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臀肉凉丝丝的,刚刚还露在外面呢!于是乎,阿清的亲近没换来应有的回应。他的脑门被贺作峰用手指轻轻戳住。刚做完手术的男人,面色还有些苍白,低咳着起身,随手将竹篮里的两本册子取了出来。“坐好了。”贺作峰将中文的《茶花女》递到阿清的手里,自己则拿了英文版,神情疲惫道,“把衣服穿好。”这个时候,阿清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笑眯眯地裹上皮子,把书往旁边一丢,继续往贺作峰的怀里哼哼唧唧地凑。贺作峰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忍住搂住他的欲望,又用一根手指,慎之又慎地将人推开了。“四爷?”阿清狐疑地皱眉,望向贺作峰的目光里充斥着疑惑。“念。”贺作峰不敢与他澄澈的眸子对视,手指倒是诚实地藏在被子底下,痴痴地缠住了旗袍的裙角。谁也没听到贺四爷剧烈的心跳。……漂亮。实在是太漂亮了些。往日,阿清穿得艳,绚丽的色彩衬得人如宝玉,光彩夺目。但今日,他裹上一席素白典雅的旗袍,非但不怪异,还让眉间原本被艳丽压下的欲望重现人间。水灵灵,娇艳艳,贺作峰哪里敢多看?男人心如擂鼓,耳根发烫,生怕一个不留神,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肠就软回去。“脱给谁看?”贺四爷哑着嗓子,心虚又别扭地扭开了头。阿清挑挑眉,花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贺作峰话里的意思。他当场冷下脸,抱着胳膊“啊”了声,继而拾起丢到一旁的《茶花女》,“哗啦”一声,摊开在膝头。要什么爷们儿……阿清怒火中烧,他打今儿个起,不要爷们儿了!第25章哗啦啦,哗啦啦。雪白的书页在阿清纤细的手指间飞舞。贺作峰就算刚做完手术,大脑还有些不清醒,也能感受得出他的愤怒。……糟了,说错话了。贺四爷想,怕是念书这件事惹恼了阿清。可随随便便脱衣服这样的习惯不好,得改。贺作峰不是看不惯阿清,而是压抑在心底的暴虐占有欲在作祟。别说是脱衣服会被别人看见了,就是阿清穿条旗袍……贺四爷都不想给旁人看。贺作峰搁在英文书上的手一点一点收紧,五指用力,在书页上划出了浅浅的痕迹。“不想念?”男人尽量缓和着语气,也试图放松绷紧的下颚,“不想念也不要紧,我可以给你——”——啪!贺作峰话未说完,坐在病床上的阿清就将手里的书狠狠地合上了。他撩起一双含着怒意的眸子,明艳的火光从眼底烧到眼尾,红艳艳一片。贺作峰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紧张的情绪在病房里蔓延。“念念念!”阿清的掌心“啪”得一声砸在书页上,“你做完手术想对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念书?”贺作峰眼神微变,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手不由伸过去,捉住了他细细的腕子。阿清的眼皮又耷拉下来,觑着贺四爷骨节分明的手指,心道,这回总该做点该做的事吧?果不其然,贺作峰用指腹蹭了蹭他的手腕,转而去揪他的裙摆。阿清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只手——然后那只手就在他的注视下,矜持地拂过裙摆,绅士地将翘起的裙边按了回去。阿清:“……”阿清板着脸起身,将书砸回贺作峰的怀里,头也不回地团在火炉边,盛了碗鸡汤抱着喝。他有点搞不明白,自个儿为何要向贺作峰表明心意了。难不成,就因为那张脸?……倒也是说得过去。阿清吸溜了一口汤,承认贺作峰的脸长得格外符合自己的心意——贺家的四爷,眉眼俊朗,眼窝深邃,轮廓虽硬,但因为周身书卷气重,故而一点儿也不粗犷,温和地笑起来的时候,连眼神都是暖的。阿清欢喜这样的男人,尤其是这样的男人对自己笑的时候,他的心就跟着一道发颤。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贺作峰能不解风情到这番田地。……白瞎了一张脸。阿清一气,就连喝了两碗鸡汤。而在门外溜达了半天的祖烈见状,忍不住敲了敲门。阿清斜过去一眼:“嘛呢?”祖烈从门缝里挤进来,手里拎着个比他拿来的要大很多的竹篮子,讨好地笑:“清少爷,咱四爷还没吃饭呢!”阿清又抿了口汤,用筷子轻轻点了点搁在火炉上的食盒。祖烈会意,一边手脚麻利地将竹篮子里的饭菜拿出来,一边殷勤地凑到他身后,恭维道:“清少爷,您亲手炖的汤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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