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便取下了繁重的头饰,耐心替他处理着伤口。
做好这些后, 她盖上了他的衣袖, 问他:“阿晖, 还痛吗?”
景晖朗声一笑:“无碍,早就说过了, 我没事。只不过,你现在得去屏风后避避, 我得换下这身衣服。当然, 如果你愿意看着我换装或者亲手帮我换衣裳,我也不介意。”
又开始变坏了。
韫欢捏紧拳头, 想到他身上有伤, 又不忍打下去, 只咬牙切齿道:“我去屏风后面。”
娇小的身影钻到屏风后,景晖迅速换好了衣裳。之后瞧了一眼炉子上的水壶,热水沸腾,滚滚冒出轻柔的白雾。查干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瞬间蹲起身,睁大眼睛看着他。
景晖毫不犹豫地提起了热水壶,浇了一点热水到自己那道浑圆的伤口处。滚烫的水触着火铳带来的伤口,冷静自持如他,也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右手里拿着的水壶也落了下去,摔到了地上。
屏风后的韫欢听到动静后,几步跑了过来,落在地上的热水壶还冒着热气。她愣了一会儿后,走到架子边翻着,翻出了烫伤药来。
景晖正咬牙握着自己的左胳膊。
左侧胳膊的那道伤被热水烫过后,更加血肉模糊。
韫欢心疼得跪在了蒲团上,捉住他的左手,眼泪滚滚而落。
他这是为了掩盖火铳伤口才这么做,都是为了帮她救兄长,她又欠他一回了。
景晖以右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坚韧笑道:“没事。”
声音安逸,给人感觉如绰罗斯草原南侧的天山般坚韧。
韫欢吸了一口气,将手里的烫伤药倒在了他的胳膊上。近距离看到那道伤上加伤的伤口后,她还是忍不住落泪。
“绰罗斯景晖,你给我出来,父汗要见你。”这时,毡帐外传来了赛布的声音。
来得如此之快。
景晖忍着伤痛,坚定道:“赛布,麻烦你和大汗说声,我今日身体有恙,明日定会前去拜见。”
“你的身子一向健朗,怎么会有恙?还是说,你受伤了?”噶尔丹说话时,他的儿子赛布已经殷勤地替他挑开了帘子。
景晖拽过韫欢一只小手,拉着她一同向噶尔丹行了绰罗斯人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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