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之际,他的左侧衣袖垂了下来,遮住了腕上伤口。
噶尔丹随即命他们两人起身了,自己坐在了毡帐里位置最高的一张座椅上。
赛布瞧着景晖面色发白,只觉得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兴奋地朝噶尔丹拱手道:“父汗,今夜有人夜闯我营地牢,救走了胤礽,我看那人身型,和绰罗斯景晖很像。”
韫欢听后心下一凛,她扶着景晖坐在了蒲团上,扬眸瞧他,他依然面色如常。
噶尔丹闻言怒道:“赛布,你深夜叫我来此,就是为此事。莫不是你自己看不住人,还想陷害阿晖?”
赛布恭敬解释道:“父汗,儿臣不敢。今日儿臣在与那人交手时,拿罗刹人送给咱们的火铳打伤了他左胳膊,至于那人是不是绰罗斯景晖,一看便知。”
他说着,已经冲到景晖身边,拽住了景晖的左臂。碰着的地方恰好是他的伤口处,景晖眉头一紧,韫欢也跟着眉头一皱。
蹲在一侧的查干朝赛布龇牙咧嘴,几乎想冲上前来咬这个人。
赛布瞟了一眼查干后,当着噶尔丹的面,掀开了景晖的衣袖:“父汗,请看。”
噶尔丹自座位上走下来,近距离地看着景晖的左胳膊。
确实有伤,但那一块血肉模糊,显然是灼伤或者烫伤。
噶尔丹蹙眉:“赛布,你自己看看。”
噶尔丹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他所期待的对于绰罗斯景晖的怒意,他有些失望,仔细瞧了一眼绰罗斯景晖的伤口后,他也睁大了眼睛。
未等景晖开口,韫欢便屈膝朝噶尔丹解释道:“大汗,都怪我。今日是我没拿稳热水壶,才烫着了阿晖。”
赛布握着景晖的胳膊,忍不住多瞧了几眼,一片血肉模糊,看不出有没有火铳伤过的痕迹。但他依然不死心,恨恨道:“父汗,定然是他借烫伤掩盖了火铳伤口。儿臣敢断定,他就是营救清廷太子之人。父汗,他迎娶清国女子,又救他们的储君,其心可诛啊!”
噶尔丹一脚踢在赛布小腿上,将他踢得屈膝跪下来了:“够了。绰罗斯赛布,本汗告诉你,你可以无能到看不住自己抓来的人质,但无论何时,你都不该怀疑自己的兄弟。”
赛布忍不住啐了一句:“谁和他是兄弟。父汗,我是您的儿子,他只是一个斗兽场里出来的奴隶!”
噶尔丹屈身攥住赛布的衣领,怒道:“阿晖是我绰罗斯部的大台吉,你休要再提他过去的身份。至于你,虽然抓着了胤礽,但也看护不周,让清国那边救走了他,你且回营反省几日。”
赛布含泪道:“父汗,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虽然从小到大,我各方面都比不过他,但我一心为父汗着想,他呢?”
噶尔丹狠狠掷给他一个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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