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笙在一旁冷眼笑看着,她也没再上前阻扰,而齐镜见我非常抗拒,也没有再柔和对待,弯腰直接将我身体打横抱了起来,抱着我便出了鲁笙的房间。
鲁笙在后面望着这一幕微笑着。
齐镜将我抱到门外后,我还不死心的想要推开他,双腿在他手上不断抖动着,嘴里还大声叫喊着让他放开我,可面无表情的齐镜根本没有理会我,到达车旁后,司机赶紧从车上下来将门拉开,齐镜直接将我扔进了车内,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体撞在哪个坚硬的地方了,手臂处一阵钻心的疼,我试图要朝那扇半开的车门爬出去时,齐镜便正好从外面坐了进来,伸出手将车门用力一关。
我的路被阻扰了,我抬起脸看向齐镜时,他也正低头看向我,我和他对视着,我忽然将挡在我面前的身体狠狠一推,用尽全身力气说:“你放我下车!”
我吼出这句话后,他依旧非常淡定的坐在那里,也不见生气,也不说话,而是朝前面的施秘书说:“矿泉水。”
坐在前面的施秘书听明白齐镜的话后,赶紧从包内拿出一瓶矿泉水,齐镜接过后,将瓶盖拧开,钳住我下巴后,便拿着那瓶矿泉水往我嘴里灌,我被那急流喉咙的水给呛住了,齐镜给灌完后,便将剩下的半瓶水往我脸上一泼,当冰冷的液体接触到脸颊肌肤时,我脑袋内有一瞬间一片空白,紧接着意识渐渐清醒了一点。
我用手擦掉糊在眼睛的液体,浑身狼狈又湿漉漉的抬起脸看向泼我的齐镜,他语气严肃问:“醒了吗?”
我头顶像是压了一个秤砣,我眯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说:“你……你……你”我接二连三念了三个你字,其实我想说出口的是你他妈混蛋,可舌头像是打卷了一半,结结巴巴怎么都说不出来,我感觉黏糊糊湿哒哒的衣服,便气的伸出手去捶他。
可手捶在他胸口却化为了软绵绵的力道,更像是打情骂俏般的撒娇,齐镜任由我捶了他几下,放在身侧的手,终于移到我后背说:“困了就先睡一会儿。”
可我还在挣扎着,脑海内不断有个念头在盘旋着,那念头就是齐镜这王八蛋居然敢泼我,看我不杀了他。
意识虽然刚强,可身体却被酒精麻痹的抬不上什么力,脑袋最终砸在他胸口,我挣扎着说了一句:“你敢敢……泼我,你等着……”
我说完这句话,便眨了眨沉重的眼皮,终于靠在他胸口迷迷糊糊睡过去,在意识彻底沉沦在一片黑暗时,齐镜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好,我等你。”
大半夜醒来后,我是被五脏六腑里面的燥热给烧醒的,眯着眼睛从床上爬下来后,便按照自己记忆内去不远处的桌上找水喝,可并没有找到,空荡荡一遍,房间内的桌子也不见了。
我感觉到一阵奇怪,猛然睁开眼后,可发现所到处全部都是黑乎乎一片,只隐约看到房间内一些黑乎乎的轮廓。
我走到门口去将灯光打开,在灯亮起的那一霎那,房间内陌生的装潢和陌生的家具摆件,让我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脑海内不断冒出疑问,我在哪里?这又是哪里?我不是在和林安茹他们喝酒吗?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捶着仿佛一锅粥的我脑袋,凝神想了很久,可怎样都想不起来什么,最后,我脑海内冒出一些比较碎的画面,我惊讶的念出一个名字,鲁笙!
我一刻也不敢停留,拉开房门便冲了出来,正好在门口撞上一个人,我出来得太过急促,也根本没料到门外会站有人,当时身体被撞得往后仰,我慌忙之中抓住门框才站稳。
抬起脸便正好看到齐镜站在我面前,他身上穿着睡衣,明显也是刚醒来,可齐镜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应该是我为什么会在齐镜这里?
齐镜望着我一脸迷茫的脸,解释说:“你喝醉了,是我带你过来的。”
我不解问:“我怎么在你这里?”
齐镜说:“你没印象吗?”
我说:“我根本没印象,我只知道我和林安茹喝酒后,鲁笙带着很多朋友来了我们包厢和我们一起喝酒,喝完酒后,我就醉了,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齐镜说:“你和林安茹喝醉后,鲁笙因为不知道你家住在哪里,所以将你送到我这里。”
我听了,有些不相信问:“为什么呀?”
齐镜说:“什么为什么?”
我说:“鲁笙是你未婚妻,我是你前期,我醉酒了,她干嘛把我往你这里送?他难道就不忌讳我们两个人吗?”
齐镜看了我一眼,懒懒的说:“你以为她和你一样小心眼吗?”
我听了这句话,心里其实有点不舒服,我没想到齐镜居然会用鲁笙来讽刺我小心眼,随即,我搞清楚状况后,也冷笑了一声说:“可不是人家大方着呢,哪里能够和我比啊。”
齐镜神色了冷淡嗯了一声,对站在门口的我说:“二楼是厨房,如果要喝水,动作轻点。”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要走,我在他后面开口说:“劳烦你下次转告你那不小心眼的女朋友,就说我比较小心眼,并不太愿意和前夫有半点纠葛,以后不管是喝醉了还是怎么样,希望她不要多管闲事。”
走了一段路的齐镜,停下了脚步看,转身来看我,笑着说:“你放心,我这里也不是收容所,鲁笙看来还是太单纯了,对人没有防备,下次我会告诉她的。”
听到他那句鲁笙还是太单纯,对人没有防备的话,我停在心里冷笑了两声,开口说:“你这是在暗示我心机深沉,故意假装醉酒让鲁笙送我来他这里吗?”
齐镜说:“是你自己这样认为。”
我说:“可你话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齐镜说:“周宴宴,你这是对鲁笙不满吗?”
我刚想矢口否认,齐镜说:“如果你不喜欢鲁笙,我会对她说让她以后别再缠着你,她有时候确实太没心没肺了。”
我说:“谢谢,我确实不喜欢她,我很讨厌她,希望你以后看好她,别再缠着我。”
齐镜嗯了一声,然后转身便朝着隔壁房间走去。
我也没再下楼去喝水,回到房间后,我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气愤当中,积压在我心里根本让我无处发泄。
到达第二天早上,我也没有洗漱,从床上爬起来后,便叠好被子,将房间内所有一切全部恢复原样后,我便下楼要离开,可刚走到门口时,正好看到齐镜正坐在花园内看书,助理正在他身边说着话,我看到后,便朝他走了过去,站定在了他面前。
助理很识趣的明白此时的我对齐镜有话说,往后退开了,剩下我和齐镜两人,他正视线一直停留在手中的书本上,仿佛当我不存在一般。
对于他的忽视,我也没有任何不满,而是非常礼貌说:“感谢齐先生昨天夜晚的接受,给您添麻烦了。”
齐镜翻了一页说:“没关系,希望下一次别有第二次就好了。”
我微笑说:“不会再有下次,您放心。”
他神色冷淡的嗯了一声。
我也没再说下去,转身正要走时,别墅门外忽然快速开进来一辆车,车上下来一个人,是一身红色套裙的鲁笙,她脸上带着明艳的微笑朝我们这边走来,看到站在齐镜身边的我时,她笑着和我打招呼,看了一眼椅子上的齐镜,笑着问我:“昨天夜晚休息的好吗?”
鲁笙问我这句话时,我并没有笑,而是对她说:“鲁小姐,能够求您一件事情吗?”
鲁笙一听,非常大方又慷慨的说:“好呀,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够帮的一定会帮。”
我说:“我知道您对于我和齐镜以前的关系并不在乎,也没有任何忌讳和想法,可我在乎,我是一个比较爱向前看的人,从来不希望自己和过去的事情有任何纠葛和联系,和您未婚夫齐先生一样也是,而且还有您,我谢谢您对我的友好,和没有任何防备,而且还希望和我做好朋友的心,可今天我很想告诉您,我和您做不了朋友,有两个原因,第一,你和齐镜是未来的夫妻,第二,我这个人比较小心眼,对于你,我虽然不会有什么想法,可同样也不怎么喜欢,也希望您下次别再找我玩,也别再打电话给我,甚至我喝醉了,也别自作主张将我送来这里。”
鲁笙听了我的话,一脸迷茫的看着我,可我仍旧满脸的严肃看向她。
许久,她说:“什么半夜送来这里?”
坐在椅子上的齐镜将手上的书放下,他开口解释了鲁笙的疑惑,他说:“你记性又不好了,昨天夜晚你喝醉了酒,把她送来我这里,难道你忘了吗?”
当鲁笙将视线移到齐镜身上时,齐镜已经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牵住了她的手,微笑说:“她的话说得很明白了,她并不喜欢你缠着她,鲁笙,我知道你在国内没有什么朋友,也知道你很想和宴宴做朋友,可有些事情是靠缘分的,既然她不领情,你也没有必要自降身份去和她维持好关系,毕竟,以后我们结婚了,她对于我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永远都不会在有交集的陌生人。”
我双手骤然握紧。
鲁笙像是明白过来什么,轻轻拍了拍脑袋笑着说:“看我这记性,昨天夜晚我也喝了不少酒,一时心里糊涂的就将宴宴送到了你这里,所以今天早上我睁开眼想起了这件事情,便一刻也不敢停留朝着里赶,我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让宴宴不高兴。”
她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看向我说:“宴宴,我是真的很喜欢和你做朋友,可既然你不喜欢我的话,我也只能说一声抱歉,这段时间确实是我给你带来了麻烦和困扰,我……”
鲁笙说到这里,语气也越来越低了,齐镜将鲁笙揽在怀中安慰说:“好了,并不是你不够你的不好,是因为我的关系才导致她不喜欢你,没必要伤心。”
鲁笙对于齐镜的安慰,她看向我说:“宴宴,我希望你不要怪我之前的无理。”
我身侧紧握的拳头我反复松开又握紧,最终,我用尽全身力气绽开一丝笑说:“没关系,就像齐镜所说,我们今后也只不过是个陌生人,希望鲁小姐别太毫无相关人的话放在心上,我祝你和齐先生幸福。”
我朝他们两人微微点头,说了一句:“告辞。”
我说完这些话后,便出了齐镜的别墅,本来之前还好好地,可走了一段路之后,我觉得我眼睛莫名的酸疼,便揉了好久,揉到最后,揉出了一眼的眼泪。
我回到家后,便接到林安茹的电话,她问现在在哪里。
我告诉她我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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