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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妈妈在知道余笙的家庭情况后,便时常关心问候他的近况,尤其在余笙和霍家的人相熟后,霍妈妈对这个乖巧地孩子越看越满意,后来干脆把余笙当作第二个儿子来对待,霍妈妈习惯了霍岭州的粗线条,知道有些关心的话对霍岭州说就是对牛弹琴,索性便把对象换成了余笙,比如加衣裳这种事,她跟霍岭州说了多半霍岭州转头就忘了,但告诉余笙的话,余笙在顾好自己的前提下,也会主动给霍岭州提醒,父母再细心,也比不上枕边人来得实在。
余笙看了眼窗外,夜晚的天空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出来,但他心内还是一暖,大概是他母亲离开他太早的原因,对于那些来自女性长辈的关心他都会格外感激,不过这一次他大概要让霍妈妈失望了。
余笙轻叹了一声,关上灯便蜷进了被窝内。
半夜果然下起了雨,余笙在朦胧间听到雨滴淅淅沥沥打在窗子上的声音,清醒了一瞬,但旋即又想起自己这是在郝宁家,便强迫自己再次入梦,可后半夜却做起了奇怪的梦。
先是梦到霍岭州站在雨里,他站在屋檐下喊霍岭州进来,霍岭州却冷冷看着他不说话,他焦急地打着伞冲进雨里拉他,霍岭州咧开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说:“我们不是离婚了吗,你管我淋不淋雨。”说着就在雨里跳起了广场舞。
余笙气个半死,正打算转身回屋内,霍岭州却直直倒了下去,余笙吓得差点把伞扔掉,冲过去一看,霍岭州奄奄一息地看着他说道:“我淋了雨发高烧了,都怪你!”
余笙又气又急地说道:“怪我什么,我刚刚不是让你进来躲雨了吗?是你不听我的话啊。”
霍岭州控诉地说道:“那是因为你跟我离婚了啊,要是没离婚我就跟你回去了,现在我烧到快死了,都是因为你,死后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说完这句话霍岭州真就立马嗝屁了。
接下来的梦就是他一辈子活在了被霍岭州鬼魂的纠缠中。
余笙被霍岭州的鬼脸直接吓醒,他呆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做噩梦了,再一看窗外,天已经亮了,可雨还是没停。
这雨一下就是几天,原本郝宁跟他计划好的外出计划也泡汤了,他们只得待在屋内看看剧刷刷游戏,白天还好,有郝宁和他一起打发时间,可一到晚上,万物寂静只剩雨声时,他脑中就会反复回放起那个荒诞的噩梦。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第四天晚上,郝宁又找出了一部最新的恐怖片,拉着余笙一起看,电影的套路很老,就是一个主角因为坚持和女友分手,导致女友自杀,被女友追命一生的故事。
余笙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感觉霍岭州的脸和女鬼的脸重合了起来,他有些不安地别开视线,目光却忍不住看向窗外。
“喂!出什么神呢?”郝宁戳了一下余笙问道。
“没什么。”余笙掩饰住表情,又重新把视线放在屏幕上。
“得了吧,从片头曲结束后我就看你心不在焉的,你到底在想什么?”郝宁不依不饶地问道。
余笙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想起家里阳台上有几盆花,现在正好是它们的花期,雨这么大恐怕花骨朵都要被打掉了,霍岭州又是个凡事不操心的人,我就想回去看看。”
郝宁似笑非笑的看着余笙说道:“是想看花还是看人?”
余笙脸上一红:“当然是看花,我看人干嘛,霍岭州一个大活人还需要我担心他吗?”
郝宁看穿却不拆穿:“那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余笙看了眼时钟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吧。”郝宁习惯了早睡,现在时间已经有点晚了。
雨天不是很好打车,等他赶到家时已经十点多了,可他打开门时,迎接他的却是一片漆黑的空旷房间。
第14章
阳台是半开放的,平时为了让花花草草都接受得到阳光和雨露,余笙通常是把花盆放到靠外的那侧,而现在这些花花草草就正被狂风大雨吹得东倒西歪,又因为他和霍岭州经常不在家,所以养的都是一些生命力顽强的植物,这些植物大多数都不会开花,因此在看到少有的两盆能开花的植物被雨淋得花瓣散落时,余笙心疼得要死,便直接冒雨冲过去把花盆移进屋内一盆一盆检查起情况。
余笙正在处理着花草的断枝,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动静,他猜想着是霍岭州回来了,原本懒得去开门,却半天没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反而传来是门锁不停被撬动的悉悉卒卒声。
余笙心内有些不安,便想通过猫眼看一看外面是什么情况,可还没等他靠近猫眼,门就被猛地推开了,一股酒气迎面扑来,余笙下意识就退了两步。
进门的人似乎也没料到有人在家,在门口愣了两秒才对余笙说道:“余学弟,可以来帮把手吗?”
余笙却没动,他的目光先是在任秋申的脸上停了几秒,然后又移到任秋申的肩头上,霍岭州正半闭着眼靠在那个肩膀上,他对于这样的状况似乎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脸上出现极其复杂的神情。
“余学弟?”任秋申见他没动作,便又喊了一声。
余笙收回目光,语气淡淡道:“不好意思学长,我刚刚在修理花草,手上很脏,恐怕得靠你自己把他送进屋内了。”
说完余笙就面无表情地转身回了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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