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作峰捏着帕子的手一顿,叹出口的气带了热潮。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处,自然没放过阿清的情动。再者,贺作峰是故意的。他故意隔着帕子按压湿漉漉的肉缝,恶劣又酸涩地等着阿清的反应。贺作峰想,让阿清早点认清楚现状,也是好的。不是他瞧不上阿清或是方伊池,单纯是觉得,他弟弟好好的姻缘,断断不能被毁。可当真看见阿清难过,眸子蒙上水雾,连浓密的睫毛上都挂上水珠,贺作峰却更难受了。那些眼泪不是因为他而流的。贺作峰动作间不自觉地染上戾气,下手一重,身下的人便浑身一哆嗦,须臾,帕子上多出一朵水花。阿清已经没力气羞恼了,他哀哀地注视着贺作峰,半晌,艰难地收回腿,蜷缩着身子缩进被子,昏昏沉沉地睡去了。贺作峰冷着一张脸坐回轮椅,将帕子好生收进怀里,看着阿清瘦削的身影,眉心拧紧。如此情状,二人连不欢而散都算不上。阿清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上午了。饭店里没什么客人,他乐得躲懒,躺在床上萎靡不振地揉腰。能生这件事,是越想越让人害怕。他还抱着点期待,许是贺作峰手法厉害呢?毕竟,以前伺候客人的时候,阿清也是情动过的。都是男人,若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他才是真有问题呢!阿清想着想着,提心吊胆地将短裤脱了,犹犹豫豫地用自己的手去摸。他也不知道想谁。平日的客人,他压根不乐得放在心上,唯一动过心的沈文毅……哈,还想他作甚?那就只剩下贺作峰了。阿清咬着唇,想着贺作峰的手指,耳根爬上血意,心虚地动作了片刻,刷地白了脸。他在床榻上僵了许久许久,待缓过神,看着被打湿的手指,终是呜呜地哭出了声。又过了几日,萎靡不振的阿清溜出了饭店。他没穿旗袍,就套了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褂子,遮遮掩掩地往家去。这回,阿清是打着回家的名义,去医馆看自个儿的身子的。阿清回到家,照例是他娘给他开的门。晴天亮晌,他爹鼾声如雷,睡得正香。“娘,我爹他最近没打你吧?”阿清挤出个笑脸,“钱还够用吗?”“没打,没打。”他娘惊喜地拉住他的手,又狐疑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回来了?”阿清是饭店的服务生,习惯了穿旗袍,即便是回家,也没有换的道理。他的性子,他娘最了解,旁人或许还会忌惮流言蜚语,阿清是听见了也当没听见,甚至能尖牙利齿地怼回去。这些年,阿清回家,还从未穿得如此“低调”过。阿清嘴角的笑意微僵,含糊地解释:“漂亮的衣服都送去洗了,手边没有新裙子,又急着回来,就随便穿了穿。”他娘虽然心里有疑惑,但到底没多问。“娘,我带你去医馆瞧瞧吧。”“真没事儿。”阿清他娘不乐意去,又知道,这是他回家的习惯,便无奈地跟着出了门。等到了医馆,从医生嘴里听到个“没有大碍”的答案,自然又是好一番嘀咕。阿清嗯嗯啊啊地应付过去:“娘,我去拿点药。”“你病了?”他娘一惊。阿清满不在乎的声音从帘子后头传来:“不是我病了,是店里的服务生。”他娘放下心来,念了声佛号:“都是苦命人啊。”而帘子后头的阿清其实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他愁容满面地坐在医生面前,无意识地抚平着衣摆上的褶皱,抚了一次又一次。医生与阿清相熟,起初还没察觉到他的异样,打了几句趣后,也沉下了脸色:“可是有什么事?”阿清闻言,心一狠,咬牙道:“能生的男子……是什么样?”医生料想到他有事,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事,哑然半晌,恍然道:“看起来,倒和寻常男子没什么区别,只是细巧些,漂亮些……但那样的男人,也不是没有。”阿清暗暗点头。医生又道:“真要说区别,你也晓得。”言罢,用手按了按小腹。阿清猛地一个哆嗦:“能……能生。”“是了。”医生颔首,“和女人家一样,能生,但真要说能不能看出来,那铁定是看不出来!”“那要是检查……”“出生的时候,不就看出来了吗?”阿清一噎,知道医生的说法没错。寻常人家,但凡有点钱的,都会让孩子去检查,但他们家……他硬着头皮问:“若是出生的时候,没检查,长大了,还有机会检查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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