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宇文极是不耐烦的将酒杯朝展文翼的酒杯撞去,瞬时,大片酒水洒在展文翼身上。
他斜眼撇着展文翼,“东陵皇傅,这杯酒,本皇子先请了。”
说完,举杯将手中的酒一应而下,而后便不再耽搁,当即起身回得最初那女子身边坐定,两只修长的眼睛似如防狼一般将展文翼盯着。
展文翼按捺心神,面色如常,待回神过来,便抬眸朝思涵无奈而笑。
思涵瞳孔微缩,强行按捺身子的不适,仍未言话,却也正这时,那位置靠得极前的国舅突然站起身来,略微执拗冷实的道:“长公主,微臣夫人身子不适,此际,微臣便先携亲眷出宫归府了。”
他嗓音极冷极淡,语气中透着半缕有恃无恐的傲气。
思涵眼角一挑,目光朝国舅扫了两眼,随即便将视线落在了国舅身边那淡青衣裙的女童身上。
那女童,虽年约十二,但满身的淡青衣裙,整个人着实显得有些成熟。
大抵是上次初见思涵,便极是畏惧,是以此番见得思涵正朝她打量,她瞳孔一颤,面露怯意,两手竟极是不安的捉住了国舅的衣角。
思涵漫不经心的将她的反应全数收于眼底,思绪翻转,心境也跟着沉了半许。
有时候,虽不愿将事做得太绝,但终究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此际若心慈手软的放过某些人了,日后,必成大患。
亦如……这国舅的千金,王苏。
她家的玮儿,便是可娶天下之人,也唯独,不可娶淑妃家族之人。若是不然,她家玮儿自会被王苏自小蛊惑,那时候,这东陵江山易主,定也是早晚之事。
思绪至此,思涵眸色几不可察的深了半许。
则是片刻,她稍稍将目光从女童身上挪开,慢条斯理的道:“丝竹刚起,酒兴也未酣,再者,本宫还差人准备了歌艺,倘若国舅连这些都不欣赏,自也是说不过去。”
这话一落,分毫未待国舅言话,思涵目光朝身旁宦官落来,挑声而道:“差人将国舅的夫人送入太医院,让太医院好生诊治,不得懈怠。”
宦官急忙恭敬点头,当即领着几名宫奴过去扶国舅的夫人。
那妇人满面雍容,神色微慌,看着着实不像生病。
国舅脸色也略微恼怒,拉住自家夫人的手,便朝思涵斥道:“长公主连这都要强行逼迫了?东陵公主已是离去,这接风洗尘宴也接近尾声,而今微臣要举家离开,长公主竟要强行阻拦?”
思涵以手撑着微微犯晕的头,淡漠清冷而道:“谁说今夜宴席接近尾声了?东陵公主虽是离开,但东陵五皇子却还在此。更何况,本宫都还未离去,国舅你身为人臣,又何敢比本宫还走得早?”
这话一落,目光也朝周遭之人一扫,话锋森冷一转,“上次本宫在朝中便已说过,今儿会趁着这接风洗尘之喜为国舅挑一位乘龙快婿。而今酒兴正酣,气氛正适,欣赏歌艺倒也是其次,我东陵男儿,想必是温润儒雅,或偏偏有礼,或刚毅威烈,文武兼备。是以,趁此机会,也望诸位在坐的男儿,好生的献艺献才。谁人若着实文武出众,潜力极好,本宫,自也可为其赐婚,成为,国舅爷的准女婿。”
这话一落,在场之人面色皆变,纷纷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国舅早已是冷了脸,阴沉而道:“长公主当真要咄咄逼人?长公主肆意要为我家苏儿赐婚,可有问过皇上之意?”
思涵眼角一挑,瞳孔骤然冷冽开来。
果然呢,料得不错,这国舅与淑妃,无疑是在打她那幼弟的主意。
皆道蛇鼠一窝,终归不错,国舅以淑妃为垫脚石,让他家的王苏平步直上,诱她幼弟,而那淑妃,自也是以王苏为剑,对她颜思涵宣战。
只不过,人为的算计,终归不会是滴水不漏的,上朝淑妃自行撞亡,祸害已除,而今徒留着王苏,她颜思涵,又如何能放过?
思绪翻转,思涵稍稍松开撑着脑袋的手指,待斜了身子靠在座椅上后,才清冷而道:“皇上年幼,再者,非诸事都需皇上亲自过问。如赐婚这等事,本宫来做便是足矣。”
这话一落,分毫不顾国舅反应,森冷的目光朝国舅身边的宫奴望去,“还不将国舅夫人送去太医院?”
宫奴们浑身一颤,不敢耽搁,当即再度开始拉扯那满身雍容的妇人。
国舅满面恼怒,公然护着妇人,嘴里不住的朝围拢的宫奴唾骂厮打。
思涵瞳孔一缩,再度出声,“国舅如今,是要抗旨而为?倘若当真如此,依照以下犯上且公然挑衅之罪,本宫自能将你一家收入天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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