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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孟青语无伦次地说着,无所谓了,只要能跟景逸在一起,还要什么理性啊,面子啊,统统都是身外之物。他只要他的茱丽叶。
景逸对他微微一笑。他明明站得比他矮,可他的笑容居高临下。他一笑,就会把陶孟青笑得柔若无骨,摇摇晃晃地投降。
“我不会因为被爱就改变什么。”
“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我很挑剔的。”
“还好,我不觉得。”
“我不会哄人。”
“我来哄你。”
“不能惹我哭。”
“再惹你哭,你就揍我。狠狠地,往死里揍。”
“我讨厌别人管我。”
“你来管我,愿意吗?”
“我不属于……”繇|药
“我知道,你不属于任何人,但我属于你。”
景逸上前两步,将陶孟青衣领一拽,让他头低下来点儿,好与自己视线齐平。他们互相凝视,在对方的眼睛里扎根。
“当我释放出爱的讯号,就算只有那么一点点……”景逸故意停了片刻, 一双眼睛眨了又眨,像在做坏心眼的打算,偏偏语气跟撒娇一样地命令道,“……你就得加倍加倍地来爱我。”
陶孟青揉了下发涩的眼睛,随即宠溺地笑起来,握住景逸的手腕,然后很缓很坚定地说:“好。”
被爱只要几个瞬间,那么爱上也是如此。不近情理,且一声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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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写了好几天,本来准备分开发的,但还是捏在了一起。
太不容易了,臭情侣!(ToT)(ㄒoㄒ)(T_T)
第49章
李绾在家里转了一圈,上了二楼起居室,看见陶蔓正心神不宁地站在窗前,手一会儿放在脖子后,一会儿又移到胸前交叉。
她走过去,与陶蔓并肩。陶蔓似乎并没发现她的靠近,视线始终凝在门庭前的两个身影上。过了一会儿,陶蔓转过头来,同她的目光相接。她觉得她的眼睛有些湿润。
“青稞还是婴儿时,有一次育儿嫂不在,我手忙脚乱地给他洗澡,我很害怕,他那么小那么脆弱,我好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他溺毙。洗完了,我帮他擦爽身粉,不知怎地,他十分不配合,在空中蹬着脚开始哭,慢慢变成嚎啕大哭。我听见他哭,忽然一下子特别崩溃,也跟着哭起来。我好累,真的,那会儿,我真是后悔生了孩子……”陶蔓哽咽了一下,继续,“小绾啊……孩子说长大就长大了,不容我后悔,不容我分神,也不容我计划,他就刷地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把脸重新扭回去,望着楼下。
——天色渐暗,拖出阴影,笼罩住四周,那俩人立在草坪与建筑物的交界处,轮廓清晰。儿子的手臂沉下去又露出来,仿佛抓住了救命的浮木,与另一个年轻人结合成拥抱,那般严丝合缝。一种不可思议的牵绊,在他们的生命中逐渐苏醒。
李绾听见她喃喃道:“一个货真价实的大人。”
她们虽然站在高处,却像躲在侧幕条后看戏的观众。忍不住窥视,又忍不住心酸。
房间内只亮了一盏落地灯,李绾在一片昏暗中,问:“我们现在该干嘛呢?”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陶蔓叹了口气,回:“咱俩喝点酒吧,怎么样?”
李绾开了瓶新酒,醒酒后,她为陶蔓斟了一杯。
陶蔓举起杯子,看不出是忧伤还是自嘲地牵了牵嘴角,“我建议咱们干一杯。”
“为了什么?”李绾下意识问。
“为了爱情。”陶蔓阴阳怪气,并且很夸张地翻了个白眼,“谁年轻时候,不为这稀巴烂的爱情要死要活啊!世界这么无趣,我倒觉得恋爱脑很有趣!”说完,她倒能释怀地笑出来。
她们碰了碰杯。
“好吧,那就为该死的爱情和有趣的恋爱脑。”李绾笑。
梅玉杰早晨醒来后,简单弄了点儿早餐吃,然后出门遛狗。
三月,早间依然还有冬季的潮寒气息。
遛完狗后,她在院子里练舞。太阳升起来,把她窈窕的身形投射到地面,她四肢舒展,两条腿健美而灵活,即使只在练常规的基本功,也不难看出舞蹈雕在她身上的烙印,比什么都直白、深刻。兄弟俩,还未完全发育前,景逸遗传到她更多的形体特质,所以她曾对景逸抱有几分传承舞技的期待,可最终不了了之。
邻居闻到动静,越过篱笆,和她打招呼聊天。
大半辈子了,她都是这样一边跳舞,一边可以和人谈话。
今天阳光挺给力,照得人暖烘烘的,随着起舞,她身体也渐渐暖了。她差不多练完,三言两语与邻居结束对话,回到屋内,准备两个还赖床儿子的早餐。景淳还没北上调走,目前仍住家里。
她在厨房里忙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登登下楼了。她探出脑袋,瞥见景逸。
景逸揉着头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如往常一样,坐到餐桌边。
她端出早点,然后一屁股坐在儿子对面,托腮观察。景逸稀松平常地开吃,不被她肆无忌惮的视线所影响。
像这样过了好半天,景逸才撩起眼皮,颇为不解地问:“妈妈,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她摇摇头,迟疑了一下,“你觉得我今天烙的鸡蛋饼怎么样?会不会太咸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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