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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理这几年频频示好,一直让谢扬留在国外,家里只有大儿子谢辞在打理。这次借着订婚,谢家是打定主意和闻君何修好,又找了闻家的一些老人来劝,闻君何总算答应来参加订婚宴。
闻君何知道狗急跳墙的道理,还算平和地给了对方一个台阶。
当闻君何带着白离出现在订婚宴上时,不少人为之侧目。
闻君何此人面子上骨子里的不屑与生俱来,不会因为被爱情磋磨了几年就没了,更不会对白离以外的人展露半分温情。
他来可以,但怎么来,来了说什么做什么,完全看心情。反正他不爽,也只会让别人更不爽。与其说是来捧场,不如说是来示威。
谢子理擦擦额角的汗迎上来,两人客套地握手,闻君何淡淡地说恭喜,然后揽了揽身边的白离:“给谢总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白离。”
谢子理连忙伸手过来:“久仰。”
谢家如今大不如从前了,谢子理有气不敢发,这要是当年鼎盛时期,他会怕一个小辈?可是如今不得不低头。
订婚宴按照流程在走,来宾多是政商名流,闻君何遇到几个相熟的面孔,随意聊了几句。白离跟在他身边,也被迫加入社交。
“是不是累了?”闻君何带着白离坐到角落,递给他一杯热饮,跟他说,“累了我们就走,今天任务完成了。”
“吃完饭走。”白离说,“份子钱都给了,回家自己做饭?你做?”
“好,那咱吃完饭走。”闻君何说。
身后传来很轻的一声笑,问君何回头,一个男人站在拐角处,正看着商量着中午吃什么的两人。他们距离不远,因为有绿植挡着视线,是以闻君何没见到那里有人。
“泊寒,”闻君何站起来,显然是认识的,有些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
那人往前走了两步,从绿植宽大的叶子下面走出来,露出一张英俊的脸。他冲闻君何和白离点点头,说了一句相当于没说的话:“来参加订婚宴。”
程泊寒和闻君何是中学同学,关系说不上多好,但一个圈子里的,来往还算密切。程家在平洲做港口物流生意,海外航线也多,程泊寒毕业后去了国外,之后便一直在国外工作生活。
今天突然出现在谢家订婚宴上,闻君何有些惊奇。
“你是哪一方的客人?”闻君何问。他印象中程泊寒和谢家没什么往来。
婚礼流程已经进行到敬酒环节,谢辞带着未婚夫穿梭在人群中,言笑晏晏,频频举杯。
——谢辞的订婚对象是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男孩子,长相过于精致了些,有点瘦弱,穿着一身白西装站在谢辞身边,面上挂着得体的笑,看面相是个安静内向的人。
闻君何认识他,是文家的小少爷,叫文乐知。比他小了快一轮,不是一个年龄层的人,玩不到一起,甚至没说过话,顶多算脸熟。
一对新人站在一起,一个内秀精致,一个高大俊朗,看起来倒是般配得很。
可能是因为流程太繁琐,文乐知初时的正襟危坐有了些松动,他跟在谢辞后面亦步亦趋,谢辞应酬的间隙不时侧身揽一下他。文乐知就露出个微笑来,谢辞也高兴,真心实意都写在脸上。
程泊寒视线平平地扫过两人,过了很久也没回答闻君何的问题。
第61章 程泊寒
他们太久没见,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程泊寒先恭喜闻君何:“听说你追了白先生很久。”
闻君何干笑两声:“不久,六年吧。”
“什么时候喝你们喜酒?”
“不摆酒了,我们出去旅行。”
“哦,打算去哪儿?”
“哥本哈根。”说到这里,闻君何脸上少见地露出个炫耀的表情,补上一句,“约好了下周在市政厅注册,正好一起把证办了。”
程泊寒笑了笑,又说了句恭喜。
“你呢?什么时候结婚?”闻君何随口问了一句。
原本就是客套话,毕竟之前的问题程泊寒都懒得回答,没想到这次他连思索都没有,很快地答了一句。
他说:“快了。”
这下轮到闻君何惊讶了。他还以为万年冰山永远不会融化。
程泊寒虽然和他们一个圈子,但从不喜欢扎堆玩乐,也很少见他和谁关系好。出国之后,消息更是少得可怜。
“那恭喜了,不知道是哪家大小姐,等有机会见一见。”闻君何说。
大小姐?这形容倒是贴切。程泊寒轻笑一声,说:“他今天也在这里。”
光听音,闻君何当然听不出是“他”还是“她”。
不过这不妨碍闻君何顿时有了兴趣:“今天能见到啊。”
程泊寒转着手里的酒杯,眼底阴晴不定:“他在忙,今天怕是说不上话了。”
这话说得有点奇怪,闻君何心想别人订婚,你心上人能忙啥。不过闻君何没问出来。
订婚仪式最后一项流程是现场拍卖一幅古篆作品,有中华第一印之称的《泰和宝玺》巨印墨本原拓。作者是今天的主角之一文乐知。
闻君何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多少懂一点,能看出来文乐知是有些功底的,技法上借鉴了一部分西方艺术构成意识,但作品的核心本质还是秉承着传统的人文精神。
虽然订婚宴被谢家搞成了大型商务活动,但不妨碍大家的热情。主持人宣布拍卖所得将会尽数捐出之后,很快这幅古篆就以高达七位数的价格被一位商业新秀拍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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