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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逸不发一言看着他,像在无声惩罚他刚刚的冒犯。
陶孟青垂下眼,情绪终于变得正常,支支吾吾,“不好意思,我来得太急,什么都没带,就一心想着来看望你……”
“三个月吧,如果想要完全康复。”景逸淡淡道。
艾随意端茶出来了,她丝毫没被两个男人之间的诡异气氛影响,美滋滋地倒茶喝茶,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俩聊天。
她问陶孟青的问题都挺有分寸,只是陶孟青回答得有些木讷,目光偶尔失焦,像在烦恼着什么。此刻的陶孟青,与她在奶茶店碰到的那次相比,感觉大相径庭。
景逸尿意忽然上涌。
他去扒拉拐杖,颤巍巍地想要起身,陶孟青发现了他的意图,急忙问:“你要做什么,需要帮忙吗?”
因为使力不匀,他脸憋得有些红,“……上厕所。”
话音刚落,他感觉身子一轻,竟被陶孟青打横抱了起来。
“我带你去。”
他没有大惊失色,没有习惯性地说不好。
唉,现在这模样,有什么资格拒绝呢。要怪就怪自己受伤,不争气吧。
他勾着陶孟青脖子,那股熟悉的淡香味,再次包裹了他。同时,他觉得陶孟青胸膛很热很胀,像有什么,要炸出来了。
陶孟青老老实实协助他解手。只是在他拉开拉链,掏出小兄弟时,眼神有点混乱,略带尴尬地别过了脸。
他释放完了,朝陶孟青努努嘴,意思要洗手。陶孟青把他搀扶到盥洗台。
“怎么做,才能让事情按自己希望的发展呢?我一点也不懂。”
他洗到一半,忽然听见陶孟青这么说。
“你还好吧?”
他一偏头,发现自己全在陶孟青的目光里。
“一点都不好,都是因为你。”
*想要除尽皮毛心上病,必须保持温厚意中存——网络用语,非我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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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星,评论都可以来一点,谢谢。
第18章
“喂——”艾随意突然敲起了卫生间门,“你们磨磨蹭蹭在里面干嘛,快点,好了没?我也要上厕所!”
“等一下,马上出来。”景逸大声说,盯着神色恹恹的陶孟青,嗓音压低下去地催促,“还愣着干嘛,把我扶出去呀。”
陶孟青闷声不吭,一把将他再次抱起,他因为猝不及防的悬空,心悸了一下。
“我要被你吓死了——”景逸嗔怪地瞪对方,手却勾紧对方脖子,不敢懈怠。
陶孟青低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这么容易被吓?”
还未等他回答,陶孟青背抵着门,使了个巧劲去推,像跳舞一样转了个身,把俩人一并带出了卫生间。
艾随意见着他俩出来的“造型”,怪腔怪调地“哇哦”了声,就急忙进了卫生间。
小气鬼。景逸抱着陶孟青脖子腹诽。
“啊……你嘀咕什么?”陶孟青声线很平地问。
景逸想,见了鬼了,我心里想什么,他能听见?还是我刚刚无意中说漏嘴了?
“没、没说什么啊。”
“你真没说?”
“你是不是耳朵不好,幻听了?”景逸抬头,装无辜地眨眨眼,“耳朵不好,得要去治啊……可别耽误了,听力不好的话,以后是不是更接不到戏了?”
陶孟青被他这副故作关切的模样,惹得又好笑又好气,刚刚浮在心里的一点郁积,又慢慢浅淡了下去。
“谢谢关心,反正我都是配音嘛,不影响。”陶孟青学他,阴阳怪气地回。
景逸没再接茬,嘴唇微微撅起,不爽地想,真的好小气,这个男的。
陶孟青走到沙发边,放下他。他终于能屁股挨到实物了,瞬间感觉到踏实不少。
“叔叔阿姨呢?今天不在家?”陶孟青重新找话题。
“遛狗去了。”
“你恢复的这段时间,不方便出门……”陶孟青盯着他的伤腿看了一会儿,然后抬眼与他对视,“会不会很无聊?”
“不会。”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真的?”陶孟青戏谑地翘起嘴角,不大相信的样子。
有什么好无聊的,他还有一堆事要做呢。
待改的娃,帮随意织的没织完的背心,还有最近又重新练习起3D建模,在跟小人一条线一条线的细致画头发呢。一想到还有这么多可以做的,他就心痒难耐,眼睛都亮了起来。
虽然不该刻板印象,但当代大部分年轻演员在广泛认知中,不就是徒有其表,绣花枕头的代表吗?
他琢磨,一个精神世界匮乏,只会以己度人的人,大概以为全部人都跟他似的,活着就是为了流连花花世界。
“别把我跟你想的一样,”他忿忿地对陶孟青说,“不能出去玩,天都要塌下来了。”
陶孟青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而后哭笑不得。景逸的脑回路,他还真跟不上。
“我可没这意思……”他耸耸肩,靠过来,把手顺势搭到景逸肩上,“你是不是误会啥了?”
“你就是有——”景逸不耐烦地扭动肩膀,试图甩掉他僭越的手。
“好好,我有……”他抿唇笑,虽然没把句子吐完整,但景逸瞅着他那不怀好意的笑,跟明说“就算我有,你又奈我何”没两样。
艾随意如厕完一出来,就看见景逸在和陶孟青争论什么。不激烈,感觉就像是在普通地斗嘴。她双手叉在胸前,又看了一阵,这两人说话就好好说话,怎么还动手动脚起来了呢。不,准确来说,应该是陶孟青单方面的动手动脚,景逸颇为被动,跟躲躲避球似的,避之不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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