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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说,”秦赴耐性告罄,强硬地打断余成霖说了半截的话,“今天晚上,余珂跟我走。”
第84章 树莓汁确实很酸
“什么……意思?”余成霖的脸僵硬住了,刚摆出的逞强表情像是糊在脸上,显出滑稽可笑。
秦赴保持一点最后仅剩不多的风度笑道:“不是两全其美的事么,何小姐今晚独享双人房,不必和父母挤一间。”
“这是对几位的成全,至于我的……”秦赴停顿一会儿,将余珂手里的巨大的玫瑰花束拿了过来。
余珂双手才能托稳的花束,秦赴手大,单手就能全部拿住,另一只空闲着的手则绕过那些开得大好的,从里头挑了一支要开不开,含苞待放的。
那支被挑中的花杆上的花刺没有剃干净,秦赴当然可以眼睛不眨地像在医院外那个雨夜一样,不管不顾,无所谓它扎疼人。
他是没事,伤疤很多,多添一道找都找不见,但余珂不行,掐一下都会红的细皮嫩肉,被花刺划到怕是半天好不成。
花刺剩两根,秦赴手掌扶着花杆,拇指使劲,将花刺从花杆上掰断了。
他将花束扔到余成霖怀里,余成霖条件反射接过。
那支开了一半的卡罗拉,被递到了余珂手里。
“余先生不会挑花,”秦赴以慵懒的语调调笑,说:“若是想花养在家里开得久一点,要选这种含着苞的,才惹人喜欢。”
虽然花是余成霖买的,他来之前没考虑到这些,就算有点不情愿,此刻也就当是借花献佛。
话题半路拐到挑花,秦赴此时又将话题挪回来:“我的成全,就是余总家里这朵待放的卡罗拉。”
秦赴抬手按上余珂的肩膀,手掌收力,按紧了,目光恳切,“花给我一支,余总不会不成全吧?”
场内全是沉默在游荡,没人敢发出声音,大多是惊的,也有余珂这样看着好笑,忍着没笑出声音的。
秦赴没工夫等余成霖反应过来,微弯了弯腰,牵起余珂的手,转身就走:“那就多谢余总成全。”
秦赴手还是像以前一样凉,但从山庄酒店走到秦赴车旁的这一段时间,余珂暗自用力多次,总算帮他捂热了。
秦赴拿车钥匙开锁,上车之前笑着问余珂:“这次还坐后面么?”
“怎么不坐。”余珂没跳秦赴给他挖的坑,径直往后座走。
秦赴没拦,让他上了后座,气定神闲地看余珂关上了车门。
然后自己不上车,“咔”地一下,又给车落上了锁。
余珂:“……”
搞了半天是自己跳坑,狡猾的猎人还用几百万的高级囚笼把自己锁里头了。
于是还是妥协,余珂安全意识到位,防止窒息意外,按了下副驾驶的座椅背,从后座跨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秦赴这才又开了车门,坐上驾驶位。
玩闹过了,车上就两个人,哪个都是不会好好说话的,就算心里思绪万千,流经筋脉,裹挟体温,最终汇成语句顶在舌尖,却像打了结,吐露困难。
秦赴没第一时间开车,上来后也没什么别的反应,将脸斜到余珂的反方向去,闭眼休息。
司机不开车,余珂和刚刚的处境便也没有什么两样,只好自己打破僵局。
他从包里拿出那只手套,递还给秦赴,“你要的手套,还给你。”
秦赴转过头,睨了他一眼,没接,“放着吧。”
余珂是不知道秦赴现在又跟他在摆什么应付秘书递交文件的总裁架子,交流欲顿时少了大半下去,还是把手套给他放好了。
良久,秦赴身体不动,开口问他:“你除了手套没什么别的给我了?”
余珂假装听不明白,又去翻包,给秦赴翻出来一杯早上买的树莓汁。
秦赴终于转过来,接了过去,看着有些寒酸的包装,拧开瓶盖将就着来了一口。
“太酸了。”秦赴喝一口就眉头皱起,连瓶带盖一起还给余珂。
余珂说:“小秦总来这边谈项目,连特产都不尝?”
紧接着自己也喝了一口,咋了下嘴,说:“不酸啊。”
抬头就是秦赴好整以暇的脸,在一眨不眨眼睛地盯着他看。
余珂反应过来了,沉默着把该死的树莓汁重新拧上了盖,决定就算不酸也不喝了。
但嘴上嫌弃酸的某人又把瓶子拿了回来,心情上佳地重新呷了一口:“现在尝起来倒是没刚才那么酸。”
余珂认为这完全是秦赴的主观臆断,便没点好气地说:“这树莓汁哪有小秦总酸,不拦着点是不是都想为我操办婚礼了?”
秦赴被拆穿了不生气,但终究还是没勉强自己喝喝不惯的东西,拧紧了瓶盖,说:“先送你回家。”
度假山庄不在岐海市市内,驱车大约两个钟头,余珂开始绷着,动都没怎么动,但环境太安静,车辆在路上不可避免的轻微颠簸也像睡眠的助推剂,余珂心里纠结,最终断定秦赴也不会给他买到别地去,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坐着睡觉总归舒服不到哪里去,但安心倒是无法不承认。
这偷闲的小憩倒比自己一个人缩在房间里盖着被子要让他放松。
人一旦放下戒备就容易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待余珂再睁开眼,车早已经停稳了,秦赴到地方没叫他,车窗摇下一半,手肘抵在车门上,撑着脑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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