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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小,又那么令人害怕。
而他如今也才刚过十八岁生日没多久而已,但他伤害自己又或伤害他人的能力只增不减。
正如林倚白所说,林是非需要得到时时刻刻的告知与纠正。
言千黛眼睫轻颤,默默地将身体转回去,没出言帮他。
“Mum……”
这抹想要哽咽的颤音近在耳畔,岳或听得最清楚,心都觉得疼了,差点就要伸手把林是非抱进怀里安慰。
但是不可以。
林是非得记住“教训”,得有段想起今天就不敢再犯同样错误的过程。
“小非。”林倚白有点严肃地喊他。
林是非低应:“嗯。”
“我们之前说过什么?你喜欢小朋友,之前想和他做朋友后来想和他做彼此的爱人,我和妈妈从来都没阻止过,因为你确实有在学着尊重,我和妈妈看得见你的努力,”林倚白语气缓和下来,比起父亲的威严,他已经让自己待在了朋友的位置,不让林是非紧张抵触,“但我和妈妈还是怕你会伤害小朋友,那不是不相信你,是你的各种情感都太过了需要得到克制。我们和你沟通了好几年你都还记得吧。”
“……嗯,”林是非纤长的睫羽垂落,“记得。”
从十岁到十四岁的经历,他当然记得,怎么会忘。
“我们说好了,你不能伤害别人,不能伤害小朋友,当然也不能伤害自己,”林倚白耐心地点明他的行为是错误的,“你当年就让妈妈害怕了,今天又让小朋友害怕了,不可以这样。”
“嗯……我知道了。”林是非没抬头,轻声,“我就是想让陈谭……”
“想让这样的人得到制裁方法有很多种,但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不应该选择以伤害自己的方式让他承担应该担的代价,”每到说起林是非的这种情况林倚白的话就会多,不然他怕林是非不当回事,这么多年早就把这份父亲的责任刻在了骨子里,“从小爷爷就教给你,如果在外面受了委屈,只要不留把柄、也不会对自己不利就可以用你自己的方式反击回去。”
“实在解决不了的,回来告诉家长,哪怕你三十岁四十岁在我和妈妈面前也都是小孩子,我都会替你们撑腰。”
“……我知道了爸,”林是非认真听教,这种场面他早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十岁那次最记忆犹新,但也要被今天取代,“我以后会好好保护星星,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林倚白欣慰:“嗯。”
随即便不再多说,他发动引擎打算回家。
来警局前林倚白跟杜杰替岳或他们两个请了假,说今天受了惊吓让他们回家住一晚。
明天上午不会耽误上课。
“可是星星不理我。”车子发动时,林是非连忙拍了拍驾驶座的靠背,寻求帮助,“爸你帮我……”
“自己哄。”林倚白根本没回头,“你又不是三岁,哄人还不会吗。”
“别那么没出息。”
—
有出息的林是非到了家进了卧室就用完好的右胳膊环住岳或的腰,把他往沙发边带,随后让他好好地坐下,紧接着膝盖便弯曲点地,让自己的身体正好卡在岳或的双膝中抱住他的腰身,视线自上而下地看着岳或。
“你干嘛啊。”被限制活动空间的岳或想把林是非的胳膊掰开,可他的左手臂有伤,岳或不敢真的动手,怕根本还没来得及长新肉的伤口崩开。
“Darling,你别不跟我说话好不好?”林是非的下巴尖点在岳或的胸口,卑微地求他。
“我什么时候不跟你说话了啊?我现在就在说话,”岳或没好气道,“林是非你松开我,爸说的话你好好想想。”
“我有在好好想,我也会做到的。我不是让你这样说话……星星,你跟我好好说话嘛,你看看我不要生我的气,”闻言别说把手松开,林是非还当即收了点力度,但绝对不会让伤口崩裂,很认真地在保护自己,“老公……我错了,你可以打我出气,怎么罚我都可以——我不要睡地板,也不要睡沙发,也不要分房或分床睡,”他语气低弱地祈求,“……我就想要抱着你睡。”
林是非的眼睛泛起红,眼球表面很明显地浮起一层浅显的水雾,要命得可怜:“Darling,不要不理我,我真的受不了的……我难受。”
“好老公,求求你了。”
岳或:“……”
回到家认错还没五分钟,岳或就已经想要心软了。
谁让林是非哭。
而林是非明明知道他最看不得他哭的!
刚开始林是非就因为岳或很单纯的一句“我讨厌死你了”泣不成声,后来他又因为沈婉的到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每次岳或都心疼得不得了。
但这次性质不一样。
“老公……”林是非的眼泪从眼角丝滑地掉出来,由于仰脸的姿势染湿了鬓边的长发,“你想怎么做都可以,我让你打我出气好不好,别生我气了。”
“……”
岳或的喉结无故滚动,仓惶地别开视线。
怕自己真的会心软。
虽然很不应该,但Hard了。
“林是非。”他道。
“嗯,”林是非立马,“我在呢Darling。”
岳或垂眸和他对视,陈述语气道:“你不是Libido强吗。”
他避开林是非的伤手,只去掰他还搂着自己腰的右胳膊,另一只手就抵住林是非的肩膀把他往后推,想让人放开自己:“我要……Toying with myself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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