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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秋申似乎没料到余笙会这么不给面子,只能无奈地自己把霍岭州拖进屋内,霍岭州躺下后依然不老实,一个劲喊口渴,任秋申在客厅和厨房都没看到杯子,只好来到阳台,见余笙正背对着他蹲在阳台一角修剪着花枝,他便走过去问道:“余学弟,小霍吵着说要喝水,我找不到杯子。”
言下之意还是让余笙过来帮一下忙。
没想到余笙蹲着的姿势依然一动不动,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地说道:“杯子放在饮水机最下面的柜子里。”
要是到现在任秋申还看不出余笙有情绪,那他就白混这么多年了,安顿好霍岭州后,任秋申又折返回阳台上。
他蹲到余笙身边看着他整理花叶的动作说:“这花才开不久吧,就这么剪掉真可惜了。”
“坏掉的枝叶自然要及时清理,就像坏掉的东西,不及时祛除就会扩大感染范围。”
任秋申从余笙的话里听不出喜怒,便直接问道:“余学弟,你是不是在生小霍的气?因为他喝醉了才回来。”
余笙想也没想地说道:“没有,他自己也是个成年人了,只要不犯法,他爱做什么谁也没权利干涉。”
“那你就是气我了。”之前霍岭州一个劲灌酒时,他就担心过他喝得醉醺醺回家余笙会介意的问题,是霍岭州告诉他余笙不在家,他才没有阻止霍岭州喝下去,但当他打开门看到余笙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事情要糟。
“我气你什么?”余笙反问道。
任秋申也没想拐弯抹角,就说道:“当然是气小霍和我喝酒,还喝得烂醉如泥。”
“学长,你想多了,霍岭州他和谁出去,做什么我都管不着。”
要不是余笙的语气依然很平静,任秋申差点要以为他是在赌气了,于是任秋申笑了笑:“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丈夫在外喝得烂醉如,回家后妻子和他吵得不可开交,我还以为但凡结婚的人都不希望看到另一半和别人在外喝得一身酒气才回家。”
余笙清理好断指残叶,放下剪刀才说道:“学长,霍岭州没和你说吗?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你说的这些情况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余的,我们用不着在离婚之际还互相给对方找麻烦吧。”
任秋申听到“离婚”两个字时,愣了愣,仿佛完全没想到会从余笙口中听到这个解释,顿了一下,他才试探着问道:“之前和小霍谈到你时,他语气还好好的,一点也看不出你们两个有要离婚的迹象,你们这是闹了什么矛盾?。”
“我们不是因为什么矛盾离婚,我们就是因为不合适,一开始结婚太匆忙都没想清楚,现在想清楚了,就打算各自放手皆大欢喜。”
任秋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联系到霍岭州今晚的表现,他总觉得这件事不像余笙说的这么风轻云淡,至少在霍岭州那边不是,他沉默地看着余笙,想要在他脸上找出一丝异常的情绪。
余笙却不打算让他这么观察下去,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说道:“学长,霍岭州今晚就麻烦你照顾了,我就是回来收一下行李的,等会记得关好门窗。”
任秋申看着余笙走回屋内去整理衣服,被他这反主为客的操作弄得有些懵逼,他感觉自己好像无形中推动了什么一样,现在霍岭州又睡了过去没法把他叫起来对质,他的第六感告诉他现在把余笙放走,霍岭州醒来后会发疯的。
于是任秋申只好硬着头皮走进余笙的卧室内说:“学弟你有什么事要不还是等霍岭州醒了再说?至少你要走的话先跟他说一声吧。”
余笙收拾衣物的动作没有停下来:“我已经跟他说过了。”
“可是我怎么听小霍说你把他的联系方式拉黑名单了?”这还是霍岭州喝醉后拉着他诉苦时说出来的,而且他们今晚的话题基本也是围绕着“媳妇结婚后总爱往朋友家跑,还把自己拖黑了是什么原因”而展开的,任秋申作为一个没任何婚后经验的单身狗,就这么硬着头皮听完了全场,他也是很不容易了。
余笙这才想起来那天郝宁把霍岭州的联系方式拖进了黑名单,后来他又故意没去联系霍岭州,一来二去就忘了要把他放出来,不过现在要不要把他放出黑名单也不重要,他俩以后大概也没必要联系了。
“我之前就和他当面说过要搬走了,等他醒了你再跟他说一声就可以了。”
眼见余笙的行李差不多都收拾好了,任秋申有些着急又不知道能找什么理由把他留下,只能胡乱找了个借口说:“学弟,虽说我和小霍是大学同学,但娱乐圈都知道他找同性伴侣,你把我一个人留下照顾他恐怕不太好吧。”
余笙回忆了一下开门时的情况,便马上想起了任秋申当时脸上诧异的神色,所以说任秋申原本是以为家里不会有人的,这说明来之前任秋申就想好了不介意只有他俩共处一室,现在这么说多半是因为被他碰巧撞到,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也不想再委屈自己来保全别人的脸面了,于是他问道:“学长,如果今晚我没回来的话,你还是会送霍岭州回来的吧?”
任秋申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空气中有种沉默的尴尬感,余笙心里觉得很闷,不想再待下去,丢下一句“再见”就拉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半个多小时后,当郝宁穿着睡衣怀着满肚子从好梦中被吵醒的怒气打开门时,还没出口的咒骂就又咽了回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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