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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杰彻底回过神了,真的是岳或!
他头脑有些发晕,想笑又硬生生忍住,不然他怕某位同学明天又不来了,道:“继续吧,你们继续。”
杜杰赶紧走了,转身的那刻眼睛都亮了起来。
等人走后,岳或说:“老杜让我歇会儿。”
虽然班主任还很年轻,但这是学生们对杜杰的专属称呼。
“不可以喔。”林是非指着还没背到一半的书,“怎么也得念完整篇。”
岳或:“……”
想把林是非这只狗一脚重新踹出国。
……
一小时的早自习犹如一个世纪那般漫长,岳或痛苦万分,听到下课铃声就立马站起来想冲进食堂。
后门刚打开就被一只手拽住了衣摆,岳或回头。
林是非合上书,拽着他衣服站起来,提醒:“不要总是把我丢下,要记得带上我。”
岳或掰他抓衣服的手:“你自己不会跟上来吗。”
“我肯定会跟,”林是非跟他一起往外走,“但你也要主动等我。”
“事儿多。”
“就事多。”林是非捏住岳或的后颈肉,“不准嫌我烦。”
现在不是七点五十的点,食堂没多少人。刚放学的食堂简直是末世现场,人头攒动,去晚了可能都吃不上饭。
今天起得早,那岳或就绝不能再光吃包子配粥了。
他一把抓住林是非手腕,火急火燎地带他挤食堂,校服都被风吹起一个青春的鼓包:“带你去吃饭。”
肖洋和白乔组队去餐厅,在身后一言难尽地看着像鸟一样突然飞翔的岳或,说:“我现在有点儿相信林是非是或哥的童养媳了。”
白乔深有同感,点头:“我也有点儿。”
不过把童养媳这件明显非常荒谬的事情抛诸脑后之后,肖洋还是好奇:“他们俩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
吃饭回来的岳或刚坐下,就听到了肖洋的灵魂发问。
“我真的太好奇了或哥,你之前也从来没提过,”肖洋看了眼跟岳或一起坐下的林是非,识相地喊,“非哥啊。”
“怎么突然就童……养媳了呢。”
后面的话当然是用蚊子般的音量说出来的,怕挨打。
岳或:神特么非哥。
闻言,林是非好整以暇地看岳或,想听他怎么说。
岳或:……
林是非这人看着没什么攻击性,而且长相还具有很大的迷惑性质,无论让人看多少眼,都不会让人觉得他狠。
但岳或见过他非常凶狠的一面。
初二刚开学,岳或又要跟人打架。
五个小混混截住他要钱,岳或从十岁父母离异那年就没有人管。
无论和谁打架打一身伤,打架过后见到他的人不管是爸爸还是妈妈,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先责怪岳或为什么要和人打架。
哪怕是那些人先说他是孤儿没人要。
可岳或再怎么凶,都也只是十几岁的孩子,他一个人可以打得过一个人、两个人,但打不过四个五个人。
那天下午放学,他觉得自己又要一身伤了。
林是非就是在这样让人觉得难为情的场景下出现的。
他骑着辆山地车,身上和在场几个人同款的初中校服规整又熨帖,短发被风吹得微乱,张扬得要命。
他停车,单腿支着地面,深邃的眼睛看看对面的五个人,又看看岳或,问道:“他们欺负你一个?”
十五分钟后,林是非毫发无损,那五个初三生躺在地上哭着喊爹叫妈。
等他再回头看向岳或时,岳或竟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怕他连自己一起打。
没想到看清他的动作,这个目前和岳或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竟然表现的很受伤,道:“我帮了你,你却要躲我。”
岳或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有点问题,又把脚往前挪了回去。
后来两个人熟了之后,林是非装模作样地对岳或开玩笑:
“你叫我声哥哥,以后我就一直罩你,好不好。”
说实话,从十岁开始,岳或真的受够了和别人打架。
但少年的独有羞耻心在听到林是非的话后立马出来作祟,他又不好意思。
林是非软磨硬泡了两天,岳或心想反正有林是非,以后他不会再因为和人打架感觉疼了,这波买卖不亏。
所以他瓮声瓮气地叫了。
但几天后他才知道林是非这狗比他还小一个月!
气得一天没理林是非。
……
面朝后的肖洋正好奇地等答案,半天过去答案没等来,就突然眼睁睁地看着他或哥的脸色几经变换。
开始用余光看林是非,面无表情,明显是在瞪人。
林是非被瞪得福至心灵,轻笑出声。
肖洋和白乔根本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觉得心惊肉跳。
下一秒,林是非身体前倾靠近岳或,几乎是将下巴放在他肩上。
“不准再不理人。我叫回来就是了。”林是非垂眸,盯着岳或的侧脸,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低喊:
“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来自《琵琶行》白居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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