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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自己得了严重的失眠症,每天刷白离的小账号刷得睡不着,又担心白离被别的男人女人骗,之前那些不能说出口的话,现在倒是说得委委屈屈。
“以前怎么不见你说?”白离疑惑地问他。
“眼泪只给珍惜你的人看。”闻君何毫无羞耻地说,“那时候你不珍惜我,说了也没用。”
后来闻君何骨子里原有的躁狂症上来,开始纠缠于一些很小的事——至少在白离看来是很小的事——比如雨林研究所里那个让白离有点喜欢的男人。
喜欢前面,闻君何不想说“很”,刻意强调了“有点”。
然后故作大度地问他:“你们处了多久?谁先主动的?挑明了吗?”最后犹犹豫豫又补了一句,“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牵过手吧!”
白离手里噼里啪啦打着字,眼风凉凉扫过来:“牵手?又不是高中生,哪有这么纯洁!”
闻君何急了,两步走到白离跟前,手指捏得咔咔乱响:“你故意这么说吧!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你有洁癖,而且、而且……”
话没说完,扭头出去了。
白离忙了一上午,终于把网站未来一年的计划书做好了。他伸个懒腰,饿了,厨房里什么吃的也没有,冰箱里只找到一包海盐小饼干。
出去转了一圈,院子里、门口都没有人,闻君何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白离蹲在廊下的台阶上,肚子饿得咕咕响,这里离得市区远,叫外卖不是很方便,自己又懒得做,只好四十五度角抬头望天,希望饥饿像风一样自由。
十分钟后,闻君何提着一条鱼和一些青菜回来了。白离吞了吞口水,很谄媚地凑上来问他:”你去哪里了?你再不回来我就饿死了。”
闻君何脸色不好看,没搭腔,但还是很快地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炖鱼的香味飘出来。白离又凑到厨房,看闻君何变戏法一样拌了两个凉菜,黄瓜拌鸭肠、皮蛋拌西芹,还洗了一小篮草莓。
白离伸手就拿,被闻君何拍了一下:“去洗手。”
草莓照样只吃尖尖,屁屁被整整齐齐留在篮子里。
白离吃了半篮子草莓,心里爽快,看闻君何冷着脸还是不搭理他,便故意挤兑道:“所以有钱有什么用,还不是徒留我一个人在这里饿得头昏眼花。”
闻君何还是不理他,打开盖子看看鱼好了没,又看看时间,端着凉菜绕过白离,放到餐桌上。
碗筷依次摆好,又把刚打好的豆浆倒出来,闻君何动作麻利地收拾完,跟白离说:“饿了就先吃,鱼还要五分钟。”
白离坐好,拿着筷子吃凉菜,边吃边看闻君何。
厨房里炖鱼的香味越来越浓,闻君何坐在餐桌一端,望着厨房里漫上来的热气发呆。他好像很没办法了,内心看起来做了很久的挣扎,跟白离说:“没事,只要你开心就好了,我不在意这些。”
白离一口皮蛋噎在嘴里:“??”
“毕竟那段时间我们分开了,你遇到喜欢的人……做什么都合理。”闻君何看起来有些痛苦,但很快又振作起来,“我们以后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小白,我不怪你,是我不好,虽然我从未有过别人,但宋昕的事,一开始确实是我处理的不够好,让你误会了。”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以后我们只要有彼此就行了。”闻君何痛定思痛,决心做人还是要往前看。
白离听得一头雾水,缓了缓,他突然想明白了,啪一声放下筷子。
“闻君何,你联想力够丰富的。”白离似笑未笑,食指敲敲桌面,“我随口说句话,你就信啊?以前我说那么多,也不见你信一句。”
闻君何紧抿着双唇,暗淡的眼神突然亮了亮:“什么意思?”
“当然是没意思啦!”白离到底不忍心看他这么煎熬,解释道,“我和那个雨林研究员,连手都没牵过,更别说干别的了。你倒好,赌气跑出去一上午不回来,真是出息了。”
炖锅发出吱吱的响声,鱼好了。
闻君何耳朵里只听见白离那句“连手都没牵过”。
像是头顶上的一层霾突然被风吹走,露出了澄澈敞亮的天空。那天空里的疏朗没有尽头,远处是彩虹和飞鸟,是瀑布和森林,是一个全是白离给予他的世界,那世界里除了他们两个,再也没有别人。
“你坐着别动,我去盛菜。”闻君何镇定地从那个世界里出来,捂紧了自己的宝贝,装作不在意地慢吞吞站起来,走进厨房去。
等他端着鱼盘回来,白离看他一眼,发现他眼圈和鼻子都是红的。
算了,装没看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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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跟着闻君何在秋末回了一趟平洲。倒不是什么大事,是谢家的大儿子订婚,谢家的当家人谢子理连续给闻君何发了几次邀请函,并打了好几个电话。
这几年谢家被闻君何压制地处处难行。谢家小儿子谢扬骚扰白离那件事被挑到明面上之后,曾经找了中间人上门调停,再加上闻蒲从中周旋,当时貌似风头熄了,两家也没了来往。
谢家和闻蒲还有生意上的往来,也尽量避开了闻君何。但后来闻家大权全部落到闻君何手上,谢家就开始倒霉了。闻君何在这方面算得上心胸狭窄,记仇,原本谢家以为没事了,谁曾想后面的事情没完没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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