珂,报纸要被你揉碎了。”林渚凡点了点余珂的手背,将他手里那张可怜的皱巴纸屑垃圾抽出来。
余珂由他拿过去了,但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林渚凡继续不轻不重地碰他,说:“官司打赢了,见面会也顺利,你怎么一副秦赴死了的样子。”
余珂回过神来,没什么好态度地扬起下巴扫了扫床上打吊针的人说:“你看他现在和要死了有什么差别。”
“余珂,你对我好凶啊。”林渚凡为自己打抱不平,又将话题重新绕回秦赴说,“你对你小赴哥哥怎么不这样。”
余珂开始逃避他回答不上来的问题,与林渚凡开玩笑一般地打太极,“你一个星期之内昏过去两次,我也不凶你,怎么样?”
秦赴前天撑着身子上庭打官司,昨天继续撑着身子召开记者见面会,开完会刚回到后台没多久人就不行了,林渚凡当时在旁边接住他,摸了他的额头,烫得吓死人。
从昨天一直睡到现在。
余珂怀疑在滁山为秦赴求的签是骗人的,虽然他也不太希望那位庙祝骗人,除了自己的私心在,看起来也煞有介事,算得上正规。
那两张签文有如烫手山芋,扔掉又不想,留下又觉得放哪都不妥当。
西奥多特地买了个相框裱起来,余珂见过,相框里除了签文,还有西奥多和住持的合照。
西奥多的方法对余珂来说过于夸张,起不了任何借鉴作用,于是便一时心烦意乱地随手夹在了一本什么书里。
林渚凡猜测说:“我可能要给秦赴在这个医院办个住院包年。”
“什么包年。”
余珂没搭腔,这道说话的声音有点远也沙哑,林渚凡下意识抬头朝病床看过去。
秦赴半睁着眼睛看他们,看起来刚醒不太久,只听到林渚凡一句话的尾巴。
“住院包年。”林渚凡重复了一次,看秦赴醒了,声音也大,不再压嗓子着说话,眼神里带了余珂看不懂的警告意味。
秦赴无视,问起当下的舆论风向。
涉及法律层面,官司都打赢了,舆论自然不会太差。林渚凡要秦赴放心,公司运营也没出差错,秦氏集团在圈子里资历很老,地位也高,只是一次不太正面的诬陷,不会对公司起到太大影响。
秦赴听着林渚凡有一搭没一搭地扯报纸和电视新闻的变脸速度,也不太感兴趣,用余光瞄着余珂恬静温顺的脸,又一次睡沉过去。
林渚凡收了自己的东西要回公司,在病房外与余珂说:“秦赴好像病美人啊。”
余珂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来看是余成霖的大名,机器的震动便更加明显,晃得手掌麻木,里面盛的欲望像是要冲破余珂手心上的皮肤,要把属于余成霖的那些意愿也传达到余珂的血肉里。
余珂看着手机屏幕,出神时间太久,电话自动挂掉了。
余珂没把手机放回口袋,他知道余成霖会再打,毕竟他从不允许自己失联。
果然不过多时,电话再次震动起来,屏幕上的名字却换了一个。
余珂接起来,放到耳边也没出声。
“过两天晚上有一个酒会,你要来。”余玦没说多余的,语气听起来也没不耐烦,静了一会后加却了一句废话:“秦赴也要来。”
余珂慢吞吞地应了,又问他:“怎么是你跟我说。”
余玦说:“你又不接余成霖的电话,只能我来当这个报丧的乌鸦。”
余珂垂下眼睛,其实余成霖再打一个电话他就会接起来,他也没有那么拎不清自己,也看得清自己的位置。
林渚凡从余珂手机里听到余玦一本正经地做奇怪的比喻,又直呼余成霖大名,有点不太适应,拿出手机来犹犹豫豫地在屏幕上点了点,最终还是放了回去。
余珂等余玦把通讯断了才对林渚凡说:“秦赴知道自己要去酒会吗。”
林渚凡说知道,这事早就定下来了,秦赴这些天清醒的时候也没让他安排把酒会推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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