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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斐的脚步顿住了。
“好了好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领队安抚他道,“后续的事也别担心,公关他们会处理的,啊。”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和这种人一个队。”张普犹不解气,“吴队你说,当初老板怎么想的啊,把这种人买过来?还选手工资天花板!买来这么个东西?”
“要我说,怪不得当初人家岁光不要他了,谁能受得了这种人——”
张普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站在楼道口,怀疑地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认错人了。
“那个……”张普的声音骤然小了下去,“领队你看,那个人,我没看错吧?那不是Crimson吗,他怎么站在我们门口?”
领队:“什么?怎么可……咦?”
他也陷入了怀疑:“要不过去看看……”
两人快步走向前台的位置。
“C……Crimson。”发现对面居然真是本人之后,张普不由得有点兴奋,舌头有些打结,“你、你不是还在B市打比赛吗,怎么突然……”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对方搭话。Crimson人有点高冷,不要说不在一个小组里,就算是一起出席活动时也总是一副对其他人爱搭不理的表情,以至于除了熟人以外,几乎没人敢过去和他聊天。
谢一斐这会已经放松地靠上了柜台,手里正把玩着他那顶帽子。
“你们好。”他不轻不重地说,“我来找阮鸣。”
张普脸色顿时变了。
不会吧……他不至于这么倒霉吧,连续三次在背后说别人坏话被听见?
但转念一想,可网上不是都说他们不合吗?从阮鸣平日里的表现来看,这两个人关系也没见得有多好啊!
Crimson只是来找人,没说是要干什么,万一是来……教训人的呢?
于是他说:“哦哦,你说他啊,他不在。”
“不在是什么意思?”
“他最近这段时间都不在俱乐部里。”张普抓了抓头,“呃,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可能是回家去了吧。”
回家?
阮鸣在S市没有住处,在B市也没有。之前每次俱乐部放假的时候,他都是待在基地里,唯一一次没留在岁光过年,也是两个人偷偷溜出去玩了。为此,谢一斐后来还被父亲训斥了一顿。
“他回家干什么?”谢一斐说,“不训练了?”
张普没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一摆手:“训练个啥啊,我们没进季后赛呢。这不,已经提前放假了,哈哈。”
谢一斐静了静。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队伍在常规赛失利后,就直接停下之后所有的训练。
虽然从不关心别的队伍,但仔细想想,月色这一年多时间以来状态差得简直毫无缘由。第一个赛季还说得过去,第二个赛季时突然更换了两个位置的选手,第三个赛季时更是有核心选手直接离队。自那之后,整个队伍的状态就一落千丈,连季后赛的席位都无法保住。
“谢谢,我知道了。”谢一斐说,“打扰了。”
他转身离开。
张普在后面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没敢说出口。
回程的路上谢一斐拿出手机,打算给经理打个电话,问他知不知道阮鸣家住在哪里。
他只知道对方的家乡在某个遥远的南方小镇,但并不清楚具体在什么位置,更不用提他父母的联系方式。阮鸣很少向他提起自己的父母,谢一斐猜测他们的关系并不好,也从来没有多问过。
锁屏亮起,却显示有新消息。
新的联系人添加申请。
谢一斐打开微信看了一眼。
这是他的工作微信,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个号码。
但这个新联系人的账号显得很奇怪,没有名字,没有头像,像个新注册的小号。
谢一斐通过了他的申请,但没有主动询问对方是谁。
他给经理打去了电话,经理没接,大概是正在休假、还没起床。
谢一斐又订了十二点半的机票回B市。临上飞机前,他最后看了一眼微信界面。
有几条新消息。
一条是大哥发来的:不好了,出大事了!
和一个未接通的微信通话。
谢一斐回了一个问号。
另几条则来自方才那个陌生的账号。
对方开门见山地说:我是阮鸣他爹。
谢一斐:“……?”
他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个恶作剧。
对方:不信自己看
于是他又点开了对方发来的图片。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能隐约看见是户口本的页面,姓名那一栏写着“阮鸣”。
住址也的确是某个南方城市。
再往下看,对方说:你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Crimson:您好。
陌生人:呵呵,听不懂我说话吗?
陌生人:我说,你就是我儿子他相好吧!你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谢一斐:“……”
不愿承认。但他很诡异地被对方的话取悦了。
Crimson:所以,您是要?
陌生人:我警告你,离我儿子远点!别拉着他搞不三不四的事,他是要给我们阮家传宗接代的!!
谢一斐看着对方惊天动地的三个感叹号。
Crimson:您真是阮鸣的父亲?
陌生人:我就是他老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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