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今天需要穿的衣物后,白晓瑾到外间,叫来了在外头称职地充当侍卫的邑轻尘。
“我方才想了想,觉得还是需要给陛下传个信。”
邑轻尘不语,却敏锐地察觉到白晓瑾对慕容幽称呼的变化,虽然他来了幽冥国后待在白晓瑾身边的时间不算多,但仅有的一些时间里也曾目睹过二人谈话时的状态。
当时白晓瑾是发自内心地信任慕容幽,对他也是亲切地称呼他为阿幽。
邑轻尘瞧见这一幕,只觉十分地刺眼,有一种转过身去不看他们两个的冲动。
而现在,不仅白晓瑾的称呼变得生疏了,那股从骨子里散发的对慕容幽的信任也消散了许多,念及此,邑轻尘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为何要给他传信。”
邑轻尘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好心情,问白晓瑾,白晓瑾沉吟片刻,银质的面具闪过一瞬的光。
“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和陛下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既然我已经知晓了外头来者不善,我理应将这个消息告诉我的队友。”
白晓瑾的心抽了一下。
她还是不能很好地消化和接受昨夜慕容幽的所作所为,她只能用理智压抑情感,用理智去思考利弊。
外面暗中观察的瑾公子很明显是太后派来观察自己的,很大可能是太后并未完全相信昨夜慕容幽说的话,因此派瑾公子来监视自己。
为了监督,也为了纠错。
慕容幽昨夜的所作所为是很过分没错,但理智告诉白晓瑾,不能感情用事。
这也是她要去给慕容幽送信的理由之一。
白晓瑾沉默着,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因此她并未看到邑轻尘垂下的嘴角,长长的眼睫垂下,掩下邑轻尘眸中的情绪。
“要我怎么做?”
邑轻尘压抑住心里对慕容幽的方案,故作冷静地问出了这句话,但尾音的僵硬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实情感。
白晓瑾并未发现邑轻尘的不妥。
“你去跟陛下说,瑾公子在暗中观察我。”
“没有了?”
邑轻尘抬眸,那样冷冰冰的一个人,眸子却仿若一汪水,深邃得仿佛能把人吸进去一般,白晓瑾不察,抬头,视线撞进了邑轻尘的眸子里,有片刻地失神。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就这样。”
邑轻尘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身子却并未移动半分。
“你怎么不去?”
白晓瑾好奇地看向邑轻尘,邑轻尘垂眸看了白晓瑾一眼,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走到一旁放着药材的桌子上,挑挑拣拣了起来。
邑轻尘打开几包花清秋在山下镇子给白晓瑾买来的安胎药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皱起眉头,嫌弃地放到了一边。
“这是谁写的药方,这么差劲。”
话语里是掩饰不住的嫌弃,白晓瑾无奈扶额。
“当时的情况,有药就不错了。”
邑轻尘倏地转身,紧紧地盯着白晓瑾看,白晓瑾被这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移开视线。
“干嘛这么看我,快去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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