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这一去,就去出了问题。“祖烈,把人扶上车。”贺作峰的目光在已经阿清已经吓傻的爹娘身上顿了顿,“之后的事,之后再说。”祖烈应了声,手脚麻利地将阿清抚上车。阿清头晕脑胀,眼前还发黑,上了车就歪在车床边上,巴掌大的脸上全是痛楚。坐着轮椅的贺作峰后一步上车,唇抿成了一条生硬的线。“让我看看。”阿清茫然睁眼:“您要瞧什么?”他破罐子破摔,龇牙咧嘴地打趣:“我脑袋开瓢了,您还能治啊?”贺作峰懒得再开口,直接上手,将阿清扯到身边。乌黑的头发下,黏糊糊的全是血块。贺作峰猛地闭上眼睛,又睁开:“立刻去医院!”“医院……医院?!”阿清琢磨了一会儿贺作峰的话,忽地挣扎起来,“不去……我不去!”他想起来了,自己可能是个能生的,若是去了医院,岂不是露馅了?阿清摔糊涂了,没想到脑袋受伤,压根查不到那处去,只一个劲儿地发抖,惊恐地推开贺作峰伸过来的手,扯着脖子喊:“我不去……四爷,我真的不去!”阿清较起劲儿来,旁人招架不住。奈何贺作峰不是旁人。贺家的四爷也不问他为何不想去医院,直接伸手抓住他的腰,把人拖到面前。“我不想今晚到了床上,你的脑袋还在流血。”阿清惊恐地对上了贺作峰的视线。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深深湛湛,全是堆叠的情绪,他一点儿也看不明白。阿清嗫嚅着垂下眼帘,不再闹了。他想,自己是怕贺作峰的,这个男人生气也好,不生气也罢,但凡沉下脸来说话,就像是最严厉的教书先生,那根戒尺不是拿在手上,而是藏在眼神里,每一下,都打得他脊椎发软,抬不起头来。更何况……什么叫今晚到了床上?阿清神经质地攥住衣摆,想到先前贺作峰在床上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面颊一阵青,一阵白。今晚……今晚能不成还要流水?他双腿一软,顺着力道栽在了贺作峰的身上。第9章天旋地转。身子的事儿加上贺作峰的话让阿清无所适从。他强撑着要起身,柳叶细腰先被掐住了。“靠着。”贺作峰目不斜视,锋利的眉微拧,“方才打你的,是你爹?”阿清从不屑与同旁人说自己的家事,哪怕是方伊池,除非对方主动问起,他都甚少提及。但贺家的四爷问了,阿清没办法搪塞,更何况,方才的事儿,就在人眼皮子底下发生了,他想糊弄过去也难啊!“让您见笑了。”阿清苦笑点头,“可不就是我亲爹吗?”贺作峰的目光落在他沁着血的后脑勺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阿清悬着心,提防贺四爷继续问,哪知道贺作峰得了他一句话,就再没开过口。阿清琢磨了会儿,自嘲地低下头。他的事儿,贺家的四爷才不稀得问呢!如此想,阿清也就安下了心,等到了医院,又开始惴惴不安。他这会儿冷静下来,晓得脑袋上的伤与他能生与否无关,战战兢兢地由着医生剃了后脑勺上的一小撮头发。贺作峰并未作陪,只留了个祖烈供他使唤。阿清被推倒在地的时候没怎么吭声,倒是头发从肩头飘落的时候,扭捏地问:“丑不丑啊?”站在一旁的祖烈忍不住笑了:“就算丑,也比脑袋开瓢强!”阿清一愣,想了想,也乐了:“对,丑就丑着吧,好歹头发能长出来。”要是脑袋出了问题,那他才真要哭呢!正说着话,熟悉的轮椅转动声飘进了阿清的耳朵。他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腹——那是个防备的姿势——他怕贺作峰真叫医生给他做全身检查。谁料,也正是阿清的动作,让贺作峰想起,阿清他爹还给了他肚子一拳。“得做个全身检查。”贺四爷吩咐祖烈,“让医生仔细着点。”祖烈笑眯眯地应了,再回头,却见阿清蜷缩在椅子里,面色苍白,额角都沁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我……四爷,甭麻烦了。”阿清心慌意乱地拒绝,“挨两下而已,没必要整那些!”贺作峰闻言,眼皮子微微一垂。不熟悉贺家四爷的人,或许察觉不出异样,常年伺候在他身侧的祖烈,腿肚子已经开始打颤了。“四爷,我先出去寻大夫。”祖烈寻了个由头拉着医生出了病房,再顺手将门“哐当”一声带上。阿清闻声,也跟着哆嗦了一下。他虽不了解贺作峰,但干的就是个察言观色,哄人开心的活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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