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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我见过他两次了……”
“两次?”
“嗯,”陶孟青说,“忘记告诉你了,我跟他无意中碰到过一次,他一上来就自报家门说跟你很熟,还挺挑衅的,我跟他鬼使神差地打了一局台球……”
看来吴漾没说假话。景逸问:“那你输了还是赢了?”
“当然是赢了。”
景逸哈哈笑了两声,“那就好,没丢人。”
那边沉默了片刻,陶孟青声音变得低沉,叫他的名字。
“嗯?”腰子—
“你和他是——”
“什么都不是,”景逸想也没想地回,“陶孟青,不要瞎想什么,你不用揣测有的没的,如果我想要告诉你什么,你迟早会知道的。”
这么一讲,把陶孟青的满腔疑问都生生堵了回去,他只能略带失落地“哦”了一声。
“挂了。”景逸说。
“等等——”陶孟青急忙道,“你是不是忘记答应过我什么?”
景逸故意装傻,“什么?”
“约会约会约会!”陶孟青急得在对面反复强调三遍。
“哦,约会啊——”景逸拖长音调,憋住笑意,“没忘,怎么会忘呢……这样,约会地点我来定,你等我通知。”
陶孟青还没反应过来,“啊?”
“就这样说好了,我回去做一下攻略。”景逸说完,不给对面讲话机会,飞快挂了电话。
刚一挂电话,陶孟青的微信就来了,他发了个表情:不要骗我.jpg。是一只被美瞳,瞪大眼睛,欲哭未哭的拉布拉多狗头。
第27章
景逸看了陶孟青发过来的邮件,果不其然,吴漾与吴涔是有关系的。
他们不仅有千丝万缕事业上的关联,还有亲缘关系,吴涔是吴漾的堂兄。
至于库柏,与吴漾的社会关联并不紧密,也就是说明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但他大学时期,曾在吴涔当董事的企业里实习过。
总结,这仨绝对是一路人。
有了底,景逸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往哪个方面下手,搜集证据,挨个击破。他明白,这是一个漫长而艰辛的过程,光凭单打独斗,铁定撼动不了旧有盘根错节的大树,但他会去寻找同仇敌忾的战友,来一点点蚕食大树根基,最终连根拔起。
翌日,景逸还是按照如常的生物钟起床,他没有赖床的习惯。艾随意睡到日上三竿,才浑浑噩噩下床洗漱。
景逸把时间安排得很充分,上午处理完工作事宜,就一边等艾随意醒,一边画速写,训练分镜。
艾随意终于下楼,他合上速写本,笑眯眯站起来揶揄,“大小姐,你舍得醒了,再不醒天都要黑啦。”
艾随意嘟囔,“度假度假,度的是假,就是要想什么时候醒才醒,想干嘛干嘛,你别一上班就忘了形,变成资本家的奴隶,争分夺秒干这干那的……要懂得享受生活!”
景逸耸耸肩,投降。
度假村有自助餐厅,俩人相携去吃中饭。菜色马马虎虎,不如晚餐好,但填饱肚子没问题。
吃完饭,为了消食,俩人开始漫无目的地闲逛。
“哇,台球室,”艾随意兴奋地一指,“好久没玩了。”
景逸心忖好巧,昨晚还聊到台球,今天就出现在眼前,仿若冥冥中的某种指示。
俩人好奇地走进去,只有孤零零的一桌在打。
“你想打吗?”景逸问。
艾随意点点头,用怀念的语气道:“记不记得咱俩上小学那会儿没什么零花钱,总去蹭别人的台球桌,那个时候是不是比台球桌才高半个身子?可真的好过瘾啊……”
景逸眉毛一挑,“走,去挑根球杆。”
即使许久未打,俩人的肌肉记忆还是异常强悍,打了两局,就逐渐来了手感,可以互相把局势做得热火朝天,气氛汹汹。
“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偷偷练过?”艾随意刚刚失了一球,一边擦皮头一边撅嘴责问。
景逸瞟她一眼,抿唇笑,趴低摆好姿势,击杆,白球精准地旋出,击打到目标球,入袋。
艾随意不服气,朝他吐舌头,开玩笑地比了个中指。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咋咋呼呼的声音,由远及近,一队人马涌进了原本清冷的台球室。
景逸没在意,旁若无人地用擦粉擦皮头,艾随意用球杆撞了撞他的球杆,朝他使眼色。
他有些纳闷,艾随意靠过来,咬耳朵,“你看那个男的好面熟,之前是不是见过啊?就是跟小宝外拍出意外那次……”
景逸一惊,七上八下地循着她示意的方向望去。
吴漾大概早就发现了他,眼神直勾勾地锁在他身上,见他终于有所察觉,自鸣得意地翘起一边唇角,模样贱嗖嗖的。
他下意识想要走。可冷静了片刻后,又想,自己并未做错任何事,为什么每次逃跑的都是自己呢?不,不应该再惧怕吴漾了。他不仅不能再怕他,还要从现在开始,晓得怎样去反击,甚至于羞辱吴漾。
“来,继续。”景逸拍了下艾随意肩膀,情绪貌似很平稳。
艾随意觉得氛围有些古怪,但没多想,继续跟景逸打球。
一局结束,这局景逸似乎有点心不在焉,或者直接放水了,艾随意赢得非常容易。
正当艾随意兴高采烈,想调侃景逸几句,吴漾却走了过来,对她奉承一笑说:“小姐姐,球技真好,要不要跟我来一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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