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突然有宫奴来报,声称摄政王差人回报,声称东陵大公主与东陵五皇子已至京都城门外,且执意让思涵红毯铺就,亲自去迎。
这消息入耳,思涵瞳孔一缩,面容,也或多或少的漫出了几许复杂与森冷。
红毯铺就,她颜思涵须得亲迎。
不得不说,那东陵的大公主与五皇子,当真是,好大的架势。
思绪翻腾,心底之中,森凉冷冽之意蔓延,待得片刻,她终归是从软榻上起了身,随即分毫不理会宫奴战战兢兢的神情,缓步出殿撄。
待出得殿门,热腾腾的微风迎面而来。
思涵眸色沉寂,面色也极为沉寂,随即目光朝恭敬立在不远处的单忠泽望来,淡漠而道:“吩咐下去,速在京都城门至宫门的那段路上,全数铺上白绫。”
她嗓音极为幽长淡漠,语气中的煞气之意也不曾有分毫的掩饰。
单忠泽神色微变,却也并未多言,仅是刚毅恭敬的点头,而后便踏步离开偿。
待得单忠泽走远,思涵才回神过来,这时,身旁传话的宫奴略显着急,低低而问:“长公主此际可要差人备车出宫了?”
思涵瞳孔微缩,目光幽幽的朝宫奴扫了一眼,唇瓣一启,“不急。”
短促的话语一落,不再耽搁,转身入殿。
宫奴一怔,顿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眼见思涵入殿,也不敢再度擅自的踏步跟进去,只得略显愕然着急的留在殿门外,僵然而候。
殿内,气氛沉寂,无声无息之中,透着几分莫名的厚重。
思涵依旧落座在软榻上,指尖的携着凉茶杯盏,有一搭没一搭的随口饮茶。
单忠泽办事速度极快,不多时,便已归来,随即便在殿外恭敬而道:“长公主,白绫之事已是安排好,不出一个时辰该是能将京都城门离宫门的那段路上全数铺上红绫。”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只是,方才再有精卫在宫门来报,声称东陵大公主已至京都城门,务必得让长公主亲自出城迎接,才可入城。”
单忠泽的嗓音极为干练,无波无澜之中,也卷着几许森硬之感。
思涵眼角稍稍一挑,阴沉回话,“天色尚早,烈阳正当空。那东陵大公主既是要在京都城门外等着,那便让她多等些时辰。”
说着,神色微动,嗓音也跟着一挑,继续道:“倘若摄政王的精卫再度来宫门或是宫中催促,便统一回绝,就称,本宫身子不适,正于太医院施针养病。”
这话一落,殿外便扬来单忠泽恭敬的应声,则是片刻,殿外便彻底的恢复了沉寂。
思涵神色淡漠,兴致缺缺,也不再言话,仅是稍稍起身,行至不远处的榻上合眸小憩。
大抵是心底终究是想着事,是以这番小憩,并未真正睡着。待静躺了许久后,思涵才终于起了身,随即随意伸手理了理褶皱的衣袍,开始唤来宫奴入殿梳妆。
整个梳妆的过程,并未持续太久,待一切完毕,思涵已是一身凤袍,发鬓珠花与金步摇齐齐摇曳,奢靡风华,着实是大气而又精贵。
满身繁复,纵是精致万千,奈何,她面色却沉寂无波,无端森冷,让在场的宫奴们皆战战兢兢,生怕手头出错,触了思涵霉头。
下午的光景,终是过了一半。
抬眸顺着不远处的雕窗扫了扫天色,思涵终于是不再耽搁,缓缓起身朝不远处的殿门而去。
殿外,炎热依旧。
单忠泽满身黑袍的立在原地,眼见思涵出来,忙恭敬的稍稍行了一礼。
思涵抬眸观他,淡漠而问:“本宫小憩与梳妆的这段时辰,精卫来宫门催促了几次?”
她语气淡漠幽远,漫不经心。
单忠泽则依旧垂眸,刚毅恭敬的回道:“已是催了五次。”
是吗?
思涵眼角一挑,心底也略生暗恼与不悦。
待得片刻,她才按捺心神一番,低沉而道:“车马可是准备好了?”
单忠泽毫无耽搁,刚毅恭敬的点了点头。
思涵神色微动,不再多言,“出宫。”
艳阳依旧极烈,打落在身的阳光,也极为的灼热难耐。
思涵满面沉寂,一言不发的迅速往前,待行至宫门后,便见宫门外的道路之上,一片片白绫随着道路蜿蜒而远,着实突兀壮观。
她神色微动,目光朝地上蜿蜒而远的白绫扫了片刻后,才回神过来,随即也未待单忠泽伸手搀扶,便已极为干练的自行登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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