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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靡颜腻理。
“训了我这么久……”江准捧着人,咬着人耳尖询问:“现在可满意了吗。”
密长的睫毛泛着水汽,眼前一片氤氲,连带着垂软的发梢都是湿润着的。
蝴蝶振翅般、在颤。
脱力的摇头,带着哭腔求饶。
沸腾的血液却在疯狂叫嚣:满意。
两个极端灵魂的双向驯养。
直到杏雨梨云、涎玉沫珠;浴室里只剩煦色韶光之景,仿佛要教人‘瘗玉埋香’。
-
如果不是还要返程参加第二阶段的集训。
池屿甚至自己不知道还要经历几天的‘惩罚’。
他此时才终于反应过来,当时的江准给他喂下去的那碗参汤。
大抵不过是为了吊着他的‘命’。
“混、蛋……”
数不清多少次的失神、连日月时间的概念都变得模糊。
像是海面上飘摇的轻舟,万般皆是‘摆弄’,浮沉却由人不由己。
轻舟也要被坠上千斤重的船锚、使其有着着落。
再缚上象征着自由的缰绳,绳结终点却在另一人的手中。
以爱之名,孤岛也有了归宿。
“比起心疼,”江准捏着勺子,又盛着带着些苦药味的参汤,怀里窝着彻底没了力气的人,轻轻往人口中送药,“也许这样……会更管用一点。”
捧在手心里的人在抖,那副嗓子彻底哑了下来,只剩一片求饶声。
“不跑了……真的、唔……真的不跑了……啊!”
-
昏昏沉沉的睡去、又昏昏沉沉的醒来。
再次睁眼时,好像已经是第三日了。
记忆中除了第一日的‘生日快乐’,其余言语的印象都不是太清晰……
只记得到了最后,哭着说了很久的‘信了’,才终于彻底被放过。
妈的……
刚刚睁开眼的池屿绝望地闭上了。
混、蛋!
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变得不对的啊!怎么就……
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多!
瘫在被窝里没有力气动弹,画面又一点一点往脑子里灌。
人前与人后的极致反差,戳的人心脏止不住地发烫。
只有在自己面前,江准才会是另一幅样子。
没有‘之一’,只有自己。
池屿躺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屋子里安安静静,并没有传来一丝别的声音。
人去哪儿了?
支着耳朵又听了一会儿,等确定屋内应该是没有人之后,撑着身体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嘶……”起床的动作只进行到一半,周身的酸痛感便蓦地传来,疼地人忍不住开口,“草……简直不当人……”
单手撑着床边,忍不住地轻声怒骂,这才拿过床头的手机,低着头捣鼓着什么。
只是骂归骂,眼里的笑意却丝毫不减,待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准已经把他自己的vx号从自己的黑名单里拉出来之后,连嘴角的笑意都扬了起来。
“真是……”池屿看着静静地躺在自己联系人列表中的江准,“怎么现在、居然还学会自己把自己加回来了呢……”
手指动了几下,默默打了几个字,点击发送。
另一边的江准,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狗男人!’三个字,指尖动了一下。
[‘屿’撤回了一条消息。]
两秒后,江准又收到了一条重新编辑过来的信息。
[屿:真·狗啊哥哥/微笑脸.JPG]
[屿:做完就跑?]
池屿看不到此时江准的神色,在如同火焰般的晚霞之下,唇边的弧度勾起无尽的温柔。
[江准:买点东西,很快就回。]
[屿:买什么呐这么重要?把人睡了三天现在就把人一个人扔家里不管啦?嗯?]
[屿:哥哥你当个人吧。]
[屿:我的刀呢.JPG]
池屿发送出去的表情包明明是凶狠的,手机屏幕前的人却笑得灿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笑得这么开心。
明明是想骂人的。
直到看到江准的回复,池屿的笑容蓦地僵在了脸上。
[江准:套。]
[屿:?]
[江准:药。]
[屿:???]
[江准:补品。]
[屿:……]
[屿:再见!]
[屿:你还是别回来啦!]
真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给夺了魄了?
池屿默默咬牙,‘啪’地把手机扣在枕头上,下意识地捂了一下自己的腰。
江准这是开了什么窍了这是……
池屿弯着眉眼,无奈地摇头。
算了。
自找的。
还能离咋的……
慢吞吞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刚一落地,只觉得双腿发软,腿肚子都在打颤。
做这么狠……
还有没有人性啊喂!
果然没有成功地走出卧室的房门,没走两步脚下就发软,身子一歪,又扯着身后的不适感,疼地人下意识的伸手就像扶些什么。
以往直播用的电脑桌上堆了太多东西,这一个踉跄,直接把上层存放着的纸箱撞了下来,连带着灰尘和箱子里的物品刹那间尽数翻倒出来,‘哗啦啦’地落了一地。
“操……嘶……”纸箱太久没被人打开,落地的瞬间又扬起一片尘,箱子里堆放的各种书籍和笔记本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在下落时差一点就砸到人的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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