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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祁淮,顺带着帮祁淮也换上了,是他拿着小猪储存罐里的钱买的床上四件套。
新床单刚洗了一遍,上面除了阳光的味道,更多是白应榆身上的橘子味。
在这期间,夜色飞快地落下,世界恍若是在一瞬间彻底黑透了,只剩下一点远处的幽暗的路灯的光,幽幽照进来。
白应榆累得满头大汗,起身拉上了窗帘后才离开。
祁淮看出了白应榆的反常,从回来后他就一直没有停下来,好像想让自己故意忙着一样。
不过他也没打算过问太多,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白应榆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快十点了,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屋子里一点灯光都没有,白应榆猛地想起自己曾经被刘明杨关在没有光的黑屋子里,饿了好几天的那一次,背后渗出冷汗来。
他感觉自己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似的,也像是手桎梏了他的喉咙,透不过气。
四面而来的黑暗扑面而来,压迫着他每一根神经,他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在惧怕中睡去,梦里就是那些虐待的回忆。
猛然醒来,已经出了一身的汗,白应榆看着四面黑漆漆的房间,他坐起来,甚至来不及穿鞋子,就跑出了自己的卧室。
来到客厅,白应榆在沙发上窝成一团,被子也把他包裹起来,只露出额头和一双眼睛。
客厅里没有窗帘,能看到城市的夜景,衬得屋子里也没有那么黑,白应榆感觉自己沉闷的胸口好多了。
他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逼迫自己想点有趣的事。
可那些趣事对他来说都太久远了,是在爸妈没有出意外之前,他们一起去了动物园,还有游乐场……
那天天空特别蓝,他从摩天轮上下来的时候,天也像现在这样黑,他指着月亮对妈妈说,月亮为什么会跟着他走。
他犹记得,妈妈说的话:‘不能拿手指着月亮,月亮会割你的耳朵哦!’
那个时候他真的信了,从此没敢指月亮,妈妈死后,他也再没看过月亮了。
睡着后,他梦到了很多小时候的事,那些这辈子都无法再回去的过去,他仅存的一点美好。
祁淮半夜醒了一次,口干舌燥,打算去厨房找水喝,刚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沙发上隆起的一个大包。
他愣了一瞬,没当回事,径直走到厨房喝水。
“妈……”身后哽咽的梦呓让祁淮拿着水杯的手一顿。
白应榆的声音很轻,却有重量似的在祁淮胸口戳了一把刀,他放下杯子,准备回到卧室时停下脚步,沉默站了良久,折回到白应榆身边。
坐下来,祁淮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白应榆的侧脸,对方嘴里还呢喃地破碎的梦呓,祁淮只觉得心烦意乱。
“别…别打我…我错了……”白应榆颤抖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祁淮面色平静,心里那池水却早就被搅得荡起涟漪,浑浊不清。
他放在沙发靠背上的手也抬起来,放在了白应榆的身上,轻拍了两下。
白应榆像是怕冷似的,打了个寒颤,客厅的温度确实有些低,祁淮无奈起身,轻而易举将白应榆打横抱了起来,被子长长拖在一边。
胸口和白应榆一寸寸皮肤紧贴着,祁淮睫毛轻颤,嘴唇紧紧抿着。
往白应榆卧室里走的时候,白应榆突然在祁淮的怀里挣扎了起来,祁淮差点没有抱稳他。
祁淮眉头紧张一皱,托住了白应榆的屁股,换了一个姿势。
“又怎么着了?”祁淮温柔说着嫌弃的话。
白应榆抱着祁淮的脖子,像是半梦半醒一样哼哼着。
祁淮喉结滚动,抱着白应榆往上托了一下,哑声问:“小结巴,你想和我一起睡吗?”
白应榆闭着眼,在祁淮脖颈间蹭了蹭,而后又窝在他的胸口。
祁淮呼吸都粗重起来,身上沉睡的鲨鱼都站了起来……
“草。”祁淮咬着牙根骂了一句,“白应榆,我欠你的。”
他说着转身抱着白应榆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门的动作都是轻的。
祁淮的卧室落地灯还亮着,他借着昏黄的灯光把人抱到了床上,白应榆躺下后在枕头上乱蹭一通,选了个舒服的地儿。
祁淮在阳台吹了会冷风,冷静了一会才进了被子里。
起初两个人是各盖各的被子,后来不知怎么回事,白应榆跟条泥鳅似的不老实,被子也踢了,直接钻进祁淮的被窝里,祁淮刚睡着就被弄醒了。
攒了一肚子气的祁淮下意识想把白应榆从自己的被子里踹出去,看到白应榆的睡颜时,还是忍住了。
“你是不是跟我演戏?嗯?”祁淮让白应榆进了自己的被窝,干脆顺手把人也搂进自己的怀里,捏了捏白应榆腰上的肉。
白应榆睡得正沉,他睡觉姿势却一点也不老实,被抱住后就直接贴在了祁淮的胸口抱住了祁淮的腰。
“妈妈……”白应榆呢喃。
“别叫妈,叫爸爸。”祁淮气得不轻,最后也无可奈何。
手起初只是搂着白应榆的腰,而后摸了两下,觉得滑溜,又在内裤边缘那里用指尖摩挲试探。
他第一次抱男人,没觉得恶心,只感觉心跳倒是挺快的,像是在胸口外面跳。
被白应榆贴着的地方很热,快要烧起来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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