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烈一瞬间将星河抛在了脑后,急得抓耳挠腮:“清少爷……清少爷!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四爷他……四爷他很在乎您!”“嗯,我信。”阿清将窗户稍稍掩起来。祖烈又道:“四爷有的时候不会说话,您也是知道的,他……他就是不知道如何表达!”“嗯,我也信。”阿清的语气越是平静,祖烈的心里越是没底。果不其然,窗户被从里面轻轻地关紧了。“我同他,不是信不信的事儿。”阿清撂下一句话后,再也没有了声音。祖烈别无他法,又听阿清他爹在屋内骂骂咧咧,不得已,只能垂头丧气地翻墙离开了。阿清觉得,自己与贺作峰的确不是信不信的事儿。贺四爷对他的好,他都记在心里面。你要说,那些好,是假的,也是没必要。一码归一码,他只是过不去那个贺作峰将自己当成方伊池的“姘头”的坎儿。就像是所有人都骂他是靠着一张脸做皮肉生意的狐媚子,外人骂与亲生爹娘骂,自然是不同的。外人骂,阿清可以一笑了之,但亲人骂,即便他早知道爹娘的心思,依旧会生出无尽的委屈。在贺四爷的事儿上,阿清暂时还看不开。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去做。第二日,阿清不等他爹起来,就用化妆品掩住脸颊上的伤,坐着黄包车去了贺家。他这回没心思再去观察,北厢房的门前还有没有探头探脑的丫鬟在,直奔方伊池的卧房而去。谁料,贺六爷同方伊池都不在,阿清只能拜托下人代自己去传个话。原来方伊池独自搁北厢房前面的凉亭里呢。也亏得贺六爷不在,方伊池套个小褂,黏糊糊地唤他过去烤火。“还烤什么火?”阿清心急火燎地冲过去,胡乱拎起一件搭在石桌上的外套,往方伊池的脑门上套。方伊池笑着躲:“嘛呀?哎呦……阿清!”阿清见他折腾半晌,也没穿上衣服,登时歇了一口气,一屁股坐下来,兀自生闷气。方伊池窸窸窣窣地将衣服穿好,蹭到阿清的身边,用肩膀撞撞他的胳膊:“嘛呀?说啊。”阿清也过去一眼,见方伊池满脸的无忧无虑,登时哭笑不得:“得,我白瞎为你操心。”“哎哟,阿清,你这话是怎么个意思?”方伊池哈哈笑,“我俩谁跟谁……对了,我十五成婚,你一定要来啊。”方伊池不提婚事还好,一提,阿清的脸都惨白了几分。婚事……王浮生想搅和了方伊池的婚事。方伊池说完,低头喝了口茶,再抬头,还没有听到阿清的回答,狐疑地撩起眼皮:“你不来?”“我倒是想来。”阿清咬牙,双手绞在身前,差点把本就破旧的衣衫揪烂。他环顾四周,见六爷给方伊池的几个警卫员都在,连忙攥住了方伊池的手腕,“叫他们都下去,我有话要同你讲!”经历了这么些事,方伊池对阿清可谓是信任至极,虽然满心狐疑,还是叫万禄带着警卫员们离开了。“到底是怎么了?”方伊池等人走干净,反握住了阿清的手,察觉到他手心冰凉,又是一惊,“搞得这么神秘,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阿清的面色又白了几分。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觉得惨白的天光照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也着实不敢看方伊池的神情,垂着头低语:“我爹……我爹……”“你爹又打你了?!”方伊池惊叫起来,几只团在凉亭上的麻雀挪动着圆滚滚的身子,摇摇晃晃地飞远了。阿清苦笑着抓住了石桌上放着的茶碗,仿佛在汲取茶杯上少得可怜的最后一点暖意。“要是光打我……倒好了。”他强打起精神,从先前他爹因为胡言乱语而挨揍的事情说起,一直说到昨个夜里,王浮生来到他家,“我爹已经知道你之前熟客的事了。”“……方伊池,王浮生你不会不记得了吧?”方伊池面上浮现出一点恍惚,还有一点了然。他怎么会不记得呢?这可是他在遇见六爷前为数不多的熟客了。“我不知道我爹和王浮生凑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阿清摇头,“我趴在窗户下面听了一耳朵,没听清他们具体的谋划,只听他们说‘熟客’啊,‘闹事’之类的……我估摸着,我爹是想把你先前的熟客找来,在喜宴上给六爷不痛快呢!”这话说出来,方伊池先惊了:“谁给他们的胆子?”阿清瞪他一眼:“是,一般人没胆子搅和六爷的婚事,可我爹是一般人吗?!”“……方伊池,你可上点心吧,就算我爹真的起不了什么风浪,在婚礼上恶心你一回,你都得难受好些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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