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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对喜欢的东西,通常会保持什么态度?”陶孟青目光如炬,仿佛要在景逸脸上烧出一个洞来。
景逸认为,喜欢这个词分量还是太不痛不痒。于他而言,对待感兴趣的事物,热爱更为恰当。但这份“热爱”里很少包括人,家人与朋友是互为倚靠,互为信任,并不是仅仅靠几句喜欢就能被解释的。至于爱人?那是一个还未涉足的领域,目前的他,不太关心。
景逸不想再继续这种虚无的话题,直接说:“对了,如果我把想查的东西信息在微信上发给你,这样安全吗?”
陶孟青一愣,缓了两秒才说:“你搞这么神秘,不会要我帮你违法犯罪吧。”
景逸微翘唇角,小幅度地笑了笑,“怎么可能,要你帮我打击违法犯罪还差不多。”
陶孟青见到他的眉毛眼睛都很生动,心里判断,这个笑容是真的,也是真的好看。他要是能对着我多笑笑,该多好啊。
“行,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你了,肯定尽最大努力满足你的要求。”陶孟青拍了下胸脯,雄赳赳的,“你想想看,我生活工作在什么状态下,不仅要保护自己的隐私,还得想办法反击,你找我查人查事,那就是找对了,要是你还需要法律援助,我也有。”
景逸并不怀疑陶孟青所说,正是陶孟青这样一个特殊身份以及与常人不同的经历,才让一向谨慎的他,开口求助。再者,陶孟青与他要去揭开溃烂的圈子毫无交集,凭借着陶孟青本人地位与权利的护身符,也不至于稍一探查,就要置入险境。
也许,利用他人的喜欢是一件很有争议的事,但景逸并不以此感到羞愧。
很多人在为自愿付出一方心疼时,就没有想过被动承受那方的尴尬与不便吗?
何况成年人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后果如何,都应该自行负责。
陶孟青还算懂得分寸的,都会让景逸不时厌烦。那些没有分寸,甚至得寸进尺,产生狂躁臆想,造成被动方担惊受怕的,是不是更经不起道德审判?
“嗯。”景逸稳稳一笑,忍不住揶揄他,“了不起了不起,这世上没有咱陶大明星办不了的事吧。”
陶孟青盯着他看了一阵,看得景逸头皮发麻,正想说,开玩笑的,别那么认真好不好。
“有一件事还办不到……”
“是什么?”
“把你的心偷过来。”太认真的语气,简直令听者难堪。
景逸怔了怔,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嘟哝,“肉麻不肉麻。”
陶孟青笑了,觉得自己终于有“扳回一局”的快意。
进入十一月份后,冬日气氛渐浓,艾随意终于约到了忙碌的景逸。
景逸高强度连轴转加班了半个月,迫切地想大休特休调节一下。他干脆把年假要了过来,直接休。
艾随意提议要不然去泡温泉,三天两夜那种。景逸想了想,没什么好反对的。协商过后,俩人敲定了一家湿地温泉度假村,城郊近国道,自驾就能到达。
度假村建成时间不长,受疫情影响,断断续续地经营了不过两年,目之所及的景物和建筑,光从表面上看,很是崭新。
前台登记完后,管家领他们去了订好的独栋。
显眼的私汤池子建在庭院中央,方便入住者随时泡汤。
艾随意很兴奋,把别墅内外上上下下,可是好生查看了一番。分好房间后,两人先去吃了点儿东西,再把度假村大致浏览了一遍,就回到自己的独栋泡汤。
水的温度很适宜,不烫。景逸很怕那种特别烫的,他皮肤有些敏感,过于高的水温,会把他的肤色蒸出熟虾一样的红,跟喝醉酒似的。
晚上,他们选择让餐厅送餐上门,在户外星空下用餐。吃完饭,景逸把钩好的那件背心拿了出来。
艾随意先是一愣,旋即敲了下自己脑门,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天啊,你真的帮我弄好了?我完全忘记了……”
景逸早就习惯了她的大大咧咧,懒得计较,叹了口气,“去试试吧,看尺寸合不合适。”
“好嘞。”艾随意拎着小背心,颠颠跑向卫生间。
不一会儿,她就出来了。在背心下,她套了件白色紧身t恤当打底,两者配在一起,效果不错,俏皮又时髦。
“你不去当设计师真是可惜了,”艾随意原地转了个圈,满意不已,啧啧感叹,“审美这么好,比那些淘宝爆款强一百倍,你要是去搞原创,是不是能赚到盆满钵满?”
景逸笑,调侃,“想多了大姐。”
艾随意嗔怪了一声,蹦跳到景逸面前,攥紧拳头假装要锤他。
景逸笑着避来避去,故意不让艾随意得逞,这时,电话忽然响了。景逸发现是自己的。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扫了眼屏幕,对艾随意说:“这个电话我得接一下。”
艾随意见他表情认真,点点头。
景逸走到外面,随手带上了拉门,把交谈的声音压得极为低。脸隔着层透明玻璃,稍显霁色。
大概是工作上的要紧事?不能让人随便听?艾随意想,因为景逸很少在她面前这样避讳。
是陶孟青打来的电话,告诉景逸,要查的全查好了,整理发邮箱了。
景逸说谢谢,麻烦了。
陶孟青有些担忧问:“你没出什么状况吧,突然要我查这几个人,你跟他们是有什么不愉快吗,要不要紧?这里面有个叫吴漾的,是不是那天晚上送你哥回家那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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