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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赴笑了笑,指指门口,说:“那一间。”
秦赴指的是主卧,而林渚凡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恰好忘了开窗通风。
这下有了直观的物证,他抵赖没有用了,只能说:“你进去干什么。”
“转转。”秦赴说,“以前又不是没进去过。”
林渚凡拒绝再与秦赴谈论工作不相关的话题,效率很高地要秦赴签名字,又和他讨论一些财务方面的报告。
“干什么把我带来你这里。”秦赴仿佛是睡了一觉把脑子睡清楚了一样,现在才打了一个马后炮问他。
林渚凡嗓子里堵了一堆说不出来的理由,只能迟疑地对他说:“放你自己回去没人看得住你。”
“我在你这里你也不一定能看住我。”秦赴很自负地说。
林渚凡不理会他,挑了秦赴感兴趣的说:“余珂现在住在余玦那里。”
“你的主意么?”秦赴问。
“不是,”林渚凡给他解释说:“我只是提议不让余珂再和余成霖待在一起,余玦和我说要余珂去他那里住的。”
结果秦赴若有所思,“那可以解释了。”
林渚凡再一次跟不上秦赴的脑回路,“什么。”
秦赴提示他说:“味道。”
这下林渚凡确信秦赴刚下飞机那会儿大约是困疯了,捉弄人的心思才被很短暂地收敛起来。
他已经对秦赴的三句话两次的揶揄要完全免疫,又和他说了余珂吃药的事情。
余玦在通讯软件上找他,要他给余珂开一些药。但林渚凡不了解余珂的状况,也不太敢乱开药,于是和秦赴说了:“我晚上的时候要去一趟余玦那里。”
秦赴总算是不接他的话也不开他的玩笑了,大约是知道了林渚凡要问他什么,专门安静了等一样。
“你想去吗。”林渚凡问他。
不用林渚凡问,他们两个人坐在这里都知道答案,但是秦赴抛去困得不清醒的时候,是非常理智又冷静的人。
秦赴说:“他会想要见我吗?”
从你专业的角度来看,你觉得他会不会想见我。
“这样,”林渚凡稍微想了一会时间,告诉秦赴说,“你先在外面等我,我去和他说了,再告诉你适不适合跟他见面。”
秦赴没有什么异议地点头,不等他有下一步动作就又听林渚凡说:“约了晚上八点,你六点半起来吃饭,现在还能睡一个钟头。”
秦赴虽然不像刚下飞机那么疲倦,但脸色也算不上好看。
罗马没有再下雨,佛罗伦萨的白天和晚上都那么漂亮,秦赴只怪自己出门之前没有将房里的灯点好了等余珂回来。
世界上那么多星星点点的烟火光,不差秦赴给余珂点的这一盏。
余玦事先和余珂说过,今天晚上请心理医生给他上门问诊,他虽然不是太愿意,但有好事发生便也没有排斥,听到门铃动作很流畅地就去开了。
余玦的独栋两层高,房子内部和外带的草坪结构不复杂,余珂打开门看到林渚凡,第一时间给出的反应居然是去看他身后有没有带其他人来。
但在一眼看到全貌的院子里也没有看到其他人,不太情愿地放林渚凡进来了。
“别看了,”林渚凡跟在余珂身后换了鞋,说,“我就是医生。”
余珂觉得他和秦赴一丘之貉,都是骗人成瘾的前科罪犯。
余玦洗了手出来,他还以为秦赴会跟着来,没来也刚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尴尬,和余珂稍微说明了林渚凡的情况,见弟弟勉勉强强点头了,就自己上楼进房间。
林渚凡说过看心理医生这件事情还是要遵循患者自身的意愿,但现在余珂明显是不愿意的,至少不愿意被林渚凡问诊。
林渚凡觉得余家大小两个兄弟都是他上辈子的欠债对象,哥哥把他折腾得半死,给弟弟看病还要遭受冷遇。
“你还说吃安定片是为了写论文。”余珂开口就给林渚凡找麻烦。
林渚凡抬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笑得还是很温和,并不做出回应,问余珂说:“这几天心情怎么样。”
余珂没打算和作为秦赴助理的林渚凡说,说他一个搞金融的助理瞧不明白他的病。
“我大学修的双学位,”林渚凡挑眉看他,决定道德绑架余珂,说:“我的问诊费很贵,余玦钱都付我了,他最近那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你。”
这话说得林渚凡心里也不是特别有底,只是联想到余玦的态度以及那本被费尽心思藏起来的病历本,他也只能大致做个猜测。
余珂半信半疑,但花了钱不能浪费,只好先配合林渚凡,态度好不好那是另外的事情。
林渚凡将一般的问诊程序走完了,问了很多问题,最后停顿了一会儿,余珂以为结束了,林渚凡却咳嗽一声坐直了。
“如果现在秦赴给你道歉,你会不会接受。”林渚凡很直接地问。
余珂在与林渚凡谈话的过程中就将发生的事情以他的视角全部说了,本身就没什么好瞒的,不论倾听者是谁,只要是个活的,说出来都舒服了不少。
林渚凡问余珂对这件事情的想法,不管怎么问,眼眶都憋红了一圈,也没选择说话。
只是他现在这样问余珂,他就猜到这个问题其实是秦赴也想知道。
“不知道。”余珂抬起头,眼神越过林渚凡散了瞳孔,将视线自己糊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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