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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像沾了冰水,又像是带着一团火,姜禹的头脑开始变得不清晰。
那张沙发并不软和,姜禹的背部不知道什么时候抵在上面,生疼。
可纪衡似乎就打算停在这一步,亲吻、啮咬、抚摸...
姜禹耐不住痒,耐不住身上的发抖,他像是在下坠到漩涡里,他只能感受到纪衡身体上的温度。
“纪衡...”
他仰着脖子,细密的汗水顺着下颌线流到纪衡的头顶,
啪嗒—
整个世界开始天翻地转,两个人的声音夹在一处,仿佛在互相应和。
姜禹继续抓着纪衡的头发,那头发上分不清沾了谁的汗水,涔涔乌黑。
“纪衡,疼。”
姜禹紧闭着眼睛,脸上并未有疼痛难耐的痕迹。
“哪儿疼?”
纪衡停下动作,从他胸前抬起头问。
姜禹手指插进他的发缝里,不受控制地揉搓着,额头贴着他的额头,混沌着气息,眼睫毛洇湿,回道:“肩膀疼。”
纪衡下意识去揉他的左肩膀,却被姜禹用手拦下,手心上也全是汗湿。
纪衡抬头一看,姜禹半眯着的眼睛里早就迷离了。
“沙发太硬了,”姜禹颤抖着睫毛,迷离眼睛里还留有清明颜色,他语焉不详,只说,“硌人。”
纪衡上下滚动喉咙,声音比刚才还要哑上几分,纯黑的眼睛里燃着火苗,说:“不在这里,去楼上给你按按。”
两个人的眼睫毛嬉戏般叠动着,姜禹眉间慢慢展平,声音像晨间冷雾:“刚才散步太累了。”
如果只看表情、只听声音,任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有纪衡,在这件事情上是万年的毛头小子,连额头上的汗珠都在出卖他。
纪衡并不是一直笨拙的,他潜移默化地开了窍,尤其在这方面飞跃进步,姜禹说了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就瞬时理解了这话里的含义。
他抱起姜禹,两只手托着,仰头跟姜禹对视:“那我抱你上去,阿禹要不要搂紧点儿?”
姜禹垂眼看他,收紧在他脖子上的手,控制几成,问:“还要多紧?”
纪衡突然咬了咬牙,抱着他往楼上冲,边冲边说:“用阿禹全部的力气。”
初春的晚上风还是凉的,房间白天通风这时并未关严,床上的一对抱枕掉下来一只,就掉在下面米白色的地毯上,这时从床上垂下来一只白皙清瘦的手,微微颤抖,而后显然是另一个人的手追逐过来,抓住,再拖回床上。
房子并不在热闹市区,野外多野猫,姜禹白天在小区花坛那边看到几只各种花色的猫,它们或许是在夜间乱窜,姜禹意识涣散之时听见了猫的声音,微凉的风吹起窗帘,飘荡着、摇晃着。
一如姜禹内心。
第50章
开学之后姜禹就搬回了学校宿舍,纪衡也跟着回去,实际上纪衡几乎没有专业课,回不回校无所谓,他主要是想跟姜禹一起,腻歪这么多天,晚上不搂着人睡还会失眠,半夜起来走到阳台上,吹冷风,降火。
宿舍里的人也不经常回来,家在本地的都不见踪影,备考的备考,实习的实习,纪衡这几天也在忙,忙以后创业的前期准备工作,前几天他跟姜禹说的不是空话,他实打实地想做些事情。
姜禹在前面跑,他在后面奋力追,这不能让姜禹停下来等着他慢慢追上,最好最快捷的方法就是他往前赶,逐渐缩小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在背后帮姜禹撑着和他往前赶不是一回事儿,也并不冲突。
创业这事情一个人干不起来,纪衡也不专业,生意场上的事情他自己应付不完,刘承也原本是想回公司帮忙的,得知纪衡这个想法以后说想尝试尝试。
刘承也才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他爸是当地首富,但为人低调,行事不张扬,儿子不是这样,更张扬。刘承也小时候和纪衡混在一起,看着就跟普通家里的小孩儿一样,也是个混小子,不干正事,不过他脑子聪明,做事情要圆滑一点儿。
他跟纪衡光屁股就认识,将近二十年的交情,比亲兄弟还要亲,纪衡进他家里跟进自己家里一样。
刘承也胆子大心思细,想跟纪衡合伙创业是一时兴起,但是一敲定下来就很认真。
他们是想做出点儿成绩,也是趁着年轻多尝试,多试错,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成功与否都算是投资。
纪衡长到现在没这么忙过,就算是之前比赛训练也没这样过,他像个陀螺一样,精疲力尽到半夜,跟刘承也一对比,他各方面上的不足就都显露出来了,想事情不全面,说话不圆滑。
他有了长大成人后跟社会打交道的实感,以前他不觉得钱有多么重要,那是因为家里不穷,他自己花钱也不大手大脚,现在才明白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是最轻松的,但这种事情并不多。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第一次创业总是艰辛的,每一步都难,他们忙了大半个月也才确定要往哪个方向做,没办法,实地勘探、市场调研等这些步骤一个都不能少。
这样一来他跟姜禹就见得少了,也是难免的,以前再怎么说着要黏着人,真到时候了该忙还是得忙。
那天姜禹出去给老师送个资料,回来的时候接到了纪衡的电话,说话的却是刘承也,一听就是喝酒了的,说得含含混混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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