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轻尘深深地看了白晓瑾一眼,转过身去,拿起自己带来的药材。
“先去给你煎药。”
说罢,大步地离开了,走向寺庙内的厨房。
一走出门,邑轻尘便察觉到了来自沈景行的视线,他听从白晓瑾的命令,并未对这视线做出反应,而是径直走向厨房。
但其实当时的邑轻尘也无暇去理会那视线,他沉浸在迟到的内疚情绪里。
若不是,若不是路上临时出了些岔子,白晓瑾早就能喝上自己精心采摘的安胎药,更不用因为无药可吃,去吃那些劣质的药。
两人都识得医术,邑轻尘能分辨出来的,白晓瑾又怎会分辨不出来?
她分明是为了那孩子,为了那孩子不被受伤害才如此,自己出远门去采药也是为了这孩子,这孩子可以说是被他们众人捧在手心呵护着的。
而那个小皇帝又做了什么事,他利用了白晓瑾,更利用了腹中的孩子。
脑海里浮现了慕容幽的形象,那个在白晓瑾面前脆弱需要倚靠的男人,当真是他表现出来的模样吗?
邑轻尘眯起眼睛,不知自己为何会想起那个人,想来是因为等会儿要去给他传信,心里十分不爽罢。
其实邑轻尘一见到慕容幽对他便没有什么好感,当时邑轻尘并不清楚自己这烦躁的情绪从何而来,现在看来,应该是自己有一双识人的慧眼。
慕容幽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随着邑轻尘一只脚踏进厨房,他也在心里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此时已过了用早膳的时间,厨房内并无太多人,邑轻尘找到一个煎药的锅,拿出几个碗,开始熬药。
这药材是他四处奔波去寻来的十分宝贵的药材,对于水量和火候时间什么的也十分讲究,邑轻尘也是怕别人会弄坏这珍贵的药材,才主动说去熬药。
邑轻尘麻利地生火,倒水,熬煮,看着水咕噜咕噜地冒泡,清澈的水逐渐变黑。
熬好药后,邑轻尘将药盛到碗里,端着走向白晓瑾的住所。
在进门前,邑轻尘余光看到沈景行的视线固定在他手上的药碗上,他没理会沈景行,走进屋子内,将药放到白晓瑾面前。
“来,喝药吧。”
白晓瑾轻轻一嗅,眼睛倏地瞪大。
“噢哟,你是在怎么找到这些药的啊?”
邑轻尘不语,催促白晓瑾喝药。
“快喝吧。”
白晓瑾端起碗,捏着鼻子将药喝了下去,喝完后才发现并未有孕吐反应。
这是因为前几天喝药的时候,喝完药都有一股反胃的冲动,白晓瑾将此归结为肚子里的孩子在作怪,还笑着说。
“看来这是个很怕苦的孩子呢。”
当时花清秋斜睨了白晓瑾一眼,视线定格在她略显苍白的脸色上,皱眉说。
“这药到底是安胎的还是闹胎的,怎么你越吃状态越不好。”
看来确实是药材的问题,白晓瑾心想,放下碗,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
“这药每天喝一次。”
邑轻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放到白晓瑾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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