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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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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所有的雅兴早被耗费殆尽,此际对所谓的贺礼已无兴趣,只是迫于众人当前,又不好不给思涵面子,是以待得宦官将木匣子打开并捧上,他也无太大反应,仅是朝思涵随意客气一句,便要委婉让她回位,奈何正当思涵要转身之际,楚王瞳孔一缩,整个人浑身一颤,随即当即扯声道:“且慢!”

思涵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稳住了身形。

在场之人也怔得不轻,纷纷再度转眸朝楚王望去。

思涵抬眸,沉寂无波的朝楚王望去,整个人镇定而又大气,面色也清冷如常,“不知,楚王还有何吩咐?”

楚王瞳孔皱缩不定,目光早已不稳,甚至仓促愕然之下,他手臂一动,竟不自觉的打翻了案上的茶盏。

瞬时,茶盏滚落在地,滚烫的热茶撒了一桌。

楚王左手顿时被茶水殃及,烫红一片,惊得在场宫奴面色惨白,当即纷纷上前颤抖的替楚王包扎。

楚王则似若未觉,起伏颤抖的目光一直凝在思涵头上,随即强行镇定,朝思涵问:“东陵长公主,你头上,头上这凤冠,从何而来?”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的目光纷纷朝思涵望来。

思涵面色清冷,心底深处,则早有起伏。什么是被暴露在人前,肆意被旁人打量揣度,便如她此际这番状态了。只是这种似被公诸于众的感觉,并不好,连带周遭之人全数朝她落来的各色目光,也极是令她压抑不悦。

她抬眸径直迎上楚王的眼,也不打算隐瞒,只道:“有人送的。”

楚王似是极为着急,面色也极为起伏,“何人送的?”他问,嗓音急促难耐,甚至有些失态的喑哑。

“一个老妇。”

“那人是何模样?”楚王嗓音越发挑高。

思涵眼角一挑,淡漠清冷的朝他打量,正思量着是否要继续如实言道,不料心底还未有确定之意,不远处的殿门外,则突然有脚步声急促响起。

“皇上!”

人未近,声已先行扬来,只是这嗓音着实急促得厉害,惊恐仓惶。

思涵顺势回头,片刻之间,便见那朱红的殿门外,突然有两名宫奴惊恐的入得殿来,待刚要跑至殿中,他们两腿一软,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怎么爬都爬不起来了。

“何事惊慌,且速速道来!而今诸国皆在,尔等如此失态入殿,若是说不出个轻重缓急来,本殿自让尔等好看?”正这时,一直坐在一旁不言话的大楚太子终于是斥责出声。

两名宫奴浑身颤抖,早已是爬不起身来,面色惊恐卓绝,狰狞震惊。

待得片刻后,其中一人强行深呼吸几口,惊恐断续的道:“皇,皇上,行宫,行宫闹鬼了,闹鬼了,前皇后,前皇后回来了,皇后娘娘她,皇后娘娘她被鬼捉了,死在月牙殿的枯井里了。”

霎时,这几字顿时冲入了思涵心底,激起的,无疑是万丈波澜。

竟然又是月牙殿!前不久那月牙殿才被大火烧了,而今大楚皇后又葬身在了那月牙殿的枯井。不得不说,短短几日内,那月牙殿便发生这么多突发诡异的事件,无疑令人心生愕然,震撼重重。

思涵强行按捺心绪,目光朝大楚皇弟落去,却见他面色苍白,整个人如同脱力一般斜靠在主位的龙椅上,神情惊恐复杂,纵是在极力的淡定平静,奈何却仍是压制不住那一股股惊恐慎人之气。

这几日,无论是月牙殿被火烧,还是月牙殿后院那片赤红妖异的曼珠沙华被焚,又或是那后院积了片片的狗血与纸钱,再到如今大楚皇后死在月牙殿的枯井里。这一切的一切,皆若有无意的在指向那前皇后的鬼魂。便是前两日萧楼被打了五十大板奄奄一息了,大楚皇后却还要差法师在月牙殿招魂做法,此举自也像是在针对那大楚前皇后无疑偿。

如此,既是已然亡了多年的人,又怎会突然间有鬼魂出来作怪!再言楚王这番惊恐震撼的反应,似是对此事极是恐惧一般。

是以,那大楚的前皇后,究竟是怎样之人?又是如何亡的撄?

思绪翻腾摇曳,起伏层层的心底,也越发厚重疑虑。

楚王反应极是惊恐反常,一言未发。

思涵朝他扫了几眼后,便转眸朝大楚太子与大楚的群臣望去,入目的,皆是一张张复杂震撼的神情。

一日之间,萧楼与大楚皇后双双而亡,这种变故对于楚国来说,无疑是兹事体大,事态严重。

思涵神色微变,稍稍理了理额前略微凌乱的碎发,眼见楚王已无暇顾及于她,她便自作主张,淡然转身回了位置。

待刚刚在位置上坐定,她下意识的转眸一望,则见左侧的东临苍面色柔和温润,竟还在如此紧张狰狞的气氛里,慢悠悠的喝茶。

她眼角几不可察的挑了半许,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沉了半分。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打量,东临苍抬眸朝她望来,却也是恰到好处的迎上了她的目光,笑得懒散柔和,“长公主莫如此看着在下,在下仅是渴了而已。”

这话虽说得懒散小声,但因周遭太过沉寂压抑,是以这嗓音一出,竟是无端被放大。

在场之人皆下意识的朝东临苍望了两眼,那主位上的楚王也顺势回过神来,随即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胀痛的额头,转眸朝大楚太子望去,“行宫之事,你且先去处理。”

大楚太子眉头一皱,面色微变,犹豫道:“父皇,儿臣若是去行宫了,这礼殿内……”

楚王已无心多言,嗓音威仪紧蹙,却又卷着几许掩饰不住的烦躁与不耐烦,“礼殿之事无需你掺和。你且速去行宫。”

大楚太子后话一噎,眉头皱得更甚,但待犹豫片刻后,他终归还是妥协下来,当即起身领着地上那两名浑身发软的侍奴离开。

待得大楚太子走远,脚步声全然消失,殿内气氛也再度彻底的沉寂了下来。

楚王满面复杂阴沉,心虚极其不佳,目光朝殿角乐师们一瞪,“呆了还是死了,竟不知奏乐了?诸国贵客皆在,连尔等也要给朕丢脸了?”

这话可谓是怒气冲冲,火冒三丈,无疑是想宣泄大怒一般。

待得这话一出,那几名乐师浑身一抖,吓得不轻。当即举起乐器开始吹奏,瞬时,飘扬而出的音调,却是气息不稳,颤颤抖抖。

楚王越是恼怒,分毫不顾那只刚刚才包扎好的手,顿时再在桌上猛烈一拍。

瞬时,桌子轰的一声,这回陡然碎成两截。

在旁的宫奴们吓得满面惨白,那殿角的乐师们也惊得停了动作。

楚王满目恼怒赤红的朝那几名乐师盯去,怒道:“给朕将这几个奴才拖出去斩了!斩!”

阴森的嗓音,杀气腾腾。

乐师们当即吓得瘫跪在地上,惊恐大呼告饶。

奈何,仅是眨眼间,殿门外便突然涌入几名兵卫将乐师们全数强行的拖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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