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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难看又没出息。
“你别看了。”余珂缓了缓,控制着声音闷闷地说,带着浓重的鼻音,知道秦赴还没走,可能是被他突然大哭吓到了,也可能是在看他笑话。
不论是哪一种,余珂都不乐意再让秦赴站在这里看他。
“嗯。”秦赴这样应着,却阳奉阴违地依旧没有移开视线,余珂一抬头就看到一双低垂的眸,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又要低头下去。
“好了。”余珂头低到一半,被泪水糊地乱糟的下颚被人用食指勾起来抵住了,手上施了点力气,让他不能再接着往下低了。
秦赴低声问他:“总低头做什么。”听起来完全不像被余珂哭到困扰的样子。
余珂从善如流地呆看了秦赴一会儿,被迫适应了下对视的感觉,后面实在受不了了,才站起身,去橱柜找出了几个纸盒子,有新没拆过的,也有拆过的。
他抱着一兜东西回来,一股脑全放在了茶几上,都是他们吃过的,或者即将要吃的药。
余珂没管秦赴,挑了几种,严格按照他记得的医嘱的用量数了药片和胶囊,水也没倒,就生着嚼碎了咽进去。
然后按照林渚凡交代的,给秦赴也数了他需要的,放进秦赴手心里,踱步到厨房给他倒了水才拿过来,要他吃下去。
秦赴看着手里的几粒化学制品,产生一种余珂正在和他分烟的错觉。
隔了一会儿,秦赴才对余珂和善地笑了笑,接过那杯水,混着药片吞了半杯。
余珂第二天在秦赴家里醒过来的时候,担心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秦赴要是还在家会有多尴尬,他是不认为昨晚三十九度多的高烧今天就好全了,但也不希望秦赴看到他肿着眼皮的样子。
那一定非常没有面子。
余珂畏畏缩缩地下床打开门,往楼下看了一眼,果然没有人了。
秦赴不在家的时候卧室和书房门都会开着透气,余珂眼睛转了一圈,发现二楼所有房间的门几乎都是开着的。
他洗漱好了走到楼下,是想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但是餐厅桌上有做好的早餐,分量是余珂从前住在这里时家里工人会做的,今天剩了很多,很显眼地放在桌子中间。
余珂思考了半天,伸手捞了个半冷掉了的包子,咬着出门了。
余珂自然是按部就班地工作,然后回到占地面积比秦赴那座房子小近一倍的居所。
秦赴没有来由地要他和自己回家,又不说什么事,也不说第二天能不能留。余珂走进楼道时放重了脚步,踩亮了声控灯,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可能被捉弄了。
但他对一个不能好好照顾自己的笨蛋产生不了一丝恼怒的情绪。
余珂胡思乱想走上楼,黑暗里站了个人,手机屏的光打在脸上,不好说是什么居心。
余珂沉默一会儿,抬手将手里的东西往墙上拍了一下,灯随后亮起来。
何礼真从黑暗回到突如其来的光明里,一时间很不适应,眼睛眯起来一会儿,紧接着又瞪住余珂。
“余叔叔让我来找你去参加个宴会,”何礼真收起手机,“还有我爸,说想见一见你。”
“……什么性质的见面?”余珂问。
余成霖出院都要参加,双方长辈同聚的宴会,不怪余珂多想。
何礼真反问他:“你说呢。”
“做做样子而已,你别想太多,又不是逼婚。”她从包里拿出属于余珂的那份请帖,递给他。
只是何礼真的发言仅出于何礼真的想法,余珂认为余成霖就是想要逼婚。
余珂把请帖接过来,没有再说有关于宴会的事,问何礼真要不要进屋坐。
“不用,”何礼真摇头,往楼下走,“我来你这里,纯粹是因为电话跟你说这种事你不会去。”
第79章 祝你结婚快乐
这年岐海的九月十三号,有一个看得见月亮的晚上。
余珂很不习惯打发胶的感觉,但余成霖给他请的造型师说他发质细软,搭在耳朵旁边显得很没有精神。
余珂觉得无所谓,反正不管怎样,他在余成霖面前本来也提不起精神。
与何礼真挽手走进宴会厅之前,余珂没道理地紧张了一会儿。
他看着会厅昏暗环境点缀的无规律灯光,不理智地问出“秦赴会不会来”这种神经兮兮的问题后,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紧张。
“秦赴?秦氏集团的那个?”所幸何礼真没有察觉到不对,只看了余珂一眼,说:“这种宴会不到他来的规格吧。”
余珂一半心放下了,另一半开始提到半空中,空空荡荡地失落。
宴会确实是小宴会,岐海中层几间公司小打小闹的程度,余家的地产公司近来在余玦手下经营地好一些了,没那么需要看人脸色。
不过余玦本人没来,他借口出差,让别人替他来。
余珂面对不熟悉的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说,倒是何礼真站在他身边,弯着眼睛应付双方家长的问话和玩笑,看起来十分如鱼得水。
“累死了。”何礼真拽着余珂的胳膊跑到外厅吃东西,边吃边和余珂抱怨:“他们为什么那么多话问?你还一句话不帮我说。”
余珂是觉得自己心理素质不强大,没有办法做到笑着说结婚很好,想要几个小孩这种话。何礼真眼睛也不眨地说想和余珂做这做那,他都快吓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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