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作峰更是如坐针毡,转着轮椅,进退两难。快被他遗忘的怀疑重新回到了他的心中——阿清对贺作舟的太太动了歪心思。又是掐腰,又是摸屁股,真真是……真真是荒唐!贺作峰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卧房内传来的每一声阿清的调笑,都让他的血液向不该涌去的地方涌。这是不对的。贺作峰浑浑噩噩地想,阿清对方伊池生出心思是不对的,他看出了端倪却不同弟弟说,也是不对的。不对的,不对的……贺作峰摇着轮椅,在一片欢声笑语中,黯然离去。他走前,深深地望了贺作舟一眼。贺作舟见状,嘴角的笑意微僵,莫名其妙地揉了揉脖子。“四哥瞧吗呢?”贺老六纳闷地嘀咕,“瘆得慌。”但房门打开后,贺作舟的心思就在自家小凤凰身上了。跟着方伊池出来的阿清让到一旁,抬手遮住刺眼的太阳,心情愉悦的同时,似乎听到了藏在风里的模糊的沙沙声。像是贺家四爷的轮椅转动的声响。但阿清循声望过去的时候,什么也没瞧见。第6章阿清和方伊池最后没逛成街。他俩光是挑衣服,就挑到了暮色四合。方伊池乐呵呵地提议,既然逛不了街,干脆赶个夜市,吃夜宵得了。贺六爷一听,欣然应允:“那感情好啊,我给你俩包层楼,敞开来吃!”他俩思来想去,决定吃羊肉火锅。贺作舟临时有事没去成,安排得倒是好,一层楼安安静静的,就阿清和方伊池两个人坐着吃锅子。乱七八糟点了一桌,腾腾的蒸汽把他俩的脸都熏红了。方伊池抓着筷子,眼巴巴地盯着锅子里翻滚的羊肉汤,嘴里嘀嘀咕咕:“阿清啊,你爹还烦你吗?”阿清他爹的事儿,平安饭店的服务生都晓得。阿清往锅子里丢了两片羊肉,垂眸叹息:“还是老样子。”“得嘞,甭说了,我听了就来气。”方伊池愤愤道,“前两天我想到这事儿,觉得没着没落儿,赶忙就来找你了。”阿清心里微暖,想着前两天刚好是自己被亲爹扇巴掌的日子,勾了勾唇角:“我点儿背,投了这么个胎,只要我娘不和离,我就没法子逃。”他化了妆,脸颊上的伤痕又淡了不少,所以即便是凑近了,也不大看得出来,曾经挨过打。阿清也不乐得说。说了有什么意义呢?巴掌都挨了,就算是打回去,伤也留在了心里。方伊池咬着羊肉,眨巴眨巴眼睛,说出口的话虽然含糊,但里头的震惊,昭然若揭:“她还不愿意和离啊?!”“劝不了,我是没辙了。”“她怎么不多想想你的处境?”方伊池心疼地抓住他的手,“阿清——”方伊池说到这儿,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他总不能劝阿清放弃自己的身生母亲,做不孝不悌之徒吧?方伊池只能苦着脸说:“要不,你想想法子,把你爹撵出四九城?”“我爹走了,我娘也会跟着去的。”阿清拿筷子尖儿戳骨碟里的半片白菜叶子,苦笑不已,“她跟了我爹半辈子,哪里是我爹人不见了,她就会老老实实跟我过日子了?”“……我爹啊,早就拿捏了这一点!你且看着,若是真到了那个境地,我爹就算走,也在外头情等着呢,保准是我娘在哪儿,他跟到哪儿!”“那你可得把钱把持得紧些。”方伊池退而求其次,“他盯着你娘,还不是为了你手里头的钱?”阿清长叹:“我是把持得紧,从未给他过半个子儿!可我不能不给我娘啊。”于是乎,话说来说去,进死胡同了。方伊池将一双筷子咬得咯吱咯吱响,愁得比自家妹妹折腾事时,还要揪心。“行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反观阿清,倒是坦然,用筷子烫了薄薄的肉片,再蘸上韭菜花,美滋滋地吃了几口,“吃你的吧。”“我都替你急死了!”方伊池气结,“饭店的事也是……我先前就同你说,要你当平安饭店的经理,你给我扯没意义……这回你就听我的,甭管有没有意义,先把名头占了!”阿清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应了,将本该塞进嘴里的烫羊肉放在方伊池面前的骨碟里:“得嘞方老板,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方伊池听出他语气里的揶揄,红着脸低下头:“再说,我就要和你翻扯了!”“不说,不说。”阿清端起面前的茶盏,虚虚一晃,“以茶代酒,敬您嘞。”方伊池喝了这盏茶,搁在桌子下的腿挨着阿清气呼呼地晃了几下,看似恼火,实则亲近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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