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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祁淮想到了多年前第一次见白应榆,白应榆没有认出来他,他们其实在一个中学过。
怀里的人还在睡,祁淮看着他,耳边就是他一声声哽咽的哭诉。
身下是白应榆铺上的床单,很香,香得他难以入眠。
落地灯一晚上没有关,一关白应榆就做噩梦,祁淮睡得并不好,到早上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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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应榆睁开眼时,有一瞬间的茫然,他愣愣地看着天花板,稍微动了一下身子,放在他背上的手就轻轻拍了两下。
这不是他的卧室!
白应榆在看到祁淮睡脸时,彻底清醒了,他努力回忆着关于昨晚的回忆,可从他跑到客厅后就没有什么记忆了。
转头时,祁淮满眼红血丝幽怨地盯着他。
“祁哥。”白应榆动都不敢动,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我…我昨、昨晚……”
“醒了就别缠着我,出去。”祁淮又闭上了眼,也松开了放在白应榆腰上的手,看起来真像个君子。
白应榆听着这句话反应了一会,感觉信息量有点大,祁淮的意思是昨晚自己缠着他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看到没关的落地灯,还有落在地上的自己的被子。
记忆零零散散地涌上来,白应榆的脸连同脖子都红了个透,他隐约记起祁淮抱他,问他要不要一起睡,最后他好像真点头了……
刚才祁淮的样子好像很生气,白应榆不想让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关系又都前功尽弃。
他想说点什么,挽回一下,看到祁淮睡着的脸也只好作罢。
最后也只是关掉了落地灯,轻手轻脚地走出了祁淮的卧室。
或许是高中就开始寄人篱下,白应榆失去了自己的港湾,没有安全感,总觉得多讨好别人一点就会好过。
像现在,白应榆做上早饭后,又蹲在洗手间帮着祁淮刷球鞋。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刚才做饭的时候开始,白应榆就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头也有点晕。
祁淮出现在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居高临下漠然看着他:“你这是在干什么?”
白应榆还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他讪讪站了起来,手还是湿的。
“我让你洗了吗?别做多余的事。”祁淮睡得不好,看到白应榆被水泡的浮肿的样子,心里烦躁,语气也有些重。
白应榆闻言脸色都白了几分,他无措地站在那里,眼里总是湿漉漉的看着祁淮,等待着一个答案。
他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明明一开始是祁淮让他负责这些的。
“我、我错了。”白应榆缩在角落,认错道。
“以后家务不用你做,我会找阿姨来。”祁淮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语气缓和了一些。
白应榆见祁淮没有生气,松了一口气,他侧身从祁淮身边经过的时候,突然间感觉一阵头重脚轻,眼前黑了一瞬。
听到身后的声音,祁淮回头看了一眼,白应榆身体摇摇欲坠,正往地上倒去。
来不及反应,他回手便握住了白应榆的手臂,直接带到了怀里,这才发现白应榆的体温有些烫人。
好像昨晚就有点热,但他没有当回事,眼下温度更高了。
“谢谢祁、祁哥,我、我马上出去。”白应榆清醒几分,有些拘谨地道了谢,畏缩地看了祁淮一眼,将手臂从祁淮的手里抽了出去。
白应榆扶着墙,踉踉跄跄往卫生间外面走。
祁淮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空了的手,神色复杂,沉着脸快步走到白应榆身后,直接拉着对方的手,去了自己的卧室。
“你发烧了,去躺着。”祁淮冷硬地命令道。
白应榆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祁淮按在床上了,他看着祁淮给他掖被角更加不安了。
“我吃、吃个药就好了,粥、粥要糊了。”白应榆抓着被子,用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祁淮。
“自己都什么样了还想着粥!”祁淮实在气不过,吼了一句。
白应榆缩了缩脖子,“是你喜欢的菌菇粥……”
再多的脾气在听到白应榆这句话也都烟消云散了,祁淮扶额叹了一口气,“我会去关火,你把衣服脱了,一会给你擦酒精。”
祁淮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留下白应榆自己在床上消化祁淮这句话。
作者有话说:
今天双更!
第20章 小结巴发烧了
白应榆知道擦酒精会降温,小时候发烧的时候,妈妈给他擦过,可那种感觉他已经忘了。
眼下虽然害羞,白应榆还是乖乖脱了自己的t恤。
光溜溜只剩内裤缩在被子里,他看着门口的方向,等待祁淮时,内心还是有点忐忑紧张。
躺下后,疲惫感也紧随而来,开门声响起,白应榆掀起眼皮,直直盯着对方。
祁淮手里拿着药箱和水杯,托着椅子坐在床边:“让你来做小保姆,还得我伺候你是不是?”
白应榆自然无话可说,他歉意地看了祁淮一眼,刚要道歉,头上就搭上来一个湿毛巾。
被子就被掀开了一角,白应榆的半个胸口都露在外面,祁淮将手臂穿过他的颈后,白应榆身体僵硬,手也不敢搭在祁淮的肩上。
“手搭上来,你是木头做的?”祁淮将湿毛巾擦拭在白应榆的颈动脉上,对方微微颤抖。
闻言,白应榆才抓住了祁淮的手臂,却也是轻轻搭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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