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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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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嗓音稍稍一挑,淡然如风的道:“怎么,朕将你赐给高良,奈何高良不如你眼,你便再度闯了朕的帐子,以图让朕收回成命,将高良调离你身边?”

他语气极是平缓,也极是淡漠幽远,那慢条斯理的腔调,似是随意言侃一般,只是若是细听,却也不难听出他语气中夹杂的几缕威胁。

司徒凌燕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越发而紧,并不言话。

蓝烨煜也不着急,幽幽无波的凝她。

待得二人对视片刻,司徒凌燕终是深呼吸一口,两手紧张得全数握了拳头,随意目光一横,低沉道:“凌燕来,并非因高良什么,而是,专程为颜大哥而来。”

蓝烨煜眼角一挑。

司徒凌燕继续道:“有些事,解释无疑显得苍白,而有些话,说出来许是也会让人调侃甚至看不起。只是有些事或话,若现在不说不做,许是日后,再无机会。而凌燕如今,也是全数拉下了所有的前仇旧恨,欲与颜大哥好生复合。我知晓的,颜大哥以前与凌燕一道经历过生死,互相扶持,互相陪伴,颜大哥对凌燕,定是有感情的,是以凌燕如今,想重拾这段感情。颜大哥,今日,你便先忘掉颜思涵可好,就让凌燕陪你如何?你若想要这天下江山,我可陪你一起征战,你若想安然生活,凌燕也可陪你一道在外游山玩水,赏尽世上一切安隅美好。颜思涵能给你的,凌燕都能给你,甚至颜思涵给不了你的,凌燕,也能给你。”

嗓音一落,足下往前,待微微绕过面前的矮几,她已全然站定在了蓝烨煜身边。

蓝烨煜满面平静,那双漆黑如墨的瞳,依旧深邃无底,并无半点波澜起伏。

“你今日擅闯而来,便是为这?”他漫不经心的出声,语气醇厚依旧,半分不诧。

司徒凌燕咬紧下唇,紧张难耐,待犹豫片刻,终是指尖探上腰带,一言不发的开始解带。

往日经常在营地中呆着,与将士为伍,也曾多番听得将士们言道血气方刚的男子,自是抗拒不了女人的温柔乡。

是以她今日,的确在孤注一掷的想要扳回面前这风华男子对她的喜欢。

纵是他心里还忘不掉颜思涵,她也要让他再度对她回心转意,便是为了她的身子回心转意也好。

今日的卑微,不算诚服,只算是能屈能伸,只为日后的崛起而蛰伏。待得颜大哥对她回心转意了,待得他不攻东陵了,那时候,她内忧外患尽数平息,她定会腾出手来,将东陵灭个片甲不留。

越想,手中动作便越发坚定。

待得片刻,外裙已全数剥落,纵是帐中摆了火盆,竟也抵住不住身子的凉寒。

奈何,眼见面前男子正静静凝她,分毫不躲闪的凝她,她终是心口一紧,羞红了脸,随即咬了咬牙,倾身而下,正要用贴上面前的男子。

却是片刻,那人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抵在了她不着寸缕的肩膀。

她下意识一怔,停了动作,此生之中破天荒的,竟如此清晰刻骨的察觉他指腹的温度,竟是凉薄的。

“你是想,献身于朕?”他幽远平缓的问,嗓音听不出情绪。

司徒凌燕满面薄红,紧咬下唇,点点头。

刹那之中,他顿时勾唇笑了,那温润带笑的面容,顿如三月飞花一般,绚烂夺目,风华不浅。

她瞳孔一滞,只觉面前这笑着的男子,俊如谪仙,待得心口越发紧张时,则闻他幽幽缓慢的道:“既要**,你身上的肚兜与亵裤,还留着作何?”

轰的一声,她面颊红透,心口的紧张与颤抖,越发高涨。

她未料到,历来温润如君的人,竟也会在她面前言道出这话来。

又或许,当真被往日那些将士说准了,任由一个男子温润儒雅也好,冷漠成性也罢,但只要是血气方刚的人,终还是喜欢欢好之事的。

她羞涩难当,心跳不止。

她虽往日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但终归还是个不经人事的女子罢了,更何况,此番面前这人,别说是一个眼神,一句话,便是他此际能稍稍对她的态度改观,稍稍能对她带笑温润的说句话,这些,便足以烘化她满心的隔阂与悲凉的。

他该是真的,喜欢她的。

往日他所做的一切事,许是,真的都是颜思涵蛊惑的。

她思绪越发横涌嘈杂,一时之间回不了神。

却也正这时,面前男子拿幽远无波的嗓音再度响起,“怎么,后悔了?”

“不后悔!”

她蓦的应声回神,下意识坚定出声。则是不待尾音全数落下,她便蓦的伸手,探上了肚兜的系带。

本以为此番执意而来,是早已下定了决心,甚至信心与勇气也全然十足,只是待得指尖触碰到肚兜的系带,才陡然发觉,原来自己也是紧张的,害怕的。

想来这世上除了风尘之人,没一个女子能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坦然的褪衣,更何况,她司徒凌燕乃金枝玉叶,满身贵胄,何来如此主动过。

往日年幼,自不知情滋味,后来遇见蓝烨煜,仅是那一眼,便是惊为天人,本是平然沉寂的心,顿如波澜万丈,又似春花骤开,她不知那种心口陡跳的感觉究竟为何,只是后来才觉,那是惊艳,是倾慕,也是,心动。她曾多次想过有朝一日能随他身边,能与他连理与共,她也曾想过,倘若她与他大婚,定十里长街繁,诸城庆,甚至花前月下,红烛喜蜡中,她能依在他身上,肆意吸取他身上的墨香,而他也会用他那骨节分明的指尖,极是温柔的为她褪衣。

是以,想象中的温柔与美好,全然与如今的现实违背违逆,此际,没有喜烛,没有喜酒,没有所谓的温柔缠蜷,有的,仅是卑微瑟缩,委曲求全醢。

是的,委曲求全。她司徒凌燕在用她的身子,唤他回头。

心思幽远,面上的薄红,越发浓烈,那一道道红艳之色,似要凝聚一团,从面颊溢出。

待得肚兜全数掉落,她只觉寒气越发逼人,她忍不住浑身发紧发颤,下意识的想惊慌的抬手遮住身子,却是犹豫片刻,终还是忍住缇。

“亵裤呢?”

一道幽远平缓的嗓音,再度幽幽而起。

她从局促中回神过来,下意识垂眸朝他一望,则见他面容俊美风华,只是那双漆黑无底的眼,竟漫出了半缕讥诮。

讥诮?

她顿时被他眼中的这股神情震得不轻,身子在发颤,指尖也在发颤。

待僵持片刻,终还是抬了手,褪了亵裤。

她所有所有的美好,全数展露在他面前,只是不知为何,她竟觉得他瞳中的那缕讥诮,越发严重。

她极是抵触他的这缕神情,身子蓦的再度朝他贴去,她司徒凌燕在他面前打碎了所有尊严,将所有的美好全数展在他面前,如此,他怎能讥诮她!怎能露出这般神情!

纵是他随意无知觉的流露,也是不可以的。

她肆意的朝他贴近,肆意不甘的想吻上他的眉眼,想要彻彻底底将他眼中的那道讥诮全数遮盖吻走,只奈何,待得身子还未贴在他身上时,他再度伸了手,凉薄修长的指尖,恰到好处的捏住了她的脖子。

是的,方才是抵在了她的肩膀,这回,他是分毫不差的扣住了她的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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