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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衡一直在喊你。”
那边的环境嘈杂,还有汽车鸣笛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姜禹的耳朵里。
“阿禹,阿禹...”
这是纪衡在喊,姜禹想都不用想纪衡现在的表情和动作,看眼周围的环境,边走边问:“你们现在在哪?”
两个人没一个完全清醒的,刘承也大着舌头,吞吞吐吐地回道:“在天、天府路。”
天府路地方多了去,姜禹再问也没能问出什么,只好先过去,好在姜禹还没到地铁站,折回去用不了多久。
电话没挂断,一直保持着通话状态,姜禹怕那俩人再乱跑,晚上醉醺醺的吓到别人。
天府路那边店铺多,饭店酒店也多,姜禹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喝的酒,再开口问的时候是纪衡回的话。
他先是傻笑两下,又咕哝地说:“阿禹,阿禹。”
姜禹无奈,真是醉了。
“看看前面,有什么?”
姜禹又问。
问不出个名字也得有个标志物,这样他也好找。
“前面...”纪衡迟疑地吐出两个字,又傻笑几声,“前面有阿禹。”
“阿禹,”他的声音变弱,“嘿嘿,阿禹。”
还醉得不轻。
姜禹也不问他了,叮嘱他一句别乱跑后着急四处看。
纪衡的酒量不好,可以是说很差,一杯酒下肚脑子就会飘,姜禹见过他喝醉的时候,酡红着脸一直傻笑,抱着姜禹不撒手,絮絮叨叨说一堆。
从那以后姜禹就不让他喝酒了,就算喝也会让他控制一定量,赶在脑子飘之前放杯。
纪衡也时刻记着,今天估计也是没能躲掉,不喝不行了。
姜禹从天府路北头一直找到南头,终于在三个垃圾桶前面看到了那俩人的身影。
一个人坐在旁边的马路牙子上,两只手托着脸睡觉,另一个抱着垃圾桶,闭眼傻笑,嘴里不停地喊着“阿禹”。
姜禹舒了一口气,把电话挂断,没先管他们,先走几步从自动售卖机里买瓶水,喝了两口后才缓缓走到纪衡面前。
酒气熏天。
姜禹拧了下眉,不打算喊他,他的意识已经出走了。
刘承也酒品算好,安静坐在一边,听见姜禹的动静后也只是抬头望了一眼,而后指着垃圾桶的方向,语气抱怨:“把他拖走,太烦人,嘴里念经似的。”
他跟平时不太一样,平时的刘承也可不会这样说话。
姜禹拿出手机打算喊个车,把人送回去。
他刚拿出手机就被一个庞然大物从背后扑了一下,踉跄着回头,推开纪衡的脑袋:“别动,我喊车。”
“开、开车来的,”纪衡往里面拱,鼻子小狗似的闻来闻去,顿时开心,“阿禹,咱俩身上,味、味道一样。”
姜禹反手探他的口袋,偏头避开他亲过来的嘴唇,略显嫌弃:“一身酒气。”
“你用我、我的沐浴露了。”
姜禹推他的头,他就顺势趴在姜禹肩膀上,这时连头发丝儿都是乖巧的。
他体格健壮,姜禹撑不住他,身子往后倾,推他胸膛:“你站直。”
“不要,”他开始耍赖,嘟囔出声,“就不站直。”
这比平时还要幼稚,姜禹费力把他推直,又把矿泉水瓶塞进纪衡卫衣帽子里,腾出手架着人走。
“阿禹,”纪衡恍然睁大眼睛,绕到姜禹左侧,上手揉着,满目心疼,“肩膀疼不疼?”
说着还上嘴吹着气:“吹吹。”
姜禹:......
“赶紧拖走,烦人,”刘承也捂着耳朵,面向另一边,继续低头,“黏人精。”
“嘿嘿,”纪衡还有精力嘚瑟炫耀,“你没有。”
刘承也甩了下手,意思是“赶走滚”。
俩人喝完酒后都是半斤八两,姜禹也不想多说,先把纪衡扶进车里,给他系上安全带,再去扶另一个,人还没从车里出去,手就被人攒住,纪衡瞪着迷茫的黑眼睛,问:“阿禹,别走。”
手心温热,眼神更是炙热。
他明明是喝醉了的,脑子应该是轻飘飘的,可看向姜禹的时候又格外用力。
这个人,似乎永远真诚,让人接不住,也不敢接,怕摔了。
姜禹哄着他把手松开,转身去找刘承也。
刘承也跟多清醒似的,走得很平稳,要不是听见他说话还以为他没喝高,人根本不用扶,自觉坐进后排座位,自觉系上安全带,头一歪,睡了。
姜禹看向东倒西歪的纪衡,抬手把他乖顺的头发揉乱。
大晚上的不好把醉鬼送回学校,姜禹开个导航,开去了纪衡家。
一个人照顾两个人还是吃力,刘承也看上去很清醒,但光从他一头扎进洗脸池的行为中就能看出这人醉得厉害。
姜禹把一层的房间收拾出来,先把刘承也安顿好才去管跟傻子似的纪衡,
纪衡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在姜禹拉他起来的时候伸开手臂非要姜禹抱,要不然就不起来。
这耍赖的性子被他使得淋漓尽致。
在力气上、体型上姜禹是比不得纪衡的,没办法只好曲腰揽住纪衡的后腰,醉鬼的力气更大,直接抱紧姜禹,往后一躺。
什么也没做,就只是把姜禹按在他的胸口上。
扑通—扑通—
“阿禹,你听,”纪衡醉意浓,揉着姜禹的背部,“听出来了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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