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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还想得到什么?
他的母亲,更疯了。
也就是那天,他才知道整个故事。
那个怀揣希望与梦想去下乡支教的青年,遇到了和他灵魂相契的另一半,鼓足了莫大的勇气与决心,在那个年代选择执手。
只是,世人皆叹褒姒、妲己,妹喜、骊姬,池乐安却怎么也想不到,他这样一个平常男子,竟也惹出了令人嗤笑的祸事来。
被当时在隔壁村里都赫赫有名的方灵瞧上,池乐安成了被当时众适龄青年所羡慕的对象。
一次又一次的‘偶遇’,一个又一个的推波助澜,池乐安以为自己拒绝的干脆彻底,便无后顾之忧。
只是没想到,在麦田边、柳树旁、清冷月色下,和宋席宁表明心意后、红着脸的一个亲吻。
彻底惹怒了自尊心与胜负欲均极强的方灵。
方灵开始带头孤立那个温润如玉的宋席宁,开始拿此事做威胁,故意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和池乐安独处的机会,甚至不惜拿自己的清誉来逼池乐安就范。
池屿很想问,你到底图什么啊。
但是他问不出口。
池乐安的无声反抗,最终逼得方灵使出了她最后一个‘绝招’。
灌酒、关门,还将她在话本儿里曾见识到的一种叫‘淫/羊藿’的草药晒干磨碎,大量掺杂在那晚的饮食之中。
第二日,她哭着闹着喊着、将此事做的人尽皆知。
宋席宁走了。
方灵的目的达到了,她甚至还毫无愧意的自我欺骗,自己做的所有事,其实是在拯救他。
池乐安终日活在在无尽的悔恨与痛苦之中,在备受良心的煎熬与道德的谴责之下,一度想到了死亡。
可是死亡,才是一种最大的不负责。
不为国、不为家、不为民族与大义、甚至不是为了宋席宁,只为自己的软弱而想去寻死,是池乐安最鄙夷自己的地方。
他所有的理想与抱负、他所尊敬的烈士英雄与熟知的文人墨客、再多的学识与文字,都开解不了他、给不了他一个答案。
他终究再也无法两全。
他再也无法阻止荒唐的一切,只得任由三人的痛苦纠葛自此开始——
因为方灵说:
“我怀孕了。”
池乐安的第一本日记,至此结束。
池屿当时翻看至此,无奈至极,甚至有点想笑。
所以,到底还是他妈的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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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陪我开几把游戏吧。”
池屿阖着眼,沉默一路,临到基地时,才轻轻开口。
“好。”
没有开直播,也没有登录小号。
池屿打开了那个‘X-Island’的ID,直接与江准的大号组队,选择了双人四排。
无他,只是想在游戏中发泄一番。
一遍一遍选择机场落下,落地钢枪,一次又一次的跳伞。
两个账号的隐藏分数都很高,这个段位的排位赛遇到的敌人,游戏水平均在中等之上,尽管是职业的电竞选手,也无法保证每一把游戏都可以从机场中厮杀出来。
毕竟这个游戏的容错率实在是太低,一个极小的失误或者运气不好,就很容易落地成盒。
更何况是两个人去面对四个人的组队。
池屿没说停,江准便一遍一遍陪着他一直打下去。
训练室里骤然安静下来,除了鼠标的轻响,就是机械键盘被按得噼里啪啦的声音。
连续两局的落地成盒,在又一次准备游戏时,江准听到池屿轻轻“啧”了一声。
江准侧头看他,池屿低着头在调整耳机的音量。
抬眼扫到电脑屏幕上的音量显示,江准开口提醒道:“太高了。”
池屿敷衍似的“嗯”了一声。
江准见人将音量已经调到80%,又见人沉着脸的样子,顿了一下,没再言语。
又一把游戏,池屿在击杀八人后,眼见着就要将机场的敌人清空,在C字楼中清扫着最后的敌人时,一个转弯,被拐角处藏着的敌人双喷倒地,紧接着被补掉人头。
连给江准前去救援的时间都没留。
江准听见池屿轻轻骂了一声。
“草……没听见脚步。”
池屿将视角切到观战模式,看着江准前去帮他报仇,又1V2将击杀他的那队人全灭,这才环抱着双臂,倚靠在椅子上。
江准转了一下手腕,侧头看了过去。
池屿将耳机摘下来,随手往桌子上一扔。
“哥哥先打吧,我去接杯水。”
“嗯。”
池屿起身,不自觉地捂了一下自己的左耳。
又开始耳鸣了。
还有些闷闷的。
池屿蹙了蹙眉,刚刚那一波清楼,他是在听到那栋楼里曾经传出过枪响才过去的。
根据声音判断,开枪的人应该在三楼的左侧位置,因此他专门绕路,从右侧楼梯上去,摸到二楼,想从另一侧的通道直接过去把人冲掉。
在快到楼梯口的时候,他是捏着脚步、持续屏息走过去的,按照推算,那人应该刚刚搜索完三楼的左侧房间,如果没有下楼,便是前往三楼右侧的房间去继续搜索物资。
他还刻意停留了两秒,听了一下脚步的位置,想预判敌人的走向。
但是他什么也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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