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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重新给何礼真买了两个,酸菜的,何礼真没说什么,看得出来还可以接受,就听何礼真又在一边说:“树莓汁也这么酸,包子还是酸菜的,余珂,你报复我呢?”

余珂听出来何礼真是开玩笑,没当真,他把除了何礼真咬过一口的其他包子吃完,本来就没饿,自己那杯树莓汁就没打开。

无趣一天到晚,余珂一想到明天还有至少大半个整天,没做什么也觉得累。

晚餐又是两家表面平静演来的戏码,用餐的方形长桌下藏了丝丝缕缕挂钩的利益网,挽在数人脚踝处,缠得很,叫人脱也脱不了身。

饭吃到一半,服务生敲了敲门,抱着束开得极好的玫瑰走进来。

“何礼真小姐。”他看一眼花里附着的卡纸,轻声叫人。

何礼真不明就里地抬头看过去,放了手中的碗筷,起身说:“是我。”

服务生走过来,将手里的花交到她怀里,没说赠与人是谁,就又很快离开了。

一桌人不知是真不知情,还是全是假装,面面相觑,最后眼神大多落在了余珂身上。

何礼真的母亲是位优雅庄重的妇人,腕上一只打得很精致的细白玉镯子,她将手臂抬起,手背撑着下巴,镯子就落下一截。

“小珂有心了呀。”她笑着说,眼角展出的细纹也没让余珂一下子说出否认的话来。

一桌人跟着开玩笑,余珂去看坐在左侧方余成霖的脸。

余成霖倒是面色如常,余珂观察了一会儿,余成霖才注意到余珂看他有些久,就露出了大约是自得的表情来。

“这是卡罗拉玫瑰呀,”刘文惟说,没讲两人感情,单纯对玫瑰花发表看法,“山庄里有一大片园子都是种这个的,回去要赶紧插起来。”

何礼真抱着花怔怔地坐下,一时间被座椅和一大束花夹在中间,桌上的菜都够不到了。

余珂无言,为她拿过手里的花,放到一旁的小桌上。

后半顿余珂食不知味,何礼真凑过来跟他说小声话。

她问余珂:“花真是你送的?”

余珂今天几乎全天都在何礼真眼皮子底下转悠,他哪有时间管卡罗什么拉玫瑰,无奈地说:“你认为呢?”

何礼真压着声音不让别人听到,说:“得了,我就知道你们这种直男没什么浪漫细胞的。”

余珂笑了笑,说:“难道你希望我送你花?”

何礼真赶忙摆手,口头拒收:“不要不要。”

白天虽然难捱,但浑浑噩噩消磨时间也就过去了。

余珂是知道送玫瑰花的余成霖有多不靠谱,但他没想到余成霖能这么不靠谱。

他在心里想的“余成霖把他和何礼真关在一起,嘭地弄个小孩出来”的猜测一下成了半真。

刘文惟都皱起了眉,小心地扯余成霖的袖口,看着只留给两个小辈的唯一一张房卡,说:“这不妥当,多冒犯人家小姑娘。”

余成霖压根没带大脑,洒脱道:“没事嘛,反正是一间双人床,余珂挨不到小真的。”

何御常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怒意已经很明显。

余珂替何礼真抱着花,面无表情地旁观一出闹剧。

“小真,”何御常压着将要爆发的情绪,“来和爸妈一间屋子睡。”

余家如今靠余成霖那个长进的大儿子发达了,就选了个没什么建树的小儿子要何礼真嫁过去,但欺负人也不是这样一个方法。

余成霖刚欲再争取,身后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这串脚步的落点频率,余珂听过数次,这次踏在山庄酒店的厚地毯上不如平常清楚,但余珂听到起了茧子,却还是愿意听。

“很巧嘛。”秦赴带着秘书,出现在众人身后,笑眯眯地打招呼。

这下,两家都暂时放下了谁跟谁睡一屋的事,接二连三地与秦赴问好。

“秦总怎么会来?”秦赴总是像个鬼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何御常不认为这是巧合。

秦赴面色不改,说:“我在这边谈项目。”

何御常将信将疑,但也没有再多问。

秦赴颇有耐心地一一回应了问好,装作毫不知情地问道:“余总和这是跟何总在吵什么,说来看看我帮不帮得上忙?”

余成霖笑道:“秦总别挖苦咱们了,就是一些家事。”

“对,”何御常看似是顺着余成霖的话往下说,实际上巧妙地对秦赴发去了求助信号,“房卡不够了,俩小孩没地方住,男女有别,总不能挤一间吧。”

何御常回家后问了何礼真,哪想到何礼真比何御常还茫然,说她与秦赴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来,叫父亲不要随便想一些容易折寿的事情。

他是不管秦赴对余珂存的是什么心思,只是不能叫何礼真受委屈。

余成霖还站在一边没脸没皮,将自己的谬论又对着秦赴扯了一遍。

实际上秦赴今天刚从谈判桌上下来,本想等到周天晚上,但发觉自己定性也是实在不够,于是过来得匆忙,没什么精力再周旋。

一听余成霖的话,秦赴脸也冷下来了,然而开口却未体现太多不满。

“不合适吧,余总。”秦赴尽量委婉地说。

“一个个这么紧张做什么,”余成霖被这么多人反对,脸上没光,有点下不来台,此时也只能嘴硬,“小珂是有分寸的人,不会做出什么逾矩的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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