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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满腹的话想说,还没来得及打草稿,但他们必须得聊一聊。
可惜电话又响了起来。
左寒缩在沙发上,静静看着姚琛泽的背影,听着他和电话那头的人聊着一些距离他很远的政务。
下午明明都开始列队了,为什么突然不走了。
是因为他么,不想和他分别,所以姚琛泽不去了。
左寒忽然用力摩挲着自己的手腕,心脏像被攥住了般难受。
不是很清楚么,他一直在拖姚琛泽的后腿。
左寒确实想岔了,姚琛泽不用带队出去是因为北部联盟下午突然来信,主动拒绝了维和部队入驻。
因为他们发现反叛军手里拥有大量的精炼军用钛矿合金,有证据怀疑是从中部联盟走私进去的,而这么大的事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中部联盟的军政处一定有一把巨大的保护伞撑着。
在航空、导弹、火箭、宇宙飞船的制造中会广泛使用钛及其合金作结构材料,精炼的军用级别钛矿合金是重要的战略物资。
让中部联盟的人拿着武器进来,谁知道是敌是友,又会不会引狼入室。
晚间,军政处已经成立了调查组调查这件事,姚琛泽赶回来是为了让左寒安心。
他脸色不好,左右没有要紧事,统战部的上将给他放了两天假。
转头发现左寒一脸寒霜看着他,姚琛泽赶紧过来哄。
左寒往后退了退,避开他的吻,问:“你为什么不走?”
姚琛泽没办法解释得太详细,这算是军政处机密,他只陈述了结果,“我不用去了。”
“这两天放了假,我…”
话还没说完,这几个字不知怎么激怒了左寒,他不会摔东西泄愤,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却一点也没流。
“你出去!”
一刻也不想和姚琛泽待在一起了,然而这栋房子根本不属于他,于是左寒气冲冲站起来要往外走。
“天都黑了,你去哪儿!”姚琛泽跨步赶上来,轻轻松松将他拦腰抱起,不停挣扎中,道歉的话一茬茬往外冒,“别生气了,左寒,我做得不对,我会改,别生气。”
他自然知道监视监听不对,没被发现的时候就好好的,天天窥视他窥视得心安理得,被发现之后来道歉,这算什么?
不是真的忏悔,左寒要听的也根本不是道歉。
他甚至毫无责备的意思, 没有歇斯底里的发泄,只是那种与日俱增的疲惫感堵在心口,不上不下。
怎么能这么累。
姚琛泽是侥幸获得了一点时间来解决问题,如果真的要带队离开,他也不知该怎么办,可能会先把左寒关起来,等回来再说。
万幸不用走到那一步,他不停道着歉,解释自己出了问题,但现在会下定决心去改,希望左寒能多给点时间陪他。
说出来不难,但左寒不理会,躺在床上,屁股对着他一动不动,渐渐平静了下来。
是一贯生气不理人的表现。
“我保证不再做这些事了,真的,只是你得给我点时间,我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姚琛泽知道自己招人烦,试图用别的事来哄左寒高兴,“明天孟厌就会去市政厅协议婚配事宜了,等他结了婚,我带你去看看他,好吗?”
果然,这件事拉回了左寒的注意力。
看着他转过头来露出专注的表情,姚琛泽心里蓦然一痛。
然而这件事并没能取得好结果,也没能缓和他们的关系。
隔日一大早,两人还磨磨蹭蹭坐在小凉亭下吃早饭,宿城市政厅的消息传了过来,听工作人员的意思,孟厌又主动拒绝了一次。
“不是提前跟那位心理咨询师打过招呼了吗?”左寒手里的勺子“叮当”一声碰在瓷碗边。
“还是孟厌自己拒绝的?”
“嗯。”姚琛泽心道不妙,一句多的话也不敢接。
本来最近心情就很低落,左寒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无名火。
“我不管了,我再也不管了。”
他一厢情愿地觉得别人需要他,其实只是负担罢了。
说不定孟厌根本就不想结婚,不想离开莲华路,谁知道呢。
话虽如此,看他一言不发靠在窗边抽烟,姚琛泽心里难受,又因为监听器的事,左寒很抗拒他的靠近。
正逢李副官上来送文件,姚琛泽叮嘱他安排人去宿城一趟,盯着莲华路孟家。
“孟家怎么了。”李济航不解。
“没事,左寒很关注孟家那个小omega,找人去一趟,打探一下孟厌的近况。”
军政处调查钛矿走私的事查得人人自危,李济航联想起来,随口说道:“说起来,孟昭获手里不是有座钛矿么。”
联盟的矿产私有,允许私人开采买卖,只是受到军政处严格监管,开采量和使用量必须按季度报备,交易对象也必须是有资质的军工企业。
姚琛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孟昭获有问题吗?”
李济航摇头,“没有,调查组查过了,手续没有问题,备案号,开采量,使用量,都没有问题。”
姚琛泽皱起眉,追问:“其他矿场呢。”
“还在查,北边有两个矿场管理非常混乱,资料准备不齐,几个负责人都被限制出行了,等文件准备好之后才会酌情恢复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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